“我没想那么多,真的,我那时像着了魔。”杜臻喃喃自语,脱险后的回想,杜臻觉得做那一切的仿佛不是自己。那时他脑子里全是黑狼对付他时的残忍,只要一想到自己曾承受的,杜臻就觉得他得赶快把章景新救出来,章景新在黑狼手中多呆一刻,就得多受一刻他前世曾受的苦,他那时是有点失常,把章景新代入了前世的自己。
“毛毛!”章景新一声叹息,把杜臻的手放到自己嘴唇边亲吻。
两人正相对无语,谢素琴敲门进来了,她身后跟着庄顺德。
谢素琴是四人中最幸运的,除了在和黑狼打斗时,她往后急退躲避黑狼的拳脚摔了一跤,把屁股摔成两瓣,(好吧,她屁股本来就是两瓣)屁股处一块皮肤有点发青外,全身是连点擦破都没有。
谢素琴给黑狼吓得跳了江,从水里冒出头后,才知道黑狼是要上快艇逃跑,警轮上的警察对他鸣枪示警,黑狼理都没理,开着快艇迅速离开小岛,警察只来得及对着开远的快艇开了两枪,一是晚上视线不好,另一个是黑狼的快艇速度非常之快,(也许是警察水平太菜),子弹连黑狼的边都没有摸到,就给黑狼逃走了。
这上岛查探的四勇士,除了谢素琴,其他三人都是伤痕累累,杜臻是受伤最重的,不但腰部受了枪伤,一条右腿骨折,全身大面积软组织受伤,好在腰部的子弹是擦着体内器官而过的,只是流血多了点,没伤到器官要害。
刘永峰检查下来,右手骨折,轻微胃出血。谢树真伤势最轻,除了皮外伤,就是有点脑震荡。这两人和杜臻在同一家医院,杜臻昏迷时,两人还来探视过他。
“杜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次你们有危险都是我的错。”庄顺德一脸惭愧地来到杜臻病床前。杜臻突然告诉他发现了疑犯,还说疑犯是乔姓台商,这让庄顺德以为杜臻是受到刺激,人有点疯癫,开始胡言乱语了。要知道,那乔姓台商是台岛有名的慈善家,一年到头,踏足大陆的次数屈指可数,说是因为竞拍土地而绑架章景新,这根本就说不通,竞拍的单位又不止章氏一家,实力雄厚的竞拍单位有四五家,难道章氏不竞拍,其他单位也不竞拍了?何况杜臻脱口一句他曾给黑狼绑架过,让庄顺德更加确定杜臻已经精神失常。据庄顺德了解,杜臻从小到大一直安安稳稳的,哪里有人绑架过他?
“跟姓乔的台商无关?”杜臻很疑惑,事实证明了章景新是黑狼绑架的啊,怎么会跟乔姓台商无关呢?黑狼不是那台商的打手吗?
“是无关,绑匪第二天跟章氏再次联络,提了赎金数目。基本确定绑匪是大陆黑团伙,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显示乔姓台商和绑匪有关,黑狼只是绑匪团伙其中之一。”章景新告诉杜臻警方调查进展。章景新被绑架当天下午,绑匪就给章氏发了邮件,警告章氏不要报警。邮件是下午四点左右送到庄顺德办公室的,那时庄顺德正和杜臻、章氏高层在讨论,邮件没有标明急件,庄顺德的秘书随手就放到上司办公桌,等第二天上午警察到公司搜寻线索才发现,那时绑匪也已经再次跟章家联系提赎金了。杜臻下楼看到警察和公司高层聚到别墅和章母在一起,那正是他们在商量付赎金的时候。杜臻怕再被当成神经失常的人,会限制他的行动,没从别墅大厅出去,改跳窗户离开的行动,使他错失章景新被绑架的真正原因。
绑匪的所作所为,也只是想发笔大财,章景新是在去公寓的路上,给绑匪从后面用迷药迷晕拖进了路边的汽车,等他醒来,嘴巴和眼睛都给蒙住关在地下室,只有耳边听到有汽笛声,才判断自己离江很近,根本就没想到自己是在江中的小岛上。
乔姓台商不是主使,但黑狼依然是打手,杜臻对此有点不可置信,难道前世章景新就曾被黑狼一伙绑架过?
这世章氏竞拍土地,跟乔姓台商有利益冲突,这让杜臻死死认为是黑狼在乔姓台商的指使下,才去绑架了章景新。是不是前世和今生有种神秘因果,让他阴差阳错下真找到了章景新的下落,或者是他命中注定要在黑狼手中有劫难?可为什么前世他送了命,今生却能化险为夷?
“杜先生,不是你手上戴的钻表,我可真就铸成大错了。”如果杜臻真出了事,庄顺德不敢想像章景新会伤心成什么样,就是这次杜臻受伤昏迷,章景新心疼得抱着他当场飕了泪。庄顺德从未见到章景新流过泪。
“钻表?”这跟钻表有什么关系?
“是啊,没有钻表,庄经理他们就不能及时赶到。”谢素琴在旁心有余悸,他们四人上岛前,谢素琴照应船主,他们上岛一找到朋友就会给他打手机,让小轮船去灯塔那里接他们,船主怕时间太晚,小轮船在江里航行不安全,只肯再等一个多小时,他要赶在天黑前返回沪市。杜臻他们泅水忘记把裤兜的手机拿出了,以至于四人上了岛没了通讯工具,在岩石下确定黑狼三人是在看守一个人的消息后,无法把消息通知庄顺德报警,也无法通知船主来接他们离开。这船主还是守信之人,回到沪市为他们找了条渡轮,当渡轮到达小岛时,已经晚上十点左右,那时杜臻他们已经被警轮送往沪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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