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暖乡别院中,忘忧独自立在窗口,似乎满腹心事。
“我的好忘忧~”顾天赐一进屋,快走两步从后面搂住忘忧的细腰,嘴沿着耳珠直吻到脖颈,流连忘返。
“三爷,计划失败了。”忘忧淡淡开口。
顾天赐放开忘忧,重重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问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忘忧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看那五皇子也有心要救走小芸。只可惜小芸最后太过急功近利,做错了一件事——她主动上前求助。惹了那位爷的疑心。”忘忧叹道:“也没完全不顾。不带走,却不许别人欺负,让我弄个院子养起来。说是再等等。。。我想他是打算仔细观察观察,再做决定。”这是个怎样的人啊。说他无情,他愿意帮助一个只是和他娘亲相似的人,可若说他有情,又未免。。。
顾天赐楞了楞,面色古怪的笑了笑:“真不知我这五弟是什么妖精转的,他才几岁啊,就有如此心计手段!”
忘忧顿了一下:“五皇子生性聪颖,秉性刚强。以妾身看,还要加上天生的多疑狡诈。他的将来,必定不凡!”
顾天赐阴沉着脸,脑海中飞快转动。忽而又笑了:“今儿也不是完全无收获,我看太子是撑不了多久了!”说着,脑中突然闪过顾写意酣睡时的模样,他微醉时的姿态,他和那小纯接吻时的侧脸。。。不知怎地,身体某处开始发烫。
忘忧立在窗口,幽幽望着外面。脑中也全是那五皇子临走时,嘴边的一抹微笑。。。
第六章
难得我早早醒来,正巧瞧见莫怀前把什么东西倒在墙根。
“爷,您醒了。”
我看看那滩水迹:“那水里有古怪么?”
莫怀前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容:“是,被人下了药。”
我哈的笑出声:“要毒死我?真没创意。”
莫怀前由怒色变为尴尬,喏喏道:“也不是。。。其实是。。。”
我冷了脸,睨着他:“跟爷这么些年,还不知我忌讳什么?有话痛快说出来,吞吞吐吐跟娘们似的!再有下次,你以后也不用说话了!”
“是春药。”
我刚要起身,听到这三字楞在当场,歪头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莫怀前飞快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回爷话,是春药。”
“好,好,好。。。”我一连说了十几个好字,胸中怒火冲天,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发现是谁放的没?”
“我一直守着爷,不过端来的是太子那边的人。说是醉酒后人容易口渴,太子特意嘱咐了说您不爱喝茶,专门要送来的水。”
我想起顾康健看我的眼神,那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心里别提有多别扭!深吸口气,这是老三的宅子,昨儿各个兄弟都在,不能武断的判定是谁做的。可一想到混了春药的水万一被我喝进口。。。那帮龟孙子,做事真他妈的下作!老子最恨别人背后阴我!
光着脚跳下床,脑门突突的疼。攥着拳头,猛的坐到梳妆桌前,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镜子。
这张脸,不同于小娘亲的明艳,亦不同于父皇的刚毅,和诸位兄弟也无一丝相仿的地方。我甚至清楚知道十年后它将会是什么样子。因为它原本就属于我,属于那个应该叫做伍骄阳的男人。
随着日子看它一天天的蜕变,我的心也跟着复杂起来。这情况就象是同样的身体,在另外的时空中重新成长一遍。又想起那句“梦里不知身是客”,我自己快糊涂了,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
玩伤感实在不是咱干的事,又打起精神冲莫怀前道:“别楞在那了,给爷找身普通点的衣服,出去逛逛。”
莫怀前跟着我五年,对我穿衣的品位尺码清楚的很。当下退出去交代随行的侍卫们守好,还不忘叫来两个贤郡王府的下人伺候我梳洗,自己则飞快的跑去购买衣服。
梳洗完毕,换好衣服。我前去给老三声招呼,打算走人。顾天赐见我吓一跳,大为惊讶我居然起这么早。在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后,我让他代为转达问候,而后领着莫怀前与四个大内侍卫出了贤郡王府。
出门后光看这雍王朝光鲜的一面了,问清侍卫类似贫民窟的地方在哪,颇有兴致的去了。
那叫王五的侍卫开始答的有些吞吐,实不愿意他去,怕出意外。可被五皇子拿眼一瞪,吓的什么话都吐露出来了。抹了把头上冷汗,想起叫小莫子的太监提点过他们。这位主子爷最恨别人自做主张替他拿主意。他说出口的话,下属只有听命照办的份。哪怕是叫你去死,如果不去,下场恐怕比死还难受。不由的感慨,不过才十来岁的小娃子,咋就有这么大的气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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