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欢笑道:"我找皇兄,他在里面吗?"说着迈脚往里走。莫怀前"嘘"了声,示意他小点声说话:"奴才认为,殿下还是在外等着比较好。"
顾承欢刚想问皇兄是否在里面休息,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酥媚入骨的呻吟。白净的脸皮登时红了,原来里面正在欢好。正准备等会再来,只听里面有人意乱神迷地唤道:
"皇,皇上。。。"
顾承欢脚步一顿,怒意慢慢爬上俊俏的脸庞,问道:"里面可是礼部尚书末秋?"
莫怀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正是。"
顾承欢皱着眉头,攥紧双拳,烦躁的踱着步子。蓦地一把推开莫怀前往内室走去。
莫怀前见状也是一愣,料不到顾承欢的反应这么大。只好提高声调道:"宝郡王此番鞍马劳顿,想必是累了。奴才这就给您倒杯今年新贡的普洱。"
说话这功夫,顾承欢已走进内室,喘息呻吟声倍加清晰可闻。龙涎香飘浮在空气中,萦绕不去,混合着浓浓的情欲味道,说不出的淫米暧昧。
仿佛可以预见帷幔围成的小小天地间,此时该是何等的香艳旖旎。
顾承欢站在离龙床仅三步之遥的地方,尴尬的进退不得。满耳都是肉体纠缠抽插发出的因乱声响,伴着顾写意粗重的喘息与末秋迷乱的呻吟。
莫怀前哑然失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些多余,顾写意岂会顾及这些?
随着一声心满意足的低吼和突然拔高的惊叫,帷幔内恢复了安静。莫怀前取过崭新的衣物立在床边,床幔拉开又合上,腥膻的味让顾承欢皱了皱眉。
顾写意及腰的黑发水般倾泻而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宽松的睡衣敞着衣领,玲珑瘦削,却不显突兀的锁骨让颈间妩媚流转,春意忽生。看向承欢的眸中带着兄长独有的宠溺。
"这几个月过的可好?"
顾承欢还未答话。床幔撩开,末秋披着睡衣下床,帮着莫怀前为顾写意整理衣服。星眸莹然,道不尽的百转柔情。末秋披的小褂只到大腿,从股间流淌出的精夜顺着笔直的小腿滴落,白的刺眼。
此情此景,哪有半分像当朝一品大员,六部之一的礼部尚书?!
顾承欢闷声回道:"还好。"
正巧有大臣求见。顾写意转头低声对末秋说:"不舒服的话就多休息会,用不用派人送你回去?"
末秋乖巧的回道:"臣没事,更没有觉得不舒服。。。"突然察觉到这话说的太过露骨暧昧,脸别向一旁,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
顾写意笑了笑,走到弟弟身边拍着他肩膀道:"车马劳顿,想必你也累了,先回府休息吧。晚上咱们兄弟俩再好好聊聊。"言罢,领着莫怀前去了。
顾承欢并未离去,而是略显阴沉地盯着末秋。后者不露丝毫窘迫难堪之态,置若罔闻地穿着衣服。
待他穿戴好,顾承欢考虑着合适的词句道:"末大人年纪轻轻已是六部之一礼部尚书,才华风流皆是上品,前途不可限量。何必做那授人话柄,玷污自己名誉之事?"
末秋杏核似的眼眸瞟向顾承欢,道:"臣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顾承欢冷笑:"不明白?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末秋,皇兄年逾三十仍无所出,外面早已是人言籍籍。你要还有半分良知,就不要再勾引皇兄,劝他广纳嫔妃,多往女人那去!"
末秋听得亦是冷笑连连,直视着顾承欢道:"勾引?宝郡王还真是看的起下臣,真叫在下惶恐。可惜皇上乃当世明主,怎会轻易被人迷惑?再者,"末秋毕竟为官多年,又是权重一方的大员,方才柔媚乖巧顷刻间荡然无存,冷然盯着顾承欢道:"皇上冒天下之大不为舍弃子嗣,你真不知道是为了谁?!"
顾承欢震惊地瞪着末秋。
末秋欲离去,却被抓住手腕。顾承欢艰难的说道:"那你就心甘情愿这样?不要名誉,不要子嗣,不论你再有才华,再有贡献,后世史官仍会扣一顶"佞臣"的帽子给你!"
末秋嘴角挂着笑意,侧过头垂下眼睑淡淡道:"我可以用这双手拥抱那个平日高高在上,执掌天下的男人。可以感受他的体温,他的热情。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容颜,伸手就能触碰到他。这份幸福,天下几人能享受到?"
末秋抬起头看着惊诧的顾承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末秋傲然离去,顾承欢失神的立在原地。
转眼已是冬季,前一日还天气晴朗,第二日忽而突降大雪,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素净中透着妖娆。
宫内宫外热闹非凡,因为这一天,是耀世帝顾写意三十周岁的生辰。
一向主张节俭的顾写意破天荒地举办了豪华的宴席。席上,顾写意环视满朝重臣,突然冲大家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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