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伍骄阳气的险些破功,差点将他踹出去。
双胞胎的顾姓是不能用了,因而取了谐音古字。古悠然跑去问伍骄阳,做什么买卖最挣钱。
伍骄阳告诉他,青楼、当铺、赌场。
古悠然想了想就“借”伍骄阳银子开了一间当铺,让伍骄阳没想到的是,悠然硬是将当铺开成了慈善所。生于帝王家的悠然对钱财的概念十分模糊,他甚至分不清一两与一百两的价值有何区别。去当铺当东西的人显然十有八九都遇上了艰难困苦,自然开口央求他多当几钱几两,古悠然无所谓地就同意。瞧看可怜人,甚至出手救济人家。于是乎,明明该是稳赚不赔的当铺行业,清算下来硬是有亏本的迹象。
伍骄阳知道后,半晌,说了两字,服了!
自在就不用说了,他那大爷似的脾气谁也受不了,干什么赔什么。往日你是王爷,闹得再过分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可问题是现在你不是王爷身份,谁鸟你。于是,自在失业在家。无所事事的自在只好折腾伍骄阳,怎么疯怎么来,有时甚至拉着他的胞胎哥哥一起胡天胡地的闹。平日里专司吃喝玩乐,整个一纨绔子弟。用伍骄阳实践他收集的那一大堆春宫图。
终于有一天,伍骄阳揉着酸软的腰心想,一定要帮他找个合适的工作!
喜来将那几人的财务明细呈交给伍骄阳,闷笑道:“爷,您悠着点看。”
伍骄阳拿来一看,四个字足以形容——惨不忍睹。
那几个人还真是没半分做生意的天赋啊!
“算了。”伍骄阳道:“本就没指望着他们能挣钱。十万八万两的,让他们拿去玩罢。”
一群大男人,总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不看吐也得看烦了。除了怀前时时刻刻跟在伍骄阳身边,其余人都是各忙各的。
有些人得天独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好比伍骄阳这厮。三十二岁的男人,依旧唇红齿白,俊美无双。天生的衣服架子,穿素衣清俊飘逸,着深色雍容华贵,几乎成了凤凰楼上的一景。吃饭时总被人盯着看,实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伍骄阳只得叫人放上一个翠玉山水屏风。
“什么,没地方?!”一声大吼宛若平地惊雷,震的桌上餐碟都微微颤动。
众食客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形貌凶悍的男人正冲小二吼。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着华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轻摇折扇,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看似随意的打量四周。
小二陪着笑脸道:“您也看到了,楼上没位置。”顿了一下接着道:“听您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正午时分,除非提前预订,否则在凤凰楼是等不到位置的。”
那魁梧的男人咧嘴一笑,厚厚的嘴唇,外加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狰狞可怖:“不用等,马上就会有位子!”说着虎目环视,直冲着伍骄阳的翠玉屏风走过去。
公子哥“唰”地将折扇合起,老神在在晃荡着跟了过去。
魁梧男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屏风上拍了拍,大声嚷道:“喂,里面的。爷赶路赶的脚都软了,兄弟行个方便把位置让出来吧!”
小二眸子一沉,离屏风几米外的随行护卫也是伺机而动。
剑拔弩张之际,只听一把金石玉响般的悦耳嗓音响起:“有何不可。”
屏风搬开,伍骄阳转过眸子冲二人微微一笑,转头对小二道:“将桌子收拾一下。”,两人神色为之一怔。
公子哥眸子内精光闪过,瞬间挂上略嫌轻佻的笑容拱手道:“那就多谢了。”说罢,坐到伍骄阳的对面。魁梧男子刚欲张嘴说什么,莫怀前突然转头冷冷睨他一眼。那男子只觉得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再多话也噎了回去。
怀前轻声道:“爷,该吃药了。”
伍骄阳叹了口气:“天天吃,我都成药罐了。”
怀前捏开蜡封,里面滚出一颗朱红色指甲盖大小的药丸。登时,浓郁的香味散开。
魁梧男子伸鼻子用力嗅了嗅,大惊喊出声:“天香十补丸?”
天香十补丸不光需要集合数十种名贵药草,更需要出色名医进行极其复杂的制作工序。一颗已是十分贵重,听这男子的意思,简直天天拿这东西当饭吃了!
习武之人多少都懂医理,魁梧男子仔细端详伍骄阳,看出这人压根没什么大病,不由得叹息道:“天天吃?太浪费了!”
伍骄阳哈哈大笑起来,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莫怀前猛地皱起眉头,毫不掩饰厌恶的瞟了眼那男子,对伍骄阳道:“爷的健康比这世上任何东西都重要,区区天香十补丸算什么。”
伍骄阳懒散地笑了笑,将药丸放进口中慢慢咀嚼。淡然的百无聊赖的神情,药丸咽下时滑过优雅脖颈的痕迹,都让那公子哥心中一颤,从没想过吃药也能吃出这等夺人心魄的风流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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