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知看皇帝眼中猛然迸发出的猜忌与杀意慌了下神,急忙又换上嘻嘻笑意:“皇上急什么?五皇子如今年纪尚幼,难免跋扈狠辣些。也许过不了两年待他沉稳后,就是太子爷的得力助手!皇上如今春秋鼎盛,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好好观察后再做决定。”
雍慧帝眼中煞气慢慢消散,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仿佛老了十几岁:“有这样的儿子,朕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顾先知立在一旁,垂着头,嘴角隐隐带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
五皇子啊,如今前有豺狼后有猛虎,稍有不慎就是生死两难的结局。且让在下好好欣赏欣赏,你力挽狂澜的手段吧!
我照例去给小娘亲请安。这些日子小娘亲越发明艳照人,眉梢眼角全是喜气——她再度怀孕。
“写意,你最近来看娘亲的次数少好多!”小娘亲嘟着嘴,极度不满。
我纳闷,和往常一样啊?那里少了?
小娘亲转转眼珠,笑嘻嘻问:“是不是怕娘亲再有了孩子会冷落你?”
“没有。”
“你就是有!”
“儿臣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我闭嘴,拒绝和小娘亲继续进行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小娘亲嘻的又笑了,俯过身搂住我的肩膀:“既然不是,为何最近总爱紧锁眉头?娘的坏小子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我怔楞了片刻,转过脸冲小娘亲微笑起来。小娘亲装出郁闷的表情:“呜呜没天理啦,为什么儿子长的比亲娘都好看啊!”
我哈哈大笑,心头阴郁一扫而空。真心喜欢我这娇憨明媚,解语花般的小娘亲,为了她,我也绝不能输!
哦对了,向毛主席保证,这份喜欢是纯洁的亲情关系!
怕过于引人注目,又过了几日,我才寻机出了宫。
“嘿嘿,爷,你总算想起小的了!”候安泰嬉笑着进屋。身上收拾干净,长的倒也人模狗样。听莫怀前说,这小子本是京城里有名的小混混,打架闹事无恶不作。也该他倒霉,被自己兄弟出卖不说,又被仇家卖到人口市场。候安泰嘴贫性子却又臭又硬,得亏我把他买了去,否则定被人活活打死。
候安泰回去后的报复手段,听的我都冒冷汗!我向来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越干脆越好。他却是极享受杀戮的乐趣,扒皮拆骨、下锅熬油,仇家落他手里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手下确实还没这号人物!
我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杯子:“安泰啊,你也知道爷是什么身份了,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考虑,是否要入我门下?爷喜欢丑话说前头,爷这规矩大的很,成了爷的人,就得预备着到死方休。爷的脾性估计你也有所了解,少动旁的花花肠子,辜恩负主的事除非你自信能瞒爷一辈子,否则爷叫你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候安泰扑通跪到地上:“奴才上次就说了,这条命是您救的,奴才自那时起就认定您是主子了!”
我阴阴冷冷的睨着他笑了:“少他妈的跟我这装知恩图报的戏码,你小子这些日子做的事,爷清楚的很!刚才那理由不好,再给爷找一个!”
候安泰沉吟半晌,嘿然一笑:“所谓贤臣择名主而侍,飞鸟择良木而栖 。奴才自然不敢比拟贤臣,可主子却是真真正正的名主!这人生在世,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斗不过就是斗不过,不如识时务些。”
“哈哈哈哈~”我仰面大笑,“不错,爷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坏,也要大大的坏,坏到一流,也算是个人物,照样有人跪着拜!”我“啪啪”拍了两下手掌,莫怀前喜来,还有莫言莫语莫离尽数进来。刚才若是候安泰答的让我不满意,今儿恐怕就要被人抬着出去了!
“今儿把你们全叫来,是有事要商量。”我攥着拳头站起身,亢奋的边走边道:“爷觉得最可怕的事不是无知觉的死亡,而是麻痹的过活一生!男子汉大丈夫,打落牙和血吞,不活出个样儿来对的起自己吃的那三顿饭?!别管什么时候,一手刀一手钱,其他全他娘靠不住!爷只信纯金白银,真枪实炮!”
我站定,目光灼灼看着他们几个同样神采熠熠的脸。
“爷的背景就是这世上最大的白道!安泰,”我看向他:“爷第一眼见你就知你小子混黑道是个人物,如今京城守备换人,我会着人去打招呼。你手脚干净利落点,要钱还是要人只管和爷开口,要是这样还混不出样儿来,老子割了你脑袋!别笑,听到没?”
“得令!”
“莫言、莫语、莫离,你们三个都是少有的人才,爷不能总叫你们活在暗处。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别管什么年代,没钱你就一边歇着去,什么都干不成!从商是必不可少的。当铺,赌场,青楼,前期什么来钱快你们做什么,后面咱再转成别的。记得和安泰那多联系,别叫混子们砸了场。至于官家那边我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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