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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微风和煦,顾写意卧于花园凉亭软塌上昏昏欲睡。忽感到有人为他盖被,初以为是怀前,未曾在意。谁知那双手抚上他的额轻捻,像是想要替他扫去所有烦心之事。
顾写意睁开眼,见承欢就坐在身侧。而自己身上盖着的,正是承欢脱下的龙袍。
承欢笑问:“怎在这睡下了?”
“本打算看会儿书,谁知竟睡了过去。”顾写意道:“我的精神头大不如从前了。”
承欢暗暗深吸了口气,凑近些笑道:“这段日子你太过劳神。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定无大碍的。”
“小时候,顶讨厌皇宫,一心盼着长大能自立门户,过悠闲的日子。”顾写意看着满园景色,洒然笑道:“像我这样的,绝非长寿之人。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已经尽力。剩下的日子,谁也别想再浪费我的时间。”
顾承欢拧眉不满道:“哥,您一定长命百岁。”
顾写意却问道:“听说你更改了兵制?”
“是。”顾承欢回道,说完忍不住端详顾写意的神色。
顾写意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顾承欢收回地方将领的兵权后,建立了新的军事制度,从地方军队挑选出精兵,由皇帝直接控制,所有将级军官必须由朝廷委派。但这样一来,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能调动军队的不能直接带兵,能直接带兵的又不能调动军队。
顾承欢显然十分满意这次的改制,不自觉便从眉梢眼角流露出来。
顾写意笑了笑,从榻上起来,将龙袍扔给顾承欢道:“不饿么?该吃饭了。”
远远候着的太监,忙小步跑来替皇帝整理衣服。
顾写意起身走至亭外,忽停下脚步转身对顾承欢笑道:“你提拔起的那些将领,声望不足以服众。新颁布的兵制虽可成功防止军队政变,却大大削弱了部队的作战能力。至于你上次提起的事情,我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罢。”
顾承欢怔了好一会,扬声道:“哥~”
顾写意再度停下脚,抬眼望向他。顾承欢嘴唇轻动,想说什么,却生生强忍了下来。
顾写意唇角向上轻扬,朝他微微笑了笑,方又大步离去。
顾承欢望着他哥的背影,呆立在原地许久许久。
这也是你的目的之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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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我吧》《
只是可怜在《骄娇》坑底挣扎的童鞋了――|||
寫意風流后續(二十四)
建檔時間: 1/10 2008 更新時間: 01/10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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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國使團進京數十日,一直未能得見聖顏,本已打算離去卻突然接到懷恩帝入宮賜宴的邀請。
當夜,華蓋殿明燭香暗,笙歌繚繞,朝堂重臣齊聚,啟國使節郝峰不得不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應對。隨郝峰同來的俊秀少年郎,目光掃過堂下鳴鐘擊磬的樂師,手捧食物雁行而上的宮女,與那奢華堂皇的華蓋殿,神情漫不經心,全無絲毫新奇表露。
懷恩帝露了個臉便離去了,宴會繼續,席間觥籌交錯,酒酣耳熱直喝道後半夜。郝峰被灌的頭暈腦脹,可身為客人又不便主動提出告辭,只得硬著頭皮應酬。見狀,少年心中大大翻了個白眼,拋下苦不堪言的郝峰,找藉口溜了出來。
一路走來,竟無人阻攔。少年逛至後苑中,但見那迷蒙月色下,歲寒不凋的蒼松翠柏,秀石迭砌的玲瓏假山,樓、閣、亭、榭掩映其間,幽美而恬靜。少年正看的出神,忽被人扯住胳膊拉到了假山後。
少年大驚下揚起臉望去,對上的,是一雙清亮而波瀾不驚的眸子。待看清來人的長相,少年被衣服掩蓋的背脊繃得筆直,隱隱沁出冷汗,臉上卻露出了小鹿般驚慌卻單純的表情:“我。。。我,我是啟國郝峰郝大人的隨從。那個,宴會太無聊,你能不能不要告訴郝大人我私下亂闖了?他會處罰我的。”邊說著,邊可憐兮兮的望著顧寫意。
顧寫意似笑非笑地睨著他,等他講完後一步步走近。難以承受對視的壓力,少年別開視線,忍不住心虛地向後倒退,直退到退無可退,背脊挨上假山。
顧寫意突然伸手去解少年的衣扣,少年睜大眼死死瞪著他。無奈顧寫意的表情太正經了,那樣一張英俊而正經的臉,讓你根本無法開口指責或謾駡。好在顧寫意只解了最上面兩個扣就收了手,拉開衣領,少年左邊精緻纖巧的鎖骨上,靜臥著一枚梅花花瓣形狀的朱砂胎記。顧寫意的拇指從那朱砂胎記上掠過,笑道:“遺傳的還真徹底,早先聽你父親提過赫連家嫡系男子都有這枚胎記,沒想確是真的。”抬起眼,輕聲笑問道:“我是不是該喚你赫連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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