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声做什么,难不成这里面有你的金主?”领班轻蔑道。
于辰昏轻哼一声,扒着吧台不肯走,保镖一碰他他就没完没了的叫唤。
领班正头疼呢,于辰昏又道:“你你你把手机还我,我兜里可一分钱都没有了,你把我手机拿走,我上哪再弄一个手机去啊!”
“还手机呢。”领班气得直想打人,“没有钱是吧,那你摔碎的这个招财猫怎么办?”
“那根本就不是我弄碎的,不信你查监控去。”
“查不查监控,那个时间段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不是你难道是鬼?”
“你怎么知道不是鬼呢?”
领班气得直笑,“是鬼也没有办法了,没钱你就等着卖身吧!”
“你才卖身呢!”于辰昏伸出腿,朝着领班的方向踹了一下,却连人家的衣摆都没碰到。
“那你也得赔!”领班抖抖衣服。
“我来替他赔吧。”
仿佛救世主一般的声音,飘进于辰昏的耳朵里,沉稳儒雅,不急不慌。
于辰昏微微撅起嘴,这关屏山可算是出来了。
他仍然扒在吧台上不松手,只是回头看了看来人。关屏山看他树袋熊的样子实在不雅,走上前去硬把人掰了下来。
“你干嘛?”虽然关屏山是来给他解围的,但余更现仍然嘴硬得不行,不识好歹似的把头扭到一边。
关屏山看他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终究没忍下心来说些什么,只是对领班道:“这招财猫我来替他赔,明日就叫人送来一个,成色款式定不会比摔碎了的这个差。”
关屏山作为关家家主,又是风水界数一数二的人士,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深居浅出,也来过这里几次,领班断不会不认得他,更不会跟他较劲。只是不知道这个小混混是做什么的,看他刚才的举止并不像关家的人,他又想起自己刚才让人去卖身赔钱的话,只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领班弯腰低头的赔着笑。
这打碎的招财猫确实不是他们担待得起的,又连忙道谢道:“关先生宅心仁厚,愿意帮着会所重建财运……”
关屏山向来懒得搭理这些阿谀奉承,用着“给我一个解释”的眼神看着余更现,可惜余更现根本就不搭理他。
经过上次的事情,任红月算是看明白了,先生很是在意这个小混混,别管他什么身份什么模样,先生看中的,就算他再无礼,再不懂规矩,那也只能等先生处置,先生若是放纵,关家门下的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
关屏山看着余更现,没有功夫搭理在一旁冷汗涔涔的领班,任红月上前低声道:“不知道他是否还做了什么……别的不合规矩的事,您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处理干净。”
领班怎么还敢说些别的,就他这么一个小人物,放在关家怕是一个看门的都能给他打发了,更何况这是关先生门下的大徒弟。
可余更现的手机势必要检查一遍的,若他真的有意拍下了什么照片或是录了什么音频,后果也同样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领班为难的笑了笑,正当他不知如何开口时,会所的老板竟碰巧路过这里,不知有意无意,也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会所的老板名叫周款延,是个上了岁数的中年男人,年轻时与朋友一同打拼下这个会所,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也做起了房地产生意,也算是这城里有头有脸的商业巨头。
领班顿时得了救,三两句话小声在周款延耳边说完事情大致经过。周款延双手背后笑了笑,把领班挡到一旁,道:“你先去忙吧,我来招待关先生。”
说完,周款延便上前,先是朝着任红月点了点头,又转而朝向关屏山的位置,轻声道:“这招财猫啊,有它的赏味期限,想想这请来也有些年头了,确实该换了。”
周款延言外尽是讨好之意,只盼着关屏山能转过头来,与他说上几句话。
虽然周款延是这么说的,但终究招财猫碎在余更现旁边,关屏山与余更现言语无果,又不好拂了周老板的脸面,只得转过身来,道:
“这招财猫虽说过了赏味期限,但毕竟也是护过宅子的物件,打碎实在可惜。我先前也已经交代过了,他闯下的祸都由我来承担,明日定会叫人送来一个新的摆设,周老板放心。”
周款延连连摆手,道:“关先生出手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可真是折煞我了……”
“这玩意儿根本就不是我打碎的好吗?别人看不见,你在这装什么啊?”余更现又气又急地打断周款延,转而阴阳怪气道:“再说了,你们关家多金贵啊,谁用得起您老人家给我善后啊。”
顿时,周围的人脸色都有些精彩,关屏山走到哪不是叫人供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众拂了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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