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张岸然不意外,他知道齐平跪下来了,衣料擦过大理石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浓密的发出现在张岸然眼角的余光里,又隐没入餐桌,温热的手攀附上了他的双腿,微微地打着颤。
张岸然随手抓了一把丸子,扔进了翻滚的火锅里,那人已然含进了大半,还在坚持不懈地吞/咽着。
张岸然缓慢地吃着火锅,齐平快速地吃着他的东西,黑白相间的发偶尔会扎到张岸然的小腹,叫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愉悦来。
张岸然吃得差不多了,他用湿巾擦干了手指与嘴角,将发泄过的东西缓慢地拉扯出来,桌面下的小偷的嘴角已经破了,脸上布满了水色的痕迹,狼狈不堪,偏偏又十分镇定。
张岸然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起来吃你的晚饭。”
齐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舌头却粘腻地舔上了张岸然的手背,张岸然几乎是立刻收回了手,他便低垂下眼睑,冲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岸然去浴室里洗了澡,洗完了澡就躺在床上接着看他的剧本。齐平独自吃过了饭,开始收拾餐具,等收拾完了,又跑到浴室里洗澡,他用喷头冲过了身体,又开了一瓶高级的润滑液,倒在了自己的手心,给自己做了个彻底的润滑和扩张。
他做这些的时候,依旧是从容不迫的,脸上没有半分羞涩,像在做同吃饭睡觉完全一样的日常。
他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身体是经过精心保养后的颜色与曲线,腋下和下面早年做过脱毛处理,干干净净的,很容易让人滋生好感,他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喉结,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收敛下去了。
张岸然喜欢他的喉结,也喜欢他的身体。
齐平端起漱口水,仔细地漱了漱口,又用端进来的温开水,清洗掉漱口水自带的香味,这才走出了浴室,走进了卧室。
卧室开着柔和的灯,张岸然听到响动就放下了剧本,室内的温度不低,他将睡袍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此刻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赤/裸着身体。
齐平也脱下了身上的睡袍,刻意覆盖在了张岸然的身上,他屈着膝,像往常一样,在张岸然的脚底处跪着上了床。
灯光洒在他的身体上,像为这一盘献祭的肉涂抹上了甜蜜的油,齐平刚刚爬到了张岸然的身边,他谨慎而仔细地试图触碰张岸然,却被张岸然单手捏住了后脖颈,他浑身的毛孔都因为惊愕而收了起来,下一秒他被掼到了床上,后背贴紧了微凉的床单,张岸然压了上来,像一只被点燃的兽。
这一夜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张岸然毫不留情地折腾着齐平的身体,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啃得干净,齐平上下的两个入口被腥甜的液体灌满,身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咬痕,最后连呻吟都变得虚弱极了。张岸然心里起了去帮他清理一二的想法,但他将这种想法化作了再折腾齐平一轮,齐平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却本能地应和着他的索求,直到后半夜,张岸然闭上了眼,插着齐平睡着了。
过了二十分钟,齐平睁开了双眼,卧室的灯还没有关,他悄悄地看向了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疲倦地睡着了,睡梦中依旧不怎么痛快,眉眼有点蹙,嘴唇也不高兴地抿了起来。
他轻轻地唤“然然”,但他的然然睡得太沉,没有回应他的话语。
齐平于是悄悄地靠近了他,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唇,双唇相贴的那一霎那,他心里格外地满足和安宁,自那件事发生后的忐忑与不安,仿佛也能按压下少许。
他贪婪地看着张岸然,像是在看自己的救赎与神明,但天已拂晓,他得去工作了。他磨磨蹭蹭,耽误了很多的时间,最后才强迫自己把张岸然的东西捧了出来,静悄悄地下了床,他匆忙清洗了自己,换好了衣服,又留了个便签贴在了餐桌上。
他的双腿有些站不稳,行走之间略带踉跄,嘴角破裂,明眼人一看便知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齐平的下属很自然地低下头或别过头,并不敢于窥伺上司的私事。
齐平在路上给张岸然定了一份早餐,想了想,又联系了小王,询问他张岸然的钱还够不够用。
小王连声回答够用,他依旧拧着眉心,又同助理说:“去把那辆车挂个苏市的牌照,给岸然开。”
“挂苏市的牌照?”助理想了想那辆车身后跟着的一串零,多嘴问了一句,“那之后张先生拍完戏……?”
“就充当他在苏市的座驾,别的城市的牌照还有限制,他这几个月开得不方便。”
助理得了这句话,不再问,飞快地联系人处理相关事宜,他想齐平对张岸然真是极好的了,但又想起张岸然那一张极好的脸,加上二人之间的婚姻关系,又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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