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 作者:狂言千笑【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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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又名:百折而后弯的小黄) BY 狂言千笑
拂长剑,寄白云,一生一爱一瓢饮,
舞秋月,佾江风,也是疏狂也任真。
"以后少喝些酒,"看在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分上,黄翎羽还是劝阻了,"在这种地方喝多,会死得很早。"
"怎么,你,还敢对我不利?"慕容泊涯歪歪斜斜站起,"那我要,那我要......
"你要干什么?"黄翎羽警觉起来。
慕容泊涯咬着嘴唇瞪他半晌,才醺醺然道:"肖师傅说了,后下手遭殃,我要,呃,我要先下手为强!"
本文的另一个名字,可以叫做《直男是如何被扭弯,又变直,然后再被扭弯的》,也可以叫做《百折而后弯的小黄》。(直男:意指在某方面很纯洁之男性;弯男:意指在该方面已不纯洁了的男性)
第一章 黄翎羽
北京深秋的夜风十分的凉,公车上的人原本不多,随着越拐越是偏僻,渐渐都下了车。只有一个青年人还坐在门旁的座椅上,随着车子左摇右晃,头却一直低低垂着,竟然睡得极熟。
又停了一站,上来一个抱着文件袋的女人。她一上车就见到这么一个能睡的青年,张大了口,无语了半晌,然后摇摇头,在他旁边坐下。
"小黄。"原来这两人竟是认识的。只是她声音似乎太小,年轻人没反应。
"黄翎羽?"加大了音量,还是没反应。
"......"女人无言中,一抬头,看到票务员正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和那青年。
"您......误会了,不会有人想和这种怪人一块的......"女人想要这么辩解,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又不干他人的事情,最后只能将一口闷气憋在胸膛里。
车子突然顿了一下,只听得闷哼一声,那个被叫做黄翎羽的青年咣当一下撞在了玻璃窗上。声音着实响亮,连票务员大婶都张了个嘴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也不知道是在心疼那窗子,还是在好奇这位乘客头壳的硬度。
"你坐过站了吧,法医科的地儿早过了。"女人幸灾乐祸地道。
黄翎羽哼哼了几声,才头晕脑胀地看向坐在身边的人。
"啊,邓姐!你怎么在我家?"
"......"
黄翎羽看见对方那明显僵硬的神色,四下里一顾,自己呵呵地傻笑了:"我说怎么睡得这么舒服,原来是在公车上。"
女人简直觉得无语--所谓的怪人,就是根本无法与之沟通!--竟然有人觉得在公车上睡得比家里香,她突然记起这黄翎羽似乎还曾在荒郊野岭里呆过两年,不论是坟坑里粪坑旁,牛车马车三轮车,甚至吃着饭也都能睡着。
"既然已经过站了,就和我一起去一趟刑侦大队送物鉴材料吧。那里催了半晚上的加急。"邓姐抖了抖手里的文件袋。
黄翎羽倒没有不乐意,睡得实在有点迷糊了,含含糊糊点头道:"嗯嗯。"
"这两天没见你到科里来,是不是又去殡仪馆了?"
说到这话题,青年来了点神儿,晃了晃脑袋才道:"郊区那出了一起车祸,死了十几个人,都在筒子那办丧事。她说实在忙不过来,才拉了我去给死人化妆上路的。"一边又叹了口气,"其实应该邓姐去比较好,我修的是文物修复,面容复原勉强还能凑合着做,头骨修补这活儿可就拿不上手了。"
"咳咳......咳咳咳......"前方传来司机小小声的咳嗽。
邓姐听见便噗的笑了,低声道:"小声着些,咱们可是在坐车,说什么车祸啊死啊火化啊的,你看那票务员脸都青了。"
黄翎羽一看,果不其然,司机背对着他们还不清楚怎样,而那可怜的售票大婶脸都僵了。偏偏她穿的又是赭红的制服,映得脸上青青红红,煞是古怪。
这回黄翎羽是真醒了,赶忙道:"对不起啊大婶,我不说了!"
他还挥了挥手表示歉意,倒笑趴了邓姐。黄翎羽又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向她。
"算了,早习惯了你这少根筋的人。"两人正说着话,已经到站了。
黄翎羽接过材料,随邓姐一起站起了身准备下车。
然而票务员大婶突然说话了:"对不起,这位同志,您还没投币。"
邓姐和黄翎羽莫名其妙地对视两眼,才想了起来,一拍脑袋道:"哎,看我!真对不住,我看到熟人说了会儿话就忘掉了。"
那大婶干咳了两声,心道,果然是忘掉了,说的什么火化啊车祸啊的,唬得几乎连我都差点忘掉了正事。
车前的司机也吭哧吭哧笑起那票务员来。秋夜风凉人稀少,长夜里偶尔会心一笑,便是萍水相逢的人,也会觉得心暖了很多。
"哈,邓姐,难怪科里人都说你粗心大意!"
邓姐正在掏钱,听这个比她还粗线条的人都这么评论自己,恼羞成怒,一把把青年往车门外推,道:"下去等我,别给我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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