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这才见礼:“曦见过大表哥,大表嫂,冒昧来访还请不要怪罪。”
白氏之前未正式见过林曦,因自己的身子越发沉重,每日少了给婆母和太夫人的请安,平日也是深居简出,也不过在大年夜和新年聚会的时候才匆匆见过几眼,每次林曦要么就安静地站在太夫人身边,或者隔着屏风看不真切。
到如今白氏才仔细地看清了林曦的容貌,心中一赞。
并非林曦有多俊美,光看外貌也不过只是清秀,一眼望去还有些弱不禁风,可是他就只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眼一弯,就如一道清泉干净透亮,淌过心底也让人顿时畅快了起来。
一句话,就是顺眼。
白氏转头看见萧玉衡朝她挑眉,仿佛在说“如何,我这表弟不错吧。”
林曦的品性白氏不清,不过就这样一瞧心里也顿生喜欢,于是笑着点点头。
萧玉衡笑着对林曦说:“今儿什么风将表弟吹了过来,我这小院蓬荜生辉呀,曦儿,别站着,快坐下。”
林曦也不多话,待圆圆解下披风后就落了座,说:“早想来拜访大表哥和大表嫂了,只是年节时分,大家都忙着,所以便没有登门。今日看表哥稍稍空闲,便冒昧来了。”
说着便站起来对白氏叩手行礼,“之前收到表嫂的见礼,那笔洗曦很是喜爱,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前日子睿王府送来的年礼里有支百年老参,想着表嫂快要临盆,就制了些固本回元的药丸,能助表嫂产后早日恢复,望表嫂不要嫌弃。”
说完,圆圆便呈上了一个细颈圆肚的小瓷瓶。
白氏闻言脸上立刻现出了惊喜的笑容,到了她这个时侯,最担心的无非是生孩子了。林曦送上来的见礼正是她所需要的,心下对这个表弟的喜爱又增添了几分。
她示意身边的翠裳丫鬟立刻接过了小瓷瓶,微笑道:“表弟有心了,嫂子呈你的情。”
林曦只是弯起了嘴角,笑着,“表嫂客气。”说着目光看向萧玉衡。
白氏自是明白,便款款地站起来,笑说:“你们兄弟俩定是有话要说,妾身这就不打搅了,记得年前御赐的贡茶还有几两,我去看看。时候还早,你们慢慢说,表弟便留下用饭吧。”
“有劳娘子啦。”萧玉衡立刻搀扶着白氏除了房门,嘱咐好丫鬟小心伺候才转回屋子。
“嫂子贤惠,大表哥好福气。”林曦真诚地赞道,白氏一看就知道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
萧玉衡一脸“本就如此”的得意表情,“等曦儿娶了亲,也会有这样的福气。”又忽然间想起某些秘而不宣的事情,乐了一下,待林曦狐疑的看过来,才轻咳一声,说:“我们去书房谈吧。”
林曦第一次走进萧玉衡的书房,入眼的便是满屋子的书,还有字画。
文人之间总有类似之处,之前的林老爷也有这样的一个书房,林曦若是不生病就常常去。
两人落座,便有小厮送了炭盆进来,林曦立刻感觉全身温暖起来,又有丫鬟上了清茶,喝上一口顿觉身心舒坦。
“曦儿找我可是有事?”萧玉衡人前虽表弟表弟地喊,人后却喜欢唤他“曦儿”,相比起同父弟弟萧玉祺,他倒更喜欢才相处两月左右的表弟。
林曦倒也不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表哥,我想科举。”
饭后,林曦带着萧玉衡赠送的一叠书离开紫竹轩,那些书自然都是考试的关键书籍。虽然乡试的考试等他需出孝才可参加,不过三年备考的时间一点也不长,早些看起早些有底。
而白氏在林曦走后看丈夫的脸色不太对劲,就问:“表弟跟你说了什么,脸色如此怪异。”
“他说要考科举。”
白氏闻言纳闷道:“这不是好事吗?”
萧玉衡说:“的确不是坏事。”
“那你为何……”
“为夫只是感慨,整个永宁侯府没有一个于我走同样的路,却不想这半道儿来的表弟却心中大有志向,不愧为探花郎之子。”
白氏闻言便放下心来,“怎么没有,二弟不是正在国子监吗?”
“他那样哪儿是正经读书。”萧玉祺能在国子监还不是侯府的名额,可不是正经考进去的。
白氏笑了笑,对于庶出的小叔子不予评价,“今后你便多多指教表弟就是了,可还有什么烦恼?”
萧玉衡说到这里便皱了下眉,白氏立刻屏退了丫鬟。
“父亲之前提过将二妹妹许配给曦儿,待出了孝便完婚,不过曦儿身份尴尬未有官爵,便与我商议捐个官。可若是曦儿决心科举,待有功名怕是出了孝还得要好几年……”
这件事刘氏与白氏也隐约提过,所以她心里也有底,只是听丈夫这么一说,“难道已经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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