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如此想,秦师傅却不会直截了当告诉霍临秋——他怕这小崽子与他杀价呢!只是霍小哥与秦师傅生活多年早也已清楚他的心思活动,这秦师傅在牙行混得风生水起谁人不知,若不是力不从心没想再各家跑动,又岂会将货品全部交由一人兜售?
两人各是怀着心思在那讨价还价,最后还是张氏听不下去,摔了绣棚冲过来骂他们市侩,整日钱钱钱的伤感情!这两男人素来是被这妇人管着的,被一嗓子吼立时握手言和,取个折中价就爽快作了交易。为方便以后买卖,两人还签了份合约按下手印,亲兄弟明算账嘛,这一分一厘都算清楚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再说这秦师傅自与霍临秋签了约定,倒也放下其他生意专盯这一项。他本就识人广见识多,后来索性就直接点明了要哪地方的哪些布料让熟识的跑商伙计捎来,他点名要的都是县里其他铺子少见的稀罕货,霍临秋一将这绸缎织品放在店铺便被哄抢了光,久而久之也算引了富裕人家做回头客。这生意作出了门道,那些本要他跑去求跑去见的掌柜老板便也开始主动与他接触说要合作,如此一来,小哥这店铺倒真有能做好做大的希望。
这头钱财源源不断的来了,时间也是被些个交易买卖谈判应酬给占得没多少了。霍临秋与刘珀刚好上那阵,赶巧刘小僖出门赴考。刘珀才有机会来县里陪他做伴。只现在两人都比以往忙上许多,要见一面真真是困难。
刘珀嘛年纪大了又反应迟钝,隔了一月多才能与小哥见上一面他也只会感慨,“阿秋你怎么瘦了,要注意身体”之类的废话。只可怜霍临秋一精力旺盛的大好青年,正是对情情爱爱怀有憧憬盼望的年岁,相隔三十来天才能与有情人见上一面,不用想都能清楚他是如何的怨念难受。偏某个欠打之人每回在霍临秋怨怼他不来县里时,总喜欢捏着霍临秋的下巴问,“哟~阿秋这可是在发闺怨?”
开玩笑似的不正经,真叫人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霍临秋对着刘珀那张脸都是憋闷得连火都发不出,最后只能使了绝招将他按在炕上又啃又咬。刘珀也不抵抗,只任小哥在那作孽,反正最后他也有爽到么——没法,刘大叔的皮都快厚成墙了,你还能将他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不明显的样子啊~西皮可逆的样子啊~于是俺让他们互攻好么-0-
情到妙处自是浓
霍临秋拿这不知情趣为何物的刘珀没办法,总算刘兄弟也是个正常男人,有几次大半夜做着绮梦需求来得急了,身边没个人还真是难熬。这欲求不满说出来是丢人,到底也让他体会到了聚少离多的憋闷。
这天趁着霍临秋农忙回来搭手,又刘小僖准备随他夫子一块去外地游学长见识,刘珀便提出让霍临秋在家多住几天。小哥自然乐得同意,于是趁刘小僖已走人,这两位正在房里吃酒,刘珀喝得有些多,便无顾忌地问霍临秋,“这以后你可能多回来住几天?”
霍临秋一听这话心都快飘起来,立时就点头答应,可如今他那铺子做得颇大,平日与县里人物往来频繁,想要空出些时间回来村里着实是困难。刘珀开口问了心里就觉自己是在为难人,而小哥却毫不犹豫就爽快答应,且不说能否实现,单这心就实在是让他触动。他给自己杯里斟了酒,抿了一半又将酒杯递到霍临秋嘴边。
霍临秋就着刘珀的手喝了剩下的,未及吞咽,那人就已凑来堵住了他的嘴,灵活的舌头伸来,迫得他烈酒又流进了刘珀口里。醇浓得酒香在齿间散开,迷了人的感觉。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刘珀抵着霍临秋的额头道,“索性就将今年买来的地再卖出去好了,家里又不是没钱,还拼命种甚个地。”
“那怎行?姨父不是想留个本么,我那铺子生意虽是越来越好,但终究不稳当,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吞了。这田地却是白纸黑字画了押的,留着总让人安心。”
霍临秋所说这话乃是当初刘珀买地时对他说的理由,这会儿被拿来现用,可惹得他笑,“你小子就会找理由劝慰人,怎的?不想我去县里看你?巴不得我累死在地里是吧?”
“说要买的是你,说要卖的还是你,姨父到底想让我如何理解?直接说个清楚?”
霍临秋的表情可无辜,只眼里闪着笑意,让刘珀看得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他,“我不过是想与你多处些时间,这总是两边待着,一月就只见一次的,可糟心不是?”
“哦,姨父你终于也觉得糟心了,真是谢天谢地!”霍临秋一副重舒口气的架势分明是在暗示刘珀迟钝粗神经。如此他还不让刘珀有反驳机会,在某人瞪起眼准备解释自己也是深得“有情人分隔两地终成怨偶”这话的知心人时,他就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去了,却听他说,“不若咱们明年直接把田租给佃农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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