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一并洗了。”
“哦,这样啊,好啊。”
单久毫无反抗的,把裤子脱了……
然后穿着条小短裤往浴室里冲去。
雷诺站在原地,左手是脏衣服,右手是脏裤子。
视线从单久赤,条条的身体上收回,除了肩膀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目光微敛,雷诺还记得当初居住在这里,同单久达成的协议之一就是保护好他的安全,今天看来自己失职了。
翻了翻单久装衣服的纸袋,看了看吊牌。
这种价格的衣服对于偏远落后的小镇而言,已经算是高价商品了。
雷诺想起上午单久一脸穷酸相反复数着几枚陈旧的钱币,突然觉得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挺好玩的。
打算自我检讨的雷诺就这么走神了……
于是洗白白的单久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雷诺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单久一脸莫名,这家伙怎么了?
夜里,单久做了个诡异至极的梦,并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他梦见雷诺站在水池边,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的搓洗着自己今天穿着的小内裤!
……
单久没有想到莱特会突然来访。
他通常只会在月初的清晨敲响自己的房门,可现在还处在月下旬。
莱特是单久在兽人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起初也是他收留的自己,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临时的容身之所。
门外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单久,你在家吗?”
咚咚咚,敲门声一直在响。
单久同雷诺对视两秒,短暂静默后,后者启步准备去开门。
单久立刻从后面拖住他,立起手指竖起唇前,做出噤声的动作。
雷诺不明所以。
单久本想等莱特自己离开,没想到自己拉着雷诺离开门边,自己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哐啷,一声闷响。
门外的莱特显然听见了动静,敲门声变得密集。
“单久?你还好吗?开开门。”
该死。
单久低咒一声,在小小的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拖着雷诺来到木床边,示意他钻进去。
为什么?雷诺用眼神询问。
管那么做什么,钻!单久用犀利的眼神回瞪。
雷诺无辜的收回视线,老老实实的钻进床底。
单久把床上的被子拉低,遮挡住床底间的缝隙。这才深呼吸一口,向门边走去,“来了来了。”
打开房门,一脸焦急的莱特出现在眼前。单久咧出微笑,“嘿,你怎么来了?”
莱特先是上下打量一眼单久,视线透过单久的肩膀看向屋内,“你刚才在做什么?”
“家里跑进了老鼠,我刚才好不容易才逮住。”侧身让开,“需要进来坐坐吗?”
莱特从善如流。
单久心惊胆颤的跟在他后面,生怕莱特捡起大半掉落在地面上的被褥。
还好,莱特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沙发上,单久松口气,搬张小板凳坐在他对面,打趣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狂风骤雨把我给吹来的!”莱特瞪视他,又圆又大的眼睛透着担心。
“怎么了?”单久问,虽然他心底大概猜到了原由。
“你是不是又惹到迦亚了?他现在满镇子的找你,就像头发狂的野兽。”
撇嘴,“他本来就是头野兽。”
莱特无语,“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被他发现吗?凭着他那暴脾气,十个你都顶不住他的怒火。”
“你看见了,我过得好的很。”单久微笑。
“总之我来就是想提醒你,最近最好别到小镇里晃悠。”说着,把一路抱过来的纸袋递给单久,“里面是给你的储备粮食,还有一罐我自己做的甜味酱。”
“你真是心灵手巧。”
“客气。”莱特昂了昂下巴,哼了一声,从沙发中起身,“我先回去了,今天不是出门闲逛的日子,都怪你,害我下旬就出门。”烦躁的抓抓头发,“我要回家了,月初再来看你。”
“怪癖。”
莱特倒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总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乖乖呆在这里就好,要不然被迦亚抓到了……小心他当街强,暴你!”
单久面无表情,直指大门,“慢走不送。”
好不容易送走了莱特,单久扯开被子,示意雷诺可以出来了。
看着对方高大的身躯笨拙的拱出床底,单久强忍笑意。
“为什么?”雷诺理了理皱巴巴的袖子。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藏起来。”
单久收敛笑容,微微站直了身体。
雷诺直勾勾的看向他。
“昨天我去小镇,无意间看到一条新闻。”
雷诺沉静的等待单久接下来的话。
单久缓慢而清晰的陈述道,“上面播放着,雷诺·范恩斯,被判叛国罪逃窜在外至今下落不明,悬赏金额嘛……”侧头,“没注意看,反正足够我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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