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男生有一张不错的面孔,但因为邋遢,油腻腻的头发盖住额头,让人看着就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
“我们跟宿管说吧,让他搬出去。”关系不错的室友一起同仇敌忾。
林繁也不想在这个寝室里呆下去,又狠狠的照着那个人的屁股踢了两脚,才跟同伴们带上门走了出去。等三个人都离开之后,被打的人才松开了饮水机的水桶,一只手拽着往下掉的裤子,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孔,摸到了水龙头那里,用冷水冲起沾了一手的鼻血来。
去找宿管的三个男生很快回来的,温饶刚刚止住鼻血,坐在桌子前抽着纸擦脸上的水。中年宿管走到门口,敲了敲打开的门,“温饶,把东西收一下,等下给你换个宿舍。”
这种情况下,温饶也不知道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开始收起东西来了。
三个室友跟门神似的站在身后监督着他,似乎他如果有一点异动就要再狠狠的揍他一顿。温饶收拾好东西,跟着宿管走了出去,因为是有名的学校,连宿舍楼都崭新敞亮,温饶拖着行李箱,跟在宿管后面往楼下走。
宿管没有任何帮他的打算,因为在下楼,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因为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现在高三寝室都是满的,没地方给你住。你去住新生的宿舍楼。”
温饶还在观察这里的情况,就含糊的‘嗯’了一声。
新生住的宿舍楼,比高三学生住的破旧一些,因为刚刚翻新的缘故,还有刺鼻的油漆味。宿管将他领到管理新生宿舍楼的宿管那里,和对方说了几句,对方虽然不耐烦的瞥了温饶好几眼,但好歹没说什么。
“宿舍在二楼,这是钥匙。”宿管把钥匙递给温饶,“新生现在在放假,那个寝室就住了一个人,他回来你跟他说清楚就行了。”
“嗯。”
温饶忍了又忍才没有说出自己习惯的英语。
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进了宿舍之后,温饶坐在床上开始思考目前的状况——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庆祝自己成为老板的晚宴上,鬼知道一转眼发生了什么让他被一个小子揍的流了鼻血。
不过这种情况,温饶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看着周围完全本土化的建筑,温饶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已经离开佛罗里达的现实——除了接受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不是吗?
趁着新生室友还没有到来,温饶从原主的笔记和在食堂听到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了原主的情况——和他同名的高三学生,因为性格太阴沉,遭到了所有人的讨厌,在学校三年,几乎没有任何朋友。哦,准确一点的话,就是没有朋友。
庆幸的是,原主不是个基佬。不幸的是这对温饶来说没什么区别——原主是个异装癖,还是个严重的性别倒装患者,曾试图阉割过自己,还给自己的身体里注射过雌性激素。
光这几个信息都够把温饶吓的打寒颤了。
在确定了原主没有阉割成功,也没有长出畸形的胸之后,温饶松了一口气。
因为才升入高三,课程并不算多,温饶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适应这种生活。就在他上完一堂课,合上书本准备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的窃窃私语,那个揍了他一顿的男生,沉着脸色被一堆人围着,那些人声音不算小,温饶只听清了几句——
“娄潇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那个……偷你内裤,躲寝室里……”
温饶只含含糊糊听到了几句,虽然外传的人并不是他,但是林繁还是因为他看过来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看你妈啊看!”
也不是他想看,是这些人说话声音太大了,再加上他是当事人,有点好奇也没什么不对吧。
林繁拍着桌子站起来了,他这副高中生的模样对温饶而言毫无威慑力,但是考虑到原主做的事,他还是低下头从教室里出去了。上完一天没什么压力的课,温饶在回宿舍楼的时候,看到宿舍里的灯亮着,在他以为自己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流水声。
推开门走进去,发现自己放在柜子里的行李箱被扔在门口,他枕头那一类的东西被丢在地上。放假回来的新室友,看来不太想接纳他啊。
就在温饶看了被丢了一地的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水声停了,慢腾腾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温饶看到了他的新室友——一个长的很高挑的男生,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还被他用毛巾包着,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温饶,抓着毛巾的手动了动,从缝隙中滑出了一缕鲜艳的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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