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废旧的仓库,墙脚堆了一些废家具,骆丘白盯着了那些东西,使劲挪到祁老爷子身边说,“韩昭留着我的命还有用,他绝对不会让我出事,所以一会儿我一倒下,你就怎么严重怎么喊。”
祁老爷子死死撑着身体,也知道如今只有这一条退路,骆丘白“砰”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骆丘白!咳咳……咳!骆丘白!你说话,动一动,咳咳……来人啊来人!”
门口守夜的人往门缝里一看,骆丘白已经不省人事,全身抽搐,甚至还翻出了白眼,嘴里甚至都冒出了血迹……
两人大惊,骆丘白可是老板让仔细看好的,现在深更半夜突然犯了这么严重的病,心口一哆嗦,想到自己可能分不到那几千万,立刻毫不怀疑的跑了进来。
个子高点的哥哥第一个冲进来,低头去抓骆丘白,试探他的鼻息,电光火石间,骆丘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一个跃起,一只手猛地勒住那人的脖子,接着摸起早就看准的一根废家具腿,上面有一根手指头长的生锈铁锭,毫不犹豫的对准那人的太阳穴,用力往里一刺,钉子已经陷进去了一个尖,接着冒出了血,那人疼得刚要尖叫,就被骆丘白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对面的弟弟大惊失色,刚要冲上来打,骆丘白又往里刺了一点,在那人疼得哆嗦的时候,沉声喝斥,“你要是敢动一下或者发出声音,我马上就弄死你哥哥!”
这人不清楚骆丘白怎么知道他们是兄弟,如今一看这情形到底年纪小,有点懵了,“你……你根本逃不了,放开他!否则等人来了你就死定了!”
骆丘白嗤笑一声,目光锋利的盯着他,陡然压下声音,“那我现在就杀了他,看看是人来得快还是我的手快!”
他说“杀”这个字的时候,喉咙震鸣,像是直接刺穿了人的骨头缝,接着手上一使劲,那人脑袋流血,脖子也快被掐断气。
弟弟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声音,心里一哆嗦,脸都白了,这时就听骆丘白狠厉道,“去,解开老头的绳子把你哥哥捆上。”
他迅速解开绳子,不得不把哥哥绑上。
这时候骆丘白猛地用木棍砸了他一下,他一下子昏过去,当哥哥的刚叫人,老爷子塞了块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骆丘白接着一棍子把他敲晕,把两个人都捆结实了之后,往外看了一眼,此时远处没人注意到这里。
“快点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骆丘白抓着老爷子就翻窗子,老爷子腿脚根本不行,动了这么几下就咳出了血,骆丘白使劲擦了擦头上的汗,“我现在腿脚不灵便也没法背你,你靠着我走,我记得来这里的路。”
“……你为什么不自己走?”祁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浑浊的瞳孔带着震惊。
“我也想自己走,可我良心上做不到让一个老人在这里被活活打死,更何况如果不是祁沣我压根不会管这些闲事。”
老爷子全身剧烈一颤,心口疼痛的厉害,一时间竟然一下也动不了。
他以为骆丘白肯定会利用完他马上丢到,最好被韩昭弄死,来个两败俱伤,这样才算报了自己算计他的仇,可是他没有,明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死,还愿意拖着他。
“来不及了,快走。”骆丘白懒得深究这些弯弯绕绕,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好人,但既然见到了这老头,他总要给祁沣一个交代。
说着他扶起全身虚软的老爷子,好不容易翻出窗户,两个人踉跄着快速往外走。这附近没有一处人家,骆丘白的手机又被搜走了,幸好出了这里不远就是一条国道,只要看到人马上就可以报警了。
深夜中崎岖小路蜿蜒难走,骆丘白自己都精疲力尽,更不用说基本上快断气的老爷子。
“我……我不行了,你先走,咳咳……”老爷子再也走不动瘫在泥地里,不停地咳嗽。
“我记着欠你条命,你别管我了,赶紧走,以前是我……”
提到以前他眼眶瞬间湿了,悔不当初,心口尖锐的疼,骆丘白把他挪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现在别说这么多,不行你在这里躲一下,我去报警。”
刚走没几步,老爷子就再也坚持不住,一口气上不来几近昏厥,就在这时,远处已经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很显然那些人已经发现他们丢了!
该死的!骆丘白暗骂一声。
他是做不到把人送去喂野狗,就算是个死人,所以只能使劲扛起老爷子,竭尽全力往隐蔽处跑,这时前面竟然也传来了追赶的声音,两头堵截,一时间竟是插翅难飞。
妈的,这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骆丘白大骂一声,一帮人已经追到了眼前,不由分说拿起棍子长刀的就打,虽然有人已经大喊着“别他妈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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