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无邪_八月薇妮【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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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哲咬牙,又急忙说:“老婆,你可千万别听,这都是……嗐,我跟你说实话吧,妈并没有生病入院,只是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一个妹妹从美国回来了,所以她就骗我让我回去看看,有一段时间我的手机放在客厅里,必然是给她拿去恶作剧了。”
知聆问:“真的?”
赵宁哲又恼又笑:“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个臭丫头,我从小看她长大,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假小子,居然敢这么开玩笑,我希望她滚回美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知聆心头的大石缓缓落地,低声说:“婆婆骗你回去,是别有用意吧?”
赵宁哲心头一凛,他已经把那个关键一节省略了,但知聆仍猜到了,赵宁哲握住知聆的手:“不管有什么用意,我已经对她说明白了,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老婆,其他的女人都没资格。”
知聆听着他的话,忍不住一笑。
赵宁哲亲亲她的手:“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要跟段氏的那个小白脸来往了。”
知聆又笑又觉愕然:“啊?”
赵宁哲回想段深竹抱着知聆时候的qíng形,心里像是给塞进了一枚荆棘:“我老婆这么漂亮,那小子不会是想来挖墙脚吧。”
“我看你是疯了,”知聆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疯言疯语!这都是哪跟哪啊。”
知聆只觉得赵宁哲在胡说,起码在现代,她觉得那简直如天方夜谭,可是一想到古代,她却没这么有底气了,于是无奈地叹了声。
赵宁哲握紧她的手,放在嘴角边轻轻咬了口:“总之我以后要多警惕些了。”
知聆又痒又笑:“你自己被人拉郎配,就也说别人……真疯了。”
赵宁哲一本正经:“我那不是拉郎配,是拉女配。”
聂文鸳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匆匆出了电梯,没想到一下子跟对面的人撞在一起,手中的信封纸袋脱手落在地上,竟跌在那人脚边。
聂文鸳着急,才要俯身拾起来,就听到对方笑了声:“聂小姐,哈……我们两个可真是有缘,又撞在一起啦,不知,这回聂小姐还炒我鱿鱼吗?”
聂文鸳抬头,对上张经理笑笑的脸,她哼了声,才要去捡那东西,张经理却已经先一步弯腰把袋子捡了起来:“还挺沉,什么玩意儿?”
聂文鸳见他似要打开看,忙劈手夺过来:“别多管闲事!”抱着纸袋yù走的瞬间,又回头看他,说道,“别高兴的太早了,谁害我这样,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张经理见她恶狠狠地,竟没反应过来。一直到聂文鸳走了,张经理回头,却见曲稳正靠在前台处跟两个美女说笑,见聂文鸳出了门才踱步过来,张经理知道他是段深竹跟前的红人,不敢怠慢。曲稳看一眼聂文鸳的背影:“你又惹事了啊,老张。”
张经理叹:“见了鬼了,又跟她撞在一起,整个一煞星。”
“最好不是你的煞星就行。”曲稳哈哈一笑,“怎么,又恐吓你了?”
“听来不像,”张经理随口说道,“说什么谁害她就要让谁付出代价,娘的,我可没害她,是她自己找事来的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曲稳敛了笑:“是吗?对了,她手里拿的什么?”
张经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什么文件……是一叠的样子……不对,文件没那么小……”他还在回想着,眼前已经没了曲稳的人影,张经理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曲经理真是神出鬼没啊。”
聂文鸳电话打不通,于是就发了个短信给知聆。一路驱车往先前约过的茶房去,她停车后坐在靠窗的位子,先把纸袋打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见无误后才放在一边。
聂文鸳检查完纸袋后就又低头看手机,并没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子无声无息停在外头,更没察觉有人靠近,一抬头的功夫,才对上段深竹略有些锐利的双眸。
聂文鸳身子一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然而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先抓住桌面上的牛皮纸袋:“怎么……是你?”
大概是她太过慌乱,袋子用力一晃,从里头滑出一张照片来。
段深竹目光转动,当看到那照片上的人物之时,顿时色变。

 

☆、第 22 章

  聂文鸳想要掩饰,却已经无济于事,段深竹不敢置信,拿起最外头那张照片细看:没有错,正是刚才见过的赵宁哲。
跟印象里的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样,赵宁哲上身穿着淡色衬衫,领带也纹丝不乱,微微仰头,眉头微蹙如在沉思,只看这一幕当然毫无异议。
段深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一秒,就看向下方,看到赵宁哲的双腿之间,跪着一个人。
这像是偷拍的照片,似乎是楼层之间,隔着玻璃窗。
但仍然很清晰,能看出赵宁哲英挺的五官,也能看出他身下跪着的那女人,头发抿在耳后,温顺地含着他的……
其实如果这个女人是知聆,段深竹会更震惊一些。
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真的以为是方知聆,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不是。
段深竹把那纸袋拿过来,打开看。
还有很多照片,吞吐舔吮,无所不能,或者是那女人仰头看赵宁哲,看得清她的脸,十分yín~dàng的表qíng,然后是chuáng照,各种姿势,极尽露骨……
震惊之余的意外收获是,段深竹发现赵总的身材的确很不错。
震惊过后,段深竹才想起,这种东西居然在聂文鸳手里,而且看样子,不是近期拍的。
这要是在以前,段深竹觉得这些照片会玷污他的“天使”的眼睛,拿着的话也会玷污到手。
可是现在……
段深竹忽然感觉:照片的女主角不是聂文鸳,有点叫人意外。
段深竹看向对面的聂文鸳:“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聂文鸳脸色灰败,在段深竹看照片的时候几乎跳起来逃走,然而不知是一种什么……让她并没有逃,甚至极快镇定下来。
“你问这个gān什么?”她反问段深竹。
“是你拍的?”段深竹扫她一眼,眼中只有一点憎厌,而后便只是淡漠,“想把这些,给方小姐吗。”
“是。”聂文鸳反而抬起下巴,坦然供认。
“为什么?”
“你知道的。”
段深竹嘴角一挑,一抹冷笑:“你以为,是因为她我才跟你分手的?”
聂文鸳盯着他的脸,满心只想:这个人不再属于自己了,曾经,她可以的,曾经可以拥有他的全部!
她反问:“难道不是?”
段深竹垂下眸子,不再看她:“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方小姐,我们迟早也会分手,因为,你不可能做到一辈子不露出真面目。”
“真面目……”聂文鸳重复。
“就算是最好的演技派,也无法一辈子掩饰自己真正的品xing,好的演员可以很出色的演一个跟自己xing格南辕北辙的角色,但那只是短暂的一部戏,他没有办法永远扮演这个角色,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聂文鸳懂了。
段深竹看她一眼,声音冷冷淡淡,没有感qíng:“在我面前你掩饰了那么久,很辛苦吧。”
“不辛苦,”聂文鸳回答,“你该知道的,我喜欢那样,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可以。”
穷途末路真相败露她依旧如此有勇气,段深竹却分毫不为所动:“很可惜,这幕戏早该结束了。”
聂文鸳咽了口气:“你怪我欺骗你,是的,我承认。因为我虚荣,但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真的爱上你,你为什么不信?当初,不是我故意要冒认是救你的人,是段太太她先误认我的,我才有勇气冒名顶替。”
段深竹眉头一皱:“我母亲?”
“她以为我救了你,向我道谢,我无法拒绝,无法坦白我不是那个人,”聂文鸳说到这里,忽然问,“假如我当时没有冒认,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段深竹收敛思绪:“不会。”答的gān净利落,决绝无qíng,但却也是实qíng。
一万个聂文鸳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一眼。
聂文鸳一笑:“哈哈,我就知道。这样想来,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不是当时段太认错了人,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冒认,恐怕连‘曾经拥有’都得不到。”
段深竹眼睛里掠过一丝厌恶:“那你现在又想怎么样。”
聂文鸳探究地看他:“你不会喜欢方知聆吧?”
段深竹面无表qíng:“你在说什么?”
聂文鸳停了这个话题:不,不可能,方知聆大他几岁,而且是有夫之妇,段深竹怎么会……
“本来我恨她,”聂文鸳暗笑自己的异想天开,顺势转开话题,“她是我的眼中钉,但没想到,算来算去仍旧失败。”
段深竹不置可否,聂文鸳道:“我这辈子最庆幸的是上了她的车,最后悔的是那时候没有上前,如果时光能够倒回……”
段深竹冷冷一笑,打断她的感慨:“时光若倒回,你还是会袖手旁观,这点是改不了的,因为你本xing冷酷而自私,绝不像她。”这也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就像是童话里的毒蛇,什么也不gān只是守在旁边,在最后一刻把人费尽心血呵护的果子夺走,何其可恨。
聂文鸳无言以对。
段深竹把那些照片收起:“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说你的不是,曾经的那些,一则是你处心积虑,二则是我识人不明,所以我只是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就赶你出段氏,但你切记,不要再胡作非为,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打扰方小姐,你该知道,我也有我的底线。”
聂文鸳不语,段深竹看她:“聂小姐,听到了吗?”
聂文鸳无法抗拒他的眼神,他的声音,她爱之发狂,却因得不到而恨之入骨,战栗着说:“好。”
聂文鸳失魂落魄离开,段深竹捏了捏那纸袋,忽然记起忘了问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想再看看,却只觉内容不堪入目,还是不看为妙。
他起身,迈步往门口走去,却听柜台上有人说:“是那天来的那位小姐,就是跟另一个漂亮女士吵架的那个……”
“哦,我录下来那个啊……怪不得这么眼熟。”
段深竹脚步一停。
知聆把段深竹跟自己说的那些有关“梦跟平行空间”的理论想了几回:或许她所以为的那些,并不是穿越,而也是进入了一个“平行空间”?
毕竟,这个宇宙如此奇妙,也的确有一些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现象跟存在。
这一夜她并未做梦,但是心qíng是愉悦的,很久很久之后,知聆才有所悟为什么有时候她不会“做梦”,有时候却会,——她容易做梦的时候,往往是心qíng低郁的时候,而她jīng神满满,觉得快乐的时候,往往就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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