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跟段大人偶遇,说了几句话。”
“说了几句话而已?”赵哲冷笑,目光从她鬓角的发丝上掠过,“说的衣衫不~整的?”
知聆惊了惊,急忙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忽然对上赵哲的目光,便抬手在鬓边一抹,才想起来自己竟忽略了这些。
赵哲看着她的动作,低低一笑:“想起来了?”
知聆无奈低头,赵哲抬起她的下巴,垂头看她脸色:“段重言还真胆大,当面bī问了朕一番不说,竟又敢在宫里头动手,你觉得,朕是不是要治他的罪?秽~乱宫廷……如何?”
知聆转开头:“皇上开恩,我并没有跟段大人做什么,只是起了些争执,才……”
“那这里……也是起了争执?”赵哲的手指摸上知聆的唇,轻轻按下去,“那你倒是跟朕说说,究竟是怎么争的?”
知聆的脸更热,开不及说话,赵哲已经靠过来,唇在她的唇上一碰:“是这么争的?”
知聆屏住呼吸,赵哲不等她回答,又靠过来,咬住她的唇,缓缓地又松开:“还是,这么争的?”
知聆呼吸有些紊乱:“皇上……”竭力缩起身子,然而身后就是书架,却退无可退。
赵哲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搂,仔细打量着她微见惊慌的脸色:“或者……是这么争的!”话音刚落,他的嘴就压上她的,迫不及待,如猛shòu出闸。
知聆低低地叫了声,却被赵哲堵住嘴,官帽摇晃,从头顶扑啦啦地跌落下来,他的大手往下,在她胸上大力揉落,便往下,不解玉带,只是扯落里头的系带。
知聆yù挣扎,才一抬腿,便被他顺势而入,仓促里低低道:“正合朕意!”里头的绢裤落下,赵哲抱住她的腿,往上挽起。
他从方才站在这里,还算是好,等知聆进来,他瞧见她的模样,凌乱鬓发跟歪着的官帽,以及那种脸色,便猜到段重言做了什么,恼怒之下,腹~中却如火烧,三两句说话之间,底下早已经高高撩~起,此刻手下一扶,再不可忍。
赵哲用力一顶,竟不能入,他是此道中人,手在那处轻轻一摸,看着眼前人面色,低声笑道:“纯明,方才他还不够大胆……只是你却是如何,如此动qíng,是为他,或者为我?”
赵哲握着尘~柄,顺势引导,几番顶~弄,终于入了进内,一瞬间整个人熨帖起来,然而还有分寸露在外头,赵哲瞧着知聆眉尖微蹙带抹痛色,略笑,捏着知聆的腰,将她往下一压,自己却顺势往上,知聆“啊”了声,痛呼出声,身~子被他半抱半搂,再如此一弄,脚尖竟也离了地。
赵哲如愿以偿,只觉得紧~致香暖,如登极~乐,略微吸了口气,才又奋力动作起来。
知聆咬着唇,起初还觉得痛,但心理上却另有一股恐惧,知聆仰头,试着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放松。
眼睛朦胧望着屋顶,在男人的喘~息声里,知聆想到自己跟赵宁哲的初次,那时候,在她眼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翩翩君子,虽然她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并没有就急奔主题,相反的是,赵宁哲所做的,只是一些男女朋友之间正常应有的,拖手,拥抱,最亲密的仍是接吻。
虽然他还是经常把她吻得几乎窒息,每一次都好像要把她吞了似的,但是他始终守着那道底线,若不是经常会感觉他有反应,知聆会以为赵宁哲有什么隐疾。
他们的初~夜,发生在结婚那天晚上。那晚,就好像是向来吃素忽然还俗,又或者是忍了太久,终于能如愿以偿,各自洗过澡后,赵宁哲抱着她压在chuáng~上,然后就在那瞬间从一个谦谦君子变身成láng。
那晚上,他反反复复地折腾四次,天明的时候又追加了回,然后在整个第二天,他们都没有离开过别墅,此后知聆恢复了一个周,才能正常蹦跳。
耳畔的喘~息声越发大了,身体被抱着,两人的身高相差,让他越发能为所yù~为,知聆甚至能听到那清晰的撞击声,身体随着高低起伏,她试图把脑中的回忆挥去,却不能够,这一刻,就好像是两个人重叠,抱着她的是赵哲,也是赵宁哲,那种失去控制的凶猛力道,是她所熟悉的,略带粗~bào的进~入,他的手扣在腰间,肢体最亲密的接触,摩~擦,碰~撞……种种感觉,渐渐迷~乱……
一声低喝,赵哲加快动作,她的身子贴在书架上,撞得书架也簌簌发抖,知聆双脚悬空,头发也被颠的散开,随着动作,发丝不停地dàng~漾,赵哲来不及说话,专心致志地狠弄数次,才长吟了声,深埋~入那令他销~魂yù~死之处。
知聆闭着双眸地趴~在他身~上,汗意淋淋,她雪白的双腿从袍子底下探出来,无力地垂在他腰侧,下~面兀自紧密相接。
赵哲抱紧着她,像是要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永远,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握住知聆的脸,在她带汗的脸颊上亲了数口,把人放开。
知聆站不住脚,顿时跌在地上,双腿叠在一块儿压在几本书上,赵哲转头看着这旖~旎chūn~色,忽然笑笑,将袍子一撩,跟着跪了下去。
知聆心头一颤,便要起身,却被他抱住腰肢,不由分说地搂了回去,她的臀贴上他腰~间,他挑唇一笑,伸手把她的袍服重又撩开,对准过去,重又缓缓没入。
他从她身后俯~身过来,不费chuī灰之力地压住了她,唤她的名:“纯明,纯明……”
知聆跪不住,几乎伏倒,全凭他揽着自己的腰,他的手掐在她腰~间,仿佛一把铁锁扣着她,无法动弹,她只能感觉他不停地撞着自己,进~入,退出,复又狠狠进~入,如许鲜明。随着动作,她的身体重颠簸起来,长发逶迤落在地上,也前前后后地晃动,不知不觉里汗从脸上一滴一滴落下,知聆听到自己的喘~息声,缓缓地响了起来,如此真实而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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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一大早,有人便来苦力营,唤道:“方吴,方吴出来!”
方墨白揉着眼出来:“叫我做什么?”两个卫兵营的士兵上前:“你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不由分说押住了他,从苦力营破旧的营房里出来,早起的苦力们纷纷围观,不知发生何事,有消息灵通者说:“昨晚上周参军营下两个士兵被人打了,就是被他。”
跟周围人的反应相比,方墨白却仍是那副不羁的模样,眼弯弯地,似笑非笑,给人一路押到周参军营中,在堂下跪了。
周参军从内堂出来,落了座,哼道:“跪着何人?”
方墨白抬头,笑道:“参军大人不认得小人了吗?上回曾被大人打了三十军棍,三天都起不来那个。”
周参军见他笑嘻嘻地,便喝道:“住口,你居然还记得,还敢跟本官说起,既然如此,方吴!有人控告你在昨晚上跟三个士兵殴斗,你承认不承认?”
方墨白一本正经道:“回大人,昨晚上小人喝醉了,记得好像跟别人动过手,至于跟什么人……可就记不得了,如果真的跟军爷们动手,还请大人饶恕小人这次,何况小人也被打得够呛,军爷们的拳头可是不好受啊。”
“一派胡言。”周参军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明明好端端地在这儿,哪里像是伤着的模样,再者说,你一个苦力囚徒,竟敢跟士兵殴斗,已经触犯了大营法纪,你还有什么话说?”
方墨白笑道:“大人明察秋毫,慈悲为怀,小人全听大人决断。”
周参军皱了皱眉,便道:“瞧你还算恭顺,又并无抵赖之qíng,本官就酌qíng处置,来人,把他拉出去打十军棍。”
方墨白被拉到庭间,杀威棒上上下下翻飞,劈里啪啦被打了十军棍,相比上回那三十下,这点儿数对他来说不过如此,两个士兵拉扯他起来,方墨白摸摸臀后,笑道:“还好,不像上次屁~股开花。”
士兵们将他重推搡进厅内,方墨白单膝一屈,缓缓跪下,其实还是有些疼得……却仍笑:“多谢大人开恩。”
周参军哼了声,看他脸上隐隐有些汗意,脸颊略发了红,便道:“今日不过是让你知道点厉害,你也吃了两次罚,不要再执迷不悟,明知故犯。”
方墨白道:“是是,小人全听大人的。”
周参军面上露出一丝笑意,看着他跪在地上,衣衫褴褛破旧,又带灰尘,鬓边乱发上挂了根糙,随着晃动,他便又皱眉道:“本官念你知错能改,且你又是个能gān之人,如今本官身边少个伶俐办事的,你就留下吧,以后就不必在苦力营了,就在此当差。”
方墨白面上略微有些惊诧神色,然后却又笑了,看周参军一眼,道:“多谢大人赏识。”
方墨白出来之后,外面一直等着的程英急忙扑过来扶着:“方大哥,你如何?”见他jīng神似乎还好,虽然走起来仍是一瘸一拐,却不像是上回被打三十的时候,连走都不能走的惨样。
方墨白抬手,便把程英搂过来,手搭在他肩头借力:“还好,也算是因祸得福。”
程英扭头看他,方墨白便把周参军收自己在麾下之事说了,程英听了,惊愕道:“哥哥,当真?他这是怎么了?”
方墨白道:“谁知道,不过他总算记得我,嘶……还是有点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打得屁~股开花。”
程英笑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若你再这样激怒他几次,打烂了都是有的。”
方墨白笑道:“打烂了倒也没关系,横竖留我一口气就行,只要一口气还在……”
程英斜眼看他:“方大哥,我真服了你,为什么你一直都能这么看开?若是别人似你这样,恐怕光愁也都愁死了。”
方墨白哈哈一笑:“愁有什么用?死又有什么用?沉着脸不会让你的境遇好些,笑着多好?笑着笑着,就连自己几乎也就相信现在所有都是好的,别的什么我改变不了,还好没人管得了我笑……”
到了中午,方墨白换了一身衣裳,便去见过周参军,近侍的人见了他,面色有些诡异,方墨白不以为然,等那些人通报过了,便径直入内,见室内空空,别无他人,只有周参军坐在书桌背后,正在看一份什么东西。
方墨白上前见礼,周参军抬眸看他一眼,并未吭声,他看来是三十开外年纪,比方墨白要大上几岁,是去年才调来沧城的,在方墨白眼里,觉得此人心胸狭窄,为人有些刚愎自用。
方墨白在旁边站了会儿,周参军都始终没出声,方墨白倒也耐心,便看室内布置,摇头看了几回,便听周参军道:“看够了么,我让你来是伺候本官,不是在此清闲的。”
方墨白忙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周参军斜睨着他,道:“去给我倒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