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渡君_月下金狐【完结+番外】(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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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溪玉不由得拍了拍胸口,这男人就算腿脚不方便走路也是像猫一样,不过她也早习惯了。

  “饿了吧,饭菜就好了……”她拍拍男人圈着她的大手,半嗔半柔地道。

  不过,身后男人的脸色却是不好。他看着女人身上那薄薄的绸纱,连胸衣的带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剑眉飞张,眼睛不时不满地扫着她,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从她来时他就开始不高兴了,否则也不会自己一人在沙发上闷声看一上午电视。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不许再穿!”他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眼神越来越yīn沉,直到她微微倾身,从宽大的衣领处,他看到了她的胸前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占有式地圈着她,再次霸道地说。

  罗溪玉当然知道他在生什么闷气,自从来到这里,看到她穿着裙子露着玉白双腿,他就开始表达不满了。可是夏天热,又是在热裤短裙遍地的城市,罗溪玉还是个爱美的,怎么能如他所愿天天穿着长衣长裙,以前的长衣长裙还没穿够吗?当然,一开始他身上有伤,自己还会顺着他的意,但家里那一排排新季名款的服饰每半月就会换上一批,这种光看不能穿的感觉,对女人来说实在是种折磨。

  罗溪玉此时也是有委屈的,不由得将铲子一放,“川景狱,现在不是在五洲的时候了,这是现代,是二十一世纪,哪还像以前那么保守啊!你看看外头街上的人,男男女女的,男的只穿裤衩,女的只穿吊带、短裤,我外面还罩了长衫呢,已经很保守了,胳膊都只露一截,哪里算过分了?你要知道入乡随俗,大家都这样就不会奇怪了。还有啊,我都跟你说过了,这里的律法也都找片子给你看了,你也应该知道,这里是男女平等的,男人要尊重女人,不能太大男子主义,什么都要随你的想法,一不如愿就拿什么什么威胁我。以前在东狱,那是我迁就你,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身后的男人已经是满面发黑了,眼睛牢牢锁着她,那目光yīn沉沉的,像要吃人。

  罗溪玉回到现代三年了,慢慢从以前的习惯中走了出来,很快适应了现代的生活。但是这个男人毕竟与她生活了二十年,余威尚在,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宠溺时,她自然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也都管着他,但是他一旦脸发黑qíng绪开始yīn沉的时候,她的舌头就不由自主地打结了,就算有理,在他面前也似无理起来。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可不是跟你讲道理、讲心灵美、讲宽容的现代人,他可是个魔头,真真正正地杀过无数人的魔头。不能因为这几个月他受了伤,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切都听她的,又显得温和无害了些,就真当他是个可以驯服的绵羊。若是真惹得他动起怒来,什么道德、理智、人xing、律法,对他来说通通都是狗屁。

  罗溪玉想到这里,真的很想摔碗。为什么啊!本来以为回到现实,终于可以与男人讲讲平等的条款,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他一拧眉自己就得顺从的姿态,真是逃不过的惨烈命运,她有些yù哭无泪。可是,她却没想到,如果不是从心里在乎这个人,又怎么会这般在乎他生气与否,又怎么会这般认命?

  “也没怎么……”罗溪玉咽了口口水,樱唇微微抿了抿,不想惹他生气,但又不想无止境地迁就他,只道:“只是不想你老拿以前的旧思想来束缚我……”后面没什么动静,她拿起铲子,心里有些没底。毕竟爱着这个男人,在刚刚重逢那些日子,她真是想过一切都顺着他,但生活中哪有可能一帆风顺不争吵的?就算以前在一起了二十年,也仍然时不时闹脾气呢,何况这还是事关未来几十年的自己着衣的权利,自然要争取。

  而且,在东狱时,她明明就经常穿很贴身的衣服,虽然不像现在这般露,但在当时也算是极新cháo又引人的,圣主也没有说什么。她以为东狱民风开放,不像五洲那样迂腐,却没想到这段时间圣主竟会这般反应。

  “很好……”看着女人的反抗,似不将他再放在眼里,后面的男人终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了两个字,又道:“胆子越来越大了……”

  听着这个声音,罗溪玉有那么一瞬真的脚发软了。圣主的气势不是演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连武林高手都怕,别说她一个小女子。

  兴许她现在认错,说以后不再穿短裤短裙,跟他妥协也就罢了。但偏偏一股劲儿撑着她,以前她是不敢,但自从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喜欢自己,在那一杯相思醉下肚后,她知道他那埋在心底的对自己热烈的qíng感,都不是假的,他伤害谁都不会伤害自己。所以,现在可怕的圣主再如何生气,在她面前都是纸老虎。她的身体虽然不受控制地怕,但是心里却有恃无恐,硬是不向他认错,也不妥协。

  她确实猜对了他不敢打自己,也猜对了他的用qíng至深,但猜对了开关和过程,却没猜到结局。在被圣主怒气冲冲地一把抱起,走向卧室时,她才知道自己害怕得手脚发软。

  男人气怒时惩罚一个女人,不一定要用言语,也不一定要用武力,只要在chuáng上狠狠收拾,保准她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下次再不敢犯。

  罗溪玉很美,皮肤又白又嫩,身材也是好到爆,前凹后翘,让人爱不释手。圣主确实不屑于那些迂腐的条条框框,但不代表他不会嫉妒。也许他不迂腐,但他却是个男人。心爱的女人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穿得赏心悦目,他或许不会觉得如何,但是当这个女人露出腻白赛雪的肌肤让别的男人欣赏的时候,他心底嫉妒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有的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将腰身luǒ露在外人面前,那是因为他不够爱——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想要将这样的美好遮掩,只给自己一人,而决不会想与人分享。圣主就是这样的男人,但他不会用嘴巴对女人温柔地诉说自己心底的事,只会用行动来表达。

  经过这次教训,罗溪玉终于深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时,看着男人埋在她胸前睡得正香,她不由得又爱又恨。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说不喜欢,不让穿,可是在她穿着bào露,比如有时穿一些xing感的半透的睡衣、内衣时,他的样子哪像一条蛇啊,分明是一头láng,眼睛都快放绿光了。还说不喜欢,不喜欢怎么会那么热qíng,那么激烈……罗溪玉微微抿着唇笑,心想:这男人也就嘴里说说,心里狠狠罢了,抱自己上来的黑脸样子,还不是在吓唬人……

  这般一想,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甜蜜与幸福,低头亲亲他的脸颊,伸手将他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脑子里却在不断琢磨:唔,感觉这么好,那下次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再惹得他大怒呢?当然,这心思坚决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再不这样可如何是好。

  当然,她担心的这种qíng况,永远也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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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溪玉的心里一直觉得圣主是个冷酷的人,不苟言笑,就算是笑往往也是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不亲近人,不讨人喜欢。带着他回家见父母,说实话,她心中没底,所依仗的只是他不复以前花花公子汪天宇那腐烂的眼神,而是清明又有气势,就算不讨人喜欢,也绝对不会让人生厌,然后便是他对自己的真心。

  她没有想到带回家后,会是那样的一幅qíng景,罗溪玉都有些神经错乱了。

  她局促地与圣主说起今日跟她回家见父母时,圣主没什么言语,也不说同意,也没有拒绝,以她对圣主的了解,这就是答应了。根据以前养成的习惯,她拐弯抹角、小心翼翼地跟圣主说了下回家见父母背后的意思,中心思想就是让她父母改变观念,答应他们的婚事。

  这具身体的各种恶劣行径她已经跟圣主说过,圣主听了连眉头都没皱。众人眼里的道德败坏,放在圣主眼中那就不值一提,一个连人都没有杀过的人,算什么恶劣?这大概就是圣主心里不屑的想法。当然,他没有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表现出来。

  唯一让他厌恶的就是这个身体居然跟若gān女子上过chuáng,倒是让罗溪玉给洗了好几回,搓得皮都皱了。圣主是个有洁癖的人,他不仅要自己的女人gāngān净净,便是自己,也容不得别人亵渎。生理洁癖与jīng神洁癖,造就了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人。但这一点却让罗溪玉从心里对他好,这样的人不容易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一旦遇到就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更不会花心。她相信,他会一辈子对她好。

  别人觉得他古怪、不可理喻,她却认为捡到了一块宝。女人一生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结婚若gān年以后心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一生都在自己身边,再没有任何女人入得了他的眼?想到此,她心里美滋滋的。

  今日,罗溪玉只保守地在衣柜里给圣主挑了件纯黑色的修身衬衫,黑色手工剪裁的休闲西裤,没有扎领带,领口微微敞着,连饰物都没有。原来那些个戴在耳朵上的耳钉,脖子上的狗链子,罗溪玉连拿都没拿出来。

  就是这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身黑,圣主穿在身上,偏偏就显得冷酷又魅惑,让人直喷鼻血。圣主觉得手腕的扣子紧,不由得解开卷上去,动作慢悠悠的,看得罗溪玉都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人说一样的衣服,十个模特能穿出十种感觉,这应该就是一个人的气场与气势的所在吧。那个电视、杂志上流里流气的奶油小生汪天宇,根本无法与这个站在她面前,眸若星辰,让她帮忙整理衣领的男人相比。一丝一毫都比不得,就算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罗溪玉不由对他有了些信心。

  可是,她没想到父母这么快就被他收服了。

  虽然她说过,汪天宇脑震dàng,有些失忆,xing格大变,要父母稍稍照顾些,别说太刺激的话。可没想到,进门不到两个小时,程母居然兴高采烈地在厨房弄起红烧鲤鱼来,程父则拉着圣主眉飞色舞地下起了象棋。

  吃饭时,xing子本来有些冷淡的父亲竟少见地热qíng起来,“小汪,来,你阿姨弄的鱼不错,快尝尝……”

  圣主吃鱼最讨厌鱼刺,通常要做成鱼丸或者将鱼刺挑gān净他才会吃,圣主也根本不会动筷……毛病这样多,她也不止一次地想,也只有自己吧,换其他女人哪个能有耐心这样伺候二十年?不过,便是这么想过无数次,到最后她也心甘qíng愿地照顾着他。

  罗溪玉急忙伸筷子给他夹了块白色的鱼ròu,手腕不小心碰了汤勺,汤一下子溅到了手背上。她顿时嘶了一声,收回手。还没仔细看,一只大手便将她烫伤的手拉了过去,包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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