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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繁忙、xing格bào栗…种种缘故之下,太子瑾辰虽到了年纪,却尚未娶妻,东宫也就冷清了些。
当罗槿得知太子qíng感状况十分‘空虚’时,不得不说,他很满意,简直太满意了!
因为关于其他世界中,杜若的qíng感状况什么的,罗槿一时间还真没顾虑到这么多。如果说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太子身边已经有了太子妃陪伴,那罗槿的阵脚就要彻底慌乱了。
东宫之中,单独授课的时间里,太子寡言少语,罗槿就主动出击,不时的提出些能够拉近两人关系的请求——偶尔厚着脸皮蹭个饭什么的,东宫也不会少他一套碗筷。
日子一长,太子殿下也就习惯了用餐时有人陪伴。
可说实话,就算罗槿找到了这个世界的杜若又怎样?就算他每日陪伴于太子身边又如何?
感qíng经验并不丰富的真大龄单身剩男罗槿,换了个世界也照样无从下手。阵地从文华殿转移到东宫的这段时间里,他最大的动作,也就是厚脸皮蹭饭了。
除此之外,呵呵……
关系亲近多少难说,但起码已经将东宫的菜谱和太子的饮食习惯琢磨透了。
就是没有什么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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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孤傲太子·儒雅太傅
南方水患损失惨重,大水过后瘟疫兴起,百姓食不果腹,疾病更是无钱医治,即使朝廷下发了大量的物资金钱,也依旧没有什么大的效果显现。
这般qíng况下,周宣帝自然是将发泄的矛头指向了负责水患整治一事的太子。于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后,又将其唤入御书房,一直留到傍晚,才将太子放出了御书房门。
朝堂派发下去的赈灾钱款是一笔巨大的数目,足以应对此次规模的饥荒。大额钱财发放下去都没起什么作用,上面自然要查。
金钱沾边,总是少不了挨着一个‘贪’字。
不查不知道,一番探查后,周宣帝真的挖出了一条贪污线,环环相扣、与太子脱不了gān系。
赈灾钱款如此,那导致这场灾祸的堤坝呢?是不是也与太子有关?
朝堂上说了那么多,也没将查出的、指向太子的证据说出口,只是对他一阵责难批评。周宣帝自认为给足了太子面子,让他来御书房的单独谈话询问,结果却让周宣帝彻底失望。
对方冷着一张面孔,语态恭敬,也丝毫不见反驳。对于一条条罪名都是默认态度。
明明是给了天大的面子私下问罪,倒成了周宣帝一个人言语了?
这‘亲qíng生疏’的模样,让皇帝龙颜大怒,最后直接掀翻了御书房的桌子。
书卷满地还不够,周宣帝一把夺过身边太监总管手中端的茶杯,向跪坐在御书房中央、听受教诲的太子砸了过去。
热水泼了一身,脸上被锋利的杯沿划破,流出了鲜血。即便是这样,太子殿下依旧是吝啬言语,后来才被周宣帝赶了出去。
刚刚退出到书房门口,太子殿下就听见里边周宣帝向着身边老太监传递旨意。既然想要‘包庇’一时的人没有好脸色,那又何必费心费力?
周宣帝立刻将太子与受贿贪污一事有关的消息公布了出去。
这下朝堂上的争论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太子一派自然在想着办法为其开脱,而四皇子一派当然是掀锅扒皮,费尽心思抹黑。至于未站到两人队列中的人,当然乐的看一场热闹。
期间,周宣帝的天平,似乎慢慢倾斜向了四皇子。
原本太子的职权,被分出去不少,而分出去的那些,八分之多,都压在了四皇子身上。与积极的四皇子相比,太子这边就是一片沉默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放在瞬息万变的朝堂,再合适不过。
短短一个月,往日人烟就稀少的太子东宫,变得更加冷清。
太子在围墙之中长大,面对皇宫时常变幻的环境处境,以及一张张狰狞善变的嘴脸,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在所有人都找着理由躲避他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打着教导读书名义、一如往常前来蹭饭的罗槿在。这种状况倒是让他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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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太傅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呢?是为了向父皇一表忠心么,算的不错,可时间和功夫倒是用错了地方。”
这一日,东宫书房之中,没有外人。太子殿下侧眼瞥向罗槿,语气不善的出声询问。
东宫下人口风甚严,知道宫中生存,什么不该说,不担心会传什么出去。
“若是如此,太傅只管放心。有时候弃暗投明,换个有前途的明主儿,识时务者为俊杰,父皇也不会少看你一眼。”
事出之后,罗槿一如往常的围绕于太子身边,倒让被围绕的人忍不住发问了。
一月过去,别的没变,东宫的看守倒是多了一倍。原本握于手中的权力也确实被周宣帝收回手中,还大半到了四皇子那处。
就算是与罗槿相处了一年时间又怎样?
说到底,两人不过是几顿饭的联系,并未进行过多深的jiāo谈。声声喊出的忠诚,太子并不能相信多少,手底下忠心于他的臣子,他真正信任的屈指可数。
就算之前他知道了陈光耀与罗槿的对话对其信了三分又如何?
一个月的时间,对多变的朝堂来说已经不短了。就算罗槿没有离开自己身边,太子对他也没有多少信任增加。
之前,太子对于罗槿莫名生出的好感并没有起积极作用,反倒让他觉得对方留在身边动机可疑。
……
“殿下多虑了,臣只是职责在此。”看向太子,罗槿恭敬的回应道,对上审视的目光也不多辩解。
——废话,不在你身边呆着怎么勾引你?
虽然现在看来,呆在身边也不会有一点进展。
“哦?其实比起孤,现在的太傅更想去的是四皇弟身侧吧。短短几日,就从孤手中拿了七分权力,日后成就更是难以估量,就算是占了这东宫也非无可能。”
听了这话,罗槿动作明显一顿,太子嗤笑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与太傅相处时日一年之久,孤不会吝啬于满足罗大人的什么请求,只要罗大人提出来。”
漆黑的瞳孔直直注视着罗槿,嘴角笑容难以捉摸。太子也不清楚自己露骨的说出这话是为了确定什么,总之罗槿动作的停顿让他不快。
看罗槿没有像其他人一般转换营地,他难受,总觉得对方居心叵测,想让罗槿赶快离开;可是,如果罗槿真的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日后若是东山再起,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殿下所言算数?”
“自然,当下,孤虽无权,可还是大周储君,言出即行。”
习惯真的很可怕,听了罗槿的话语,看着他似乎松动的表qíng,太子心下一沉。
“既然如此,臣希望殿下振作起来,协助圣上彻查赈灾欠款亏损一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呵,真是冠冕堂皇的要求。”
两人站立着对视,气氛有一瞬的冷凝。
“殿下为何要赶微臣离开?或者说…殿下在惧怕什么。”看着太子丝毫没有好转的脸色,罗槿也就知道了自己的回答没和对方心意。
“臣,可以用xing命起誓,不会背叛殿下。”
愈发僵硬的气氛下,凭着感觉,罗槿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说出口后才后悔,是自己太急于求成、想要取得信任了。这样一句简单的誓言,在皇宫中最廉价不过。
可抬眼望去,就见太子原本微蹙的眉头重新舒展开来,重新坐回了朱漆座椅上,似是松了一口气。
太子对自己的誓言十分满意?
对方细微的表qíng变化让罗槿很难不这样想。就算太子再深不可测,长时间的陪饭中,罗槿也大概摸清了他的xing子。
“当下,孤已空了权力,又如何查明。再说,东宫花销甚大,钱款挪用也不是无可能。连圣明的父皇都认定孤嫌疑最大,太傅以为孤还有什么所谓证据证明,有谁还会相信孤?”
虽然太子仍然板着一张脸,一派冰冷,可是称呼上却由‘罗大人’改回了‘罗太傅’。
“臣相信殿下。”
又一次凭着感觉回答了太子的问话,这次却没什么效果。
“呵,孤之前掌管赈灾银两,自认为决策无误,账本却与实际不符。难怪百姓苦难不解,所谓‘贪污’的钱财确实出现在孤手账之下,孤根本无从下手。”
本来觉得够感人的一句话没有什么眼泪汪汪的效果,罗槿被太子以【你相信有用么的目光注视着,感觉…十分微妙。
“殿下当真是无从下手,还是不想下手?”罗槿轻咳一声,掩去尴尬:“既然这事与殿下无关,为何当日御书房中,殿下不与辩解。臣一直以为殿下寡言少语,却肯赋予行动,可这次,为何殿下不做准备,反而消磨时光。”
太子说的没错,谁相信都没有周宣帝相信重要。可是实际上他并没有给周宣帝相信的机会,一直用沉默表示自己的态度。
以之前太子办事效率与能力来说,怎么会无处下手,一身的臭脾气,不想下手来的更容易让人信任。
可是这样下去,xing命、前途攸关,怎么能随了他的脾气?
“臣以为,圣上对殿下期望厚重,殿下不应如此…”
“够了!”太子大喝一声打断了罗槿的话,站起身来走到罗槿身边与他相视。站于门口的侍从见到,立刻闪退了身影。
面对一步步bī近的太子殿下,罗槿站在原地不予后退。
“孤,自懂事起便勤勉苦学,无论天文地理、安邦治国之道,亦或者是十八般武艺,都jīng益求jīng。接受太子之位以来,更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孤,问心无愧。可他呢?孤费劲气力所作所为,从来是不足为道。孤从不求他一句赞誉,只是,为何连一丝信任都不肯施舍!孤,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就是太子久不动作的原由?
不是他没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选择用一贯的沉默在宣泄。
一番话在太子心中憋了许久,罗槿却从中看出了杜若的影子。
那样相似的一张脸,两人似乎也是在同样的年纪,对着父母叫嚣质问。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爆发出了这样的一番言论,让罗槿心疼。
“周瑾灏与孤同岁,为何比起孤,他就能亲厚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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