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烈的刺/激让裴清下意识地仰起头,抵在了身后人的肩上。
白悬的手指还留在他身体里,只不过暂时停下了动作而已。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脆弱的欲/望,裴清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极度的刺/激了,逼不得已地放弃了最后一道防线,发出宛如哭泣般的诱/人喘息,身体也随之不受控制地慢慢放松了。
他被他们完全操控了,不论是身体的,还是精神上的。
或许,只有在那一刻,他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最后,裴清没有把持住,还把体/液留在了尹慕寒的嘴里。
对方却淡然地擦了擦嘴角的白液,即使像他那样冷如冰雪的人,在经过欲/望的洗礼后,脸颊、身体、每一寸肌肤也都染上不易察觉的艳/色。
白悬抬起裴清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强硬地攻城略地,像是要深入到喉咙一样。
双重的,艳/靡的,温柔的,绝望的,缠/缚。
……
最后的一个夜晚。
在持久不断的深深缠/绵里,彻底结合时,裴清的双腿被分开到极限,那姿势直白得近乎残忍,很难受,但是又有源源不断,愈加猛烈的快/感汹涌地淹没了他,他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只剩下纯粹的欲/望。
除了沉溺于快/感时的迷离神色,他脸上是否闪过了其他的情绪,裴清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或许,有过一瞬间的喜欢吧,但,那也只是一刹那而已。
或许,更多的时候,他脸上应该是沉溺而又麻木的表情。
或许,没有或许了,他的任务完成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
宫祁最后见到的人,是裴清。
守在主宅外的保镖们全都被裴清麻痹了意识,他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宫祁听到脚步声,微微诧异了下,立刻不屑地扬了扬嘴角,“不错嘛,你的身体恢复得还挺快,我还以为他们会把你做得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裴清慢慢地走过来,宫祁才懒懒地抬起头来看他。可是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他脸上就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裴清还是那个裴清,但是整个人带上不详的魔魅般的气息。
浓密睫毛下的眼睛,瞳孔变成一条窄窄的线,除了诡异的竖瞳是幽暗的深绿色,其余部分都是漆黑一片的,整个眼眶都是这样的。
诱导的天赋,已经全面苏醒了,而且最大化了。
宫祁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惧。
可是,当他想对眼前的这个向导做些什么时,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领域都已经完全被对方控制了。
身体开始麻痹,不能动弹;精神领域开始溃散崩塌,头痛欲裂,而且越来越强烈。
“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杀了你?”
毫无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那是地狱的指引者。
死亡,伴随他唇际的微笑,悄然绽放。
—
一室寂静,满地破碎的尸骸。
裴清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
很久之后,他慢慢地弯下膝盖,跪在地上,瞳孔慢慢扩散开,眼睛又恢复正常的样子了。
眼角有湿润的液体渗出来。
“……江霁。”
—
军部的监视官已经把另外三个人住的地方彻底封锁了,进行全方位的搜查,因为检测出了诱导的存在。
最高监视官的表情异常严肃凝重,他语气低沉地对尹慕寒说,“执行官大人,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吧。”
尹慕寒的神情冷淡如冰,“根本没有诱导的存在。”
监视官重重地拧起眉头,“那你告诉我,宫祁是谁杀的?那么残忍的手法难道还是出自向导之手?”
尹慕寒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反问,“他不是因为异能不稳定而自爆了么?”
监视官嘲讽道:“一个高阶军官,怎么可能?”他不由分说地把尹慕寒的双腕铐了起来,“很抱歉,您既没有完成任务,又涉嫌包庇罪犯,恐怕要请执行官大人跟我走一趟了。”
“喂,”白悬拦住了他,“没有证据你凭什么随意抓人?”
“证据?”监视官斜睨了白悬一眼,不屑地哼了声,“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摆脱他的嫌疑?”
“我就可以证明,”白悬用力地把那手铐拧断了,随手扔到一边去,“因为,的确没有诱导的存在。”
“对于这一点,”江霁走上来,“我也可以证明。”
—
军部最高会议室里,代替宫祁新上任的军官走了进来。
他的身材纤长挺拔,但是眉眼却隐在军帽下面,看不太清。
会议室里的每个军官面前,都放了一本最新拟定的法案。而他目光慵懒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当然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最敏锐的思维触手,捕捉着每一个人最细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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