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心心念念的,竟然是小侄子和赶考,赶考排第二,小侄子排第一,他无法去赶考,就还是小侄子吧!
把他抚养长大,让他成才,娶妻生子,最后,给他留一份厚实的家底。
这就是于良吉对于宝宝的打算,平日管于宝宝也很厉害,吃饭不许吧嗒嘴,喝水放杯子不能太重,说话不许带脏字儿等等。
幸好家里人说话都很注意,没像一般人家那样说话带脏字儿,将来孩子学坏了,想板都板不过来。
十八里铺自从原主考中了秀才,就开始慢慢的改观,到现在也不能完全杜绝说话的时候带上那么点儿脏话,不过于良吉可是下了死命令,学堂里,谁说脏话,就用小竹板儿打一下嘴巴,让他们记住了,脏话不许出口!
以至于大家来到十八里铺,都觉得十八里铺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实就是人的文明程度上去了而已。
可是在张家村看来,这就是小于举人教导有方啊!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张玉文老爷子一开口就怨念颇深:“我说不合适,人小于举人家在这里,连祠堂都在这里,是能说搬走就搬走的么?张家村又不是世外桃源,你们给的条件也不是最好,人根本就不能去!”
张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玉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来之前都跟他说了,他是于家唯一的亲戚,也是唯一的长辈,谁让于家没人了呢!
其实只要他开口劝说,哪怕那么两句,他们也有立场继续劝说小于举人,而不是不止不劝说,还给他们自己人拆台!
“还是张伯你了解我啊!”于良吉哈哈一笑:“几位,请回吧,张伯,您留下,住一夜再走,宝宝都想你了。”
“那我就留下!”张玉文算是想明白了,自己村子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人小于举人在十八里铺住得好好的,干嘛去张家村?还受人钳制,脑袋进水了才会同意呢!
于良吉已经开口撵人了,张家村来的三个人灰溜溜的告辞走了,老村长他们连送都没送,也就张二叔心眼实在,送他们离开了十八里铺,但是路上没说什么话,因为张二叔跟不熟的人他紧张,一紧张吧,他这结巴就更严重了!
弄的张家走的那三个人这个郁闷啊!
而且十八里铺也够绝的,那么高的围墙,还用大门,一关上,他们就是想进去干点啥也干不成啊!
等人走了,于良吉就活泛了,他是相信张老爷子的:“张伯,到底咋回事啊?”
“还能咋回事儿?”张玉文一脸郁闷:“本来张家村的公立学堂是没有山长了,不过后来你跟张云逸那小子一起考中了,可你家也有事情了,这山长一职本来可以等,等你出孝了之后去执教,反正还有两位先生在,教学生也不是非要用山长出马。结果你这一守孝,张云逸就找了人,通了关系,将山长给了自己……。”
张云逸当了山长之后,可比他中了举人还高兴,无他,终于有了一个来钱的地儿了!
学堂本身是免费的,但是身为山长的张云逸,要求每个要考学的学生,敬纳五十两银子的书本费,不需要考学的学生,只学三百千的那种,他的确是免费,却要求开学的时候,送束脩,不像十八里铺是象征意义的,他要求那十条腊肉,每一条都要有二三斤重!
二三十斤的腊肉啊!
光是这一下就够能家人花费的了。
不给?
孩子来了,读一遍三字经,第二天,换百家姓,第三天,千字文,然后就宣布,学完了,回去吧!
孩子傻乎乎的啥都不知道,就这么回去了,结果父母一问,啥都没学,就听先生念了三天的经书,还挺押韵的那种!
这回大家知道了,不给东西不给钱,那是别想孩子有出息,哪怕是只认个字儿,都难!
有家长不信邪,自己教孩子,在家还省钱,有的家长就不行了,给东西给钱,要啥给啥!
张云逸没有教学经验,也不跟两位先生商讨,只要收钱就行,二年多了,教的学生浑浑噩噩,连个童生都没有考过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十八里铺爆出了八个童生的事情!
家长们愤怒了!
都一样的孩子,人家怎么就童生了呢?自家孩子连三百千都没学全?
你要钱我们给,要东西也不含糊,你这还是公立学堂,咋就比不得人家那私立学堂的学生出息呢?
这事儿闹大了,学生家长群情激愤,后来为了平复怨气,张云逸终于开口了,说带孩子们去县城,先实地看一看,让孩子们先不怯场云云。
于是每个学生交了三两银子的“差旅费”,跟着山长去了县城,过程就不说了,还跟于良吉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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