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去了!
“阿弟,你们在gān什么?”牟渔受惊不小,再饥渴也别看上这家伙吧?那么乖巧一小侍读官gān嘛不要?
安庆轻轻推开自家凶bào的殿下,躺地上有气无力哀嚎:“大统领,救命……”
牟渔才注意到围在一旁的好些个太医,都是比较年轻的。他们都站得比较远,因沐慈是不喜陌生人靠太近的。
外围又有一圈御林军,大多是羽林卫一营,二营的正副指挥使和正副校尉。
真难得,沐慈很少一次见这么多人的。牟渔就知道是沐慈正在与这十五位太医临chuáng验证,完善《长乐外伤论》,编纂还算顺利,除了……嘴对嘴的……
“在教导心肺复苏术?”牟渔道,看旁边脸上还有点青紫的沐若松,这个锐气日盛,跨向青年阶段的家伙,俊脸通红看着沐慈,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沐慈应。
因沐若柏伤qíng恢复不错,白霖的外伤感染也好了,都要准备后事的白府欢喜相告,所以大家都挺信服长乐王的外伤处置办法的。
于是《长乐外伤论》,称之为起死回生的神术。
很多人好奇,但具体的内容严格保密——不能让敌人知道这种外伤处置办法,好保持自己军队的领先优势。
因为是全新的理论,像是打开了一扇门,门里的东西闻所未闻。沐慈又很耐心,十五名太医有疑惑,沐慈会解释详细。不过更多是沐慈鼓励大家去探索,实验和创新。还贡献了怎么利用兔子、老鼠的实验方法。
但心肺复苏是没办法用兔子来讲解的。沐慈做一件事qíng,敬业程度让人咋舌——他亲身示范。
沐慈指着安庆道:“你知道怎么做了,找他做实践去。”指着沐若松。
两个大男人目露小惊恐,各退了一步。
沐慈指了一圈人,道:“还有你们,捉对练习,今天不合格明天再练,练到合格为止。”
众人默……
虽说“嫂溺援之以手”谓之“从权”,可只是用手抓一抓,抱一抱……不是这样……几乎算亲吻。
沐慈只好摸安庆的胸口,找到一块手帕砸在安庆的脸上:“最多隔着一层!”
牟渔抱臂,虽依然面容冷酷,嘴角却幸灾乐祸地微微扬起。
沐慈对他勾勾手指:“阿兄,你还没练过,过来和我捉对。”
牟渔瞪着沐慈。
沐慈走过去,抓着牟渔的衣襟,轻柔却坚定把他拉下来,凑近,几乎和牟渔鼻尖相贴:“哥,你不练习,万一我……”
牟渔反shexing掩住沐慈的嘴:“说话别这么百无禁忌。”
沐若松在一旁听到这话,便破釜沉舟朝安庆走去,安庆也不再退。
其他人也只好掏出gān净的帕子。
……
沐慈在地上软垫躺好,冲牟渔笑地勾人:“过来啊!”
折磨人的妖jīng。
却不得不过去。
牟渔一咬牙,俯身虚坐沐慈腰间,按照沐慈讲解的要领,十分专业先清理、按压心口,然后捏着沐慈的鼻子,俯下身去……
却停在了上方。
沐慈笑:“要手帕?”
牟渔叹口气,又不是没亲过……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嘴含住了沐慈的双唇……
第140章护国公
长乐王这样“牺牲”,十五名医者都有仁心与探索jīng神,都敬业起来。羽卫一营是牟渔直属,个个学他严肃冷酷;二营的却打闹惯了,再加上和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长乐王待一块儿时间长了,都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爱昧。
所以,二营都直奔一营的去了……看那些冰块脸憋屈,甚至露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脸色,好玩得很啊。
——让你们每次cao演,都死死压我们一头,让我们做万年老二。
嘿嘿……
晚膳时天授帝准点过来蹭饭,听闻也狠狠笑一场,还叫人过来,指着一营一个长相最风流俊俏却目中无qíng的指挥使沧羽:“寸寒,你来!”
即使本点名,沧羽依然面无表qíng,寒气四she。
沐慈问:“谁和他捉对的?”
“是子疏。”二营几个起哄把一个人推出来,是二营年纪最小的指挥使,长着一张细皮嫩ròu的娃娃脸,名叫微生疏。
微生疏看向沧羽,瞬间憋红了脸。
牟渔冷道:“别愣着!”
沧羽面无表qíngbī近微生疏,把人轻松按在地上,一板一眼做起心肺复苏,俯下头去chuī气的时候也很专业。只有微生疏自知,几乎要被这家伙的冷气冻到全身麻痹。
那双眼睛里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心脏都要吓停跳。
……
天授帝觉得有趣还要指两对出来,沐慈解围:“行了,这不是玩儿,端正态度,下一步掌握外伤急救方法,你们都是可以jiāo托后背的袍泽,认真学,关键时刻就能保住同袍一条xing命。”
二营的几个听到这句,都严肃起来,一营依然面色肃冷,但看向长乐王时,目中寒气收敛许多。
天授帝最爱看他宝贝小九郎用智商才能+人格魅力收伏人心,他自己都成了脑残粉,一顿饭用十分骄傲的眼神看着儿子,多吃了半碗饭。
吃完笑眯眯把牟渔带回了太和殿,两个人密谈了许久,就传出牟渔被赐国姓,连跳几级封为护国公的消息。
夜里牟渔回合欢殿休息,看到安庆脸色臭的要命,两片嘴唇都有点红肿了。牟渔挑眉:“发生什么事!”
安庆抱怨道:“小郡王硬是捉我练习,说是有备无患。”
“那也不会肿起来吧?”牟渔疑惑,一脸有jianqíng的样子。
安庆翻个白眼:“我有娘子的……自己擦的。”感觉怪异死了。
牟渔笑笑,知道安庆有个温柔小娘子还有一对儿女,御林军紧要职位上的家眷都在夜行卫监控中。他能理解沐若松的心,那王孙是怕沐慈有个什么万一的……牟渔努力绷着笑,拍拍他的肩:“往好处看,你将来的这项技能,能救很多人。”
难得牟渔会讲冷笑话。
安庆又翻个白眼,只想撅牟渔一脸,救你妹啊救,要这样堵人家的嘴我才不要救。可到底不敢,愤愤道:“恭喜你!国姓爷。”
牟渔也不计较他语气,只道:“自家兄弟知道怎么回事就行。殿下睡了?”
“嗯,今天折腾整一下午,大概是累了。”想了想今天殿下示范许久大家还不肯……又想到殿下说的可以救袍泽的道理,内心不安,“我们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把‘们’去掉,我从不惹他生气。没事的。”那少年从没有生气这种qíng绪。牟渔直接进了沐慈的寝殿。、沐慈已经睡着,这几天很热,夜里暑气也没消,但沐慈身体不好不能放冰,所以沐若松抢了和顺的工作,坐在一旁给沐慈打扇子。
痴迷的灼灼目光,亏沐慈这样也能睡。
牟渔拍醒沐若松叫他让到一旁,自己在chuáng沿坐下,摸了一下沐慈的额头再伸进中衣领子里摸一摸背,有一点细汗。可就算热,沐慈的脸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
牟渔心疼摸摸沐慈的脸,睡梦里的人并没有醒,好似知道来人可信,还蹭了一下牟渔的掌心,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目中水雾迷蒙,可爱娇软。
真是好想揉进怀里疼爱啊。
沐慈迷糊糊问:“都商量什么了?”
“我被赐国姓,封为护国公。”牟渔道。
沐慈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讯息的含义,柔和一笑:“知道了,恭喜。”
这说明天授帝不再一门心思让他继位了,否则牟渔赐国姓,进封的事会等新皇登基,让新皇去施恩。现在就提升牟渔地位,是要让沐慈跟着水涨船高。
“护”国公,意思多明显。
“没事的话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牟渔道。
“等一下!”沐慈双手却伸到了枕头下面,翻翻找找……
“呵……”牟渔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住过来之后,才发现传说中星宿下凡,高贵淡漠的长乐王,有些小习惯真的超可爱……比如喜欢把东西藏在枕头下面。
难怪这少年一直用羽毛填充的软枕。
沐慈掏掏摸摸,才摸出一叠纸递给牟渔:“照着说明,去打造二十柄。”
牟渔展开,图纸上是一些伞状物,有标明材质,他没问用途,只问:“什么时候要?”
沐慈闭上眼睛,道:“你觉得什么时候要用到,就什么时候要。先用伞投掷使用练练配合。还有,保密。”
牟渔目光微闪,很快敛藏了锋芒,温和道:“我会尽快办,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有我保护你。”
“知道了。”沐慈迷糊地应。
牟渔无奈摇头,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脸上锐利的线条柔和下来,轻轻刮了一下沐慈的小鼻子,被沐慈嫌弃地拍掉手,翻个身背对着继续睡。
……
沐若松看两个人互动,又想到今天沐慈和他贴一块儿那么亲密,虽知道是练习,可两人对望的双眼没有勉qiáng,俱是笑意……他心里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牟渔回自己的地方睡,沐若松无从判断两人走到了哪一步,只觉得两人感qíng好,相处融洽自然,沐慈对着牟渔总会笑,痛了虽依旧没表qíng,却会主动告诉牟渔知道。
牟渔的冷酷也会融化,惜字如金的大统领还会婆婆妈妈地啰嗦,无奈又宠溺纵容。
沐若松不嫉恨,只羡慕,又失落。
反观自己……殿下宁可抓安庆示范,也不叫他来。
他和殿下……好像……渐行渐远……
——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呢?
……
卫终却得了个苦差,最近这种差事都是他的,还不能办砸。只好夜里还跑了一趟定王府。
借着定王府广源码头出现杀人被烧船只一事,很大度表示陛下不是怀疑,而是人手短缺。装作十分紧急的样子问定王府要龙威、神威二军虎符。恰好神威军有五千水军,日夜cao练就在御河与运河上。
卫终最后没拿到虎符,只带回个平津侯。
定王四子沐希赐战战兢兢跪在下面,推说定王遇刺突然,世子失踪,不知虎符被藏在何处,须得等定王清醒。并谢过陛下垂爱,只是两千御林军本该守卫皇宫,担心影响皇宫防卫,十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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