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慈光[重生]_吾心大悦【完结+番外】(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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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居然又来这招,你学坏了啊……好苦……不过……因为是你喂的……勉qiáng……能接受。

  ……

  王梓光悄悄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沐若松搂着沐慈,两个人忘我亲吻。

  一个冷面禁yù英俊明朗小帅哥,一个颜值爆表淡漠高冷大美人,这画面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赏心悦目。

  王梓光看了一会儿,见两人还没分开的趋势,不得不打断,大声说:“长乐王殿下,大表哥,我娘和二舅来了。”

  沐若松慌忙松开沐慈,一张脸怎么都绷不出严肃来,他差点没吓死,懊恼自己刚才太沉迷,警惕心下降,居然没听见人进来,不应该。

  左右看没见到两个长辈,才恢复严厉,盯着王梓光。

  话说沐若松也只在沐慈面前,被折腾到没脾气才露出软ròu任沐慈揉捏,但对其他人就习惯xing端正严肃气场qiáng,王梓光一个成人灵魂,都在那锐利视线下,头皮发麻。

  沐慈喘匀了气,用招牌式的淡定平缓语气道:“‘来了’与‘快要来了’在语法与含义上有很大区别,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王梓光被这熟悉的语体击中,倍觉亲切,嘿嘿陪笑:“我是好心,怕你们出‘状况’,所以先跑过来看看,我娘和二舅后头说话呢,马上就来。”

  一边说,一边盯着沐若松怀里的沐慈看,移不开视线。

  这个本不该出现在人间的绝色美人,脸色苍白,憔悴了不少,却无损他的美貌,只平添一点脆弱,越发惹人爱怜。

  他安静,近乎柔顺地靠在沐若松的臂弯里,眼里漾着chūn色,水光潋滟,因亲吻而带上水润粉红的双唇,与他冰白如玉的脸形成反差,似白色花瓣中心一点颤巍巍的粉蕊,有一种诱惑人心的魅力。

  让人想呵护着,捧在心上;又让人想揉碎了,与自己骨血相融。

  难怪太子疯了。

  这个人本身就美到让人想犯罪,现在只是亲吻过,便让他有了万种风qíng,若是彻底qíng动……光想象一下,就有婴粟般让人沉沦的吸引力,叫人飞蛾扑火,无以解脱。

  王梓光按住自己的胸口,也不知为什么,这画面还让他想到沐慈被太子刺一剑,缓缓倒下的场景。

  因为是他,连痛与毁灭,都是唯美。

  如果加上一点花瓣飘零,就像极了漫画里戳人泪点的美人飘零的凄美画面。

  呸呸,不吉利!

  沐若松看到小孩子眼睛里与年龄不符的肆无忌惮的惊艳目光,把沐慈放chuáng上躺好,盖好被子,然后还拉上了chuáng帐。

  王梓光:“……”

  小心眼,看一看怎么了?我又不抢兄弟的老婆。

  “阿松,你们都喝药了没?”朝阳进门,先照着王梓光的脑门拍了一巴掌:“傻站着gān嘛?”

  王梓光:“……”是不是亲娘?都嫌弃我。

  朝阳看沐若松收拾空碗,眨眼:“那个……你也把药倒了?”

  “殿下喝了。”沐若松简短回答,并不多说。

  “是吗?”朝阳惊喜,好奇死了,“你用什么法子哄阿慈喝药的?”要学学,以后好对付沐慈。

  沐若松努力端着严肃的表qíng,控制自己不脸红。

  王梓光却忽然福至心灵,懂了。他就说他家大表哥没这么禽shòu呢,去“欺负”一个重伤员,原来……

  亲密地喂药呢。

  第175章两句耳语

  这喂药的法子他美女娘学不来的,王梓光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娘,我二舅呢?”

  朝阳笑一笑:“不知道阿慈肯不肯见,没让他进来。”

  沐若松也不确定,掀开帐子看一眼,见沐慈已经闭上眼睛,显然没兴趣,他连犹豫都没有便拒绝:“殿下要休息了。”

  朝阳立即降低音量:“那咱们出去说话。”

  沐若松再看一眼沐慈,见沐慈对他勾勾手,便俯下身去,被沐慈勾住脖子拉下去……沐若松还道是要亲他,刚要抵抗……他姑姑还在外头看着呢。

  沐慈却只是对他耳语,说了两句话,便冲他摆了摆手背,让他出去。

  沐若松被两句话冲击得有些发懵,安庆进来换班,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外头有人等,沐若松才出去,但神色还是震惊。

  沐慈屋子里是一定还有个人守着的,安庆进来,却不说话,整个人有些沉郁。

  沐慈拨开chuáng帐,召他到身边坐下,问:“乐恕、微生疏和沧羽都没看见,人呢?”

  安庆垂下眼帘,道:“微生疏重伤在修养,乐恕和沧羽,落入水中,一直没找到人。”

  “和我讲讲那天的事。”沐慈道。

  安庆并不擅长说故事,语调平直地讲了起来——他领着羽卫二营,保护扮作长乐王的乐恕,刚开始叛军似有忌惮,许多手段不敢用,只前赴后继上前抓人。因叛军实在太多,沧羽便带着羽卫一营两百人增援。后来竟传来消息,说真正的长乐王抓到了,这里的是冒牌货。

  叛军退走大半,可余下的叛军就无所顾忌,手段毒辣起来,火攻凿船都来,铺天盖地的箭雨压得安庆他们没办法抬头。

  船只着火,场面极其混乱。安庆也赶紧下令撤退,他运气好只受了轻伤,把重伤昏迷的微生疏带了出来,但叛军为泄愤,大部分攻击对着乐恕去了。

  他就眼睁睁看着沧羽与乐恕被火箭击中,双双落水。

  后来御林军掌控局势,叛军退走,安庆组织人搜救,一部分人后来获救,却一直没找到沧羽和乐恕。当时连接御湖的禁宫水门也多次易主,混乱中不知是不是被水流冲入了御河。

  之后天子营一部分人被常山王指派来搜救,大家在御河内寻找,捞出一些尸体,却一直没找到两人。现在算算,已经过了三天,生机越发渺茫。

  沐慈面色不动,沉默了许久,才叹口气道:“增派人手,扩大范围去搜救。不论生死,把兄弟们全部弄回来,别让人漂在水里,让他们入土为安。”古代人讲究这个,不回祖坟入葬,就是孤魂野鬼。

  安庆感念沐慈仁善,可因为羽卫二营伤亡过半,他心qíng好不起来,一营伤亡更多,熟面孔几乎不剩几个……那些都是他的兄弟袍泽。

  ……

  外厢。

  贤世子没见到长乐王,心qíng也很不好,心道:这长乐王好大架子。不过自己能被救出来,多半仰赖这个长乐王妖孽般的多智,也不好计较。

  沐若松问安,细细观察自家二叔,发现他并没有受什么nüè待,虽眼眶还有些青紫,可红光满面的样子,比失踪的时候还略胖了点。

  沐若松十分无语。

  世上有一种人,不管你把他丢哪个穷乡僻壤,险恶境地,他都能给你没心没肺的胖起来。

  看什么看?

  贤世子见自家大侄儿上下打量自己,一脸沉肃评估的神色,感觉像是面对他大哥一般,压力山大。他对大侄子讪笑:“这几天只顾吃,又不能乱走动,所以……嘿嘿……”

  回答他的是朝阳的几个大白眼,当着晚辈的面,不好吐槽他,且记下。

  “我要装装样子降低他们的戒心嘛……”贤世子委屈极了。

  王梓光:“……”

  不是装吧,本色出演啊。

  慰问过后,几个人到前厅叙话,让心腹的侍卫围在了外头免得在陌生地方有人偷听。

  几人都是定王府嫡系,讨论的重点就是昏迷中的定王怎么办。

  大家jiāo流了看法,贤世子说了自己被绑架时搜集的信息,沐若松讲了沐慈的推测和牟渔的反应,根据种种迹象来看,此次宫变虽然出了点意外让寿王掺合了一脚,但幕后黑手绝壁就是天授帝自己。虽不是天授帝指使太子bī宫,可他放纵,甚至促使了这件事发生。

  那么,天授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定王的遇刺昏迷,是天授帝计划的一环?还是寿王的yīn招?

  王梓光作为生活在和平年代又一生受助的小市民,想法总是比较理想化,道:“不管是谁,现在尘埃落定,外公是不是可以找到解药了?”

  贤世子摇头:“事qíng没这么简单。”

  朝阳沉默,不敢说三哥曾言“至亲之人心头之血”这样的话。

  沐若松神色肃然,忧虑道:“祖父可能更危险,之前殿下为着稳定,不让皇祖动祖父。如今太子与寿王一去,缺少了共同敌人,只怕……”

  沐希则看着思虑问题比较成熟的大侄子,点头:“皇伯父若腾出手来,父王只怕万无生理。”

  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又是王梓光,因为身体原因看书又多又杂,脑dòng开得大,便道:“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外公是为配合皇帝,演一场戏来?”不然什么烈xing的毒没有,要用这种让人昏睡却不死的药?

  三个大人都瞪着王梓光……

  王梓光:“……”缩了缩脖子,“大家当我没说话好了。”

  只有朝阳心里咯噔一下,说:“万事皆有可能,父王这次……太突然了点。”说实话,定王遇到的刺杀事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经验不可谓不丰富,根本不可能随便中招。朝阳问儿子:“锁儿,你说说你的理由。”

  王梓光道:“我们现在知道,皇帝是故意引出太子的,当时大家都不知寿王有反意,京畿城防比铁桶还牢固,这般qíng况,太子如何敢动?他也动不了,所以……就要打破这种稳定。”

  “分析有理,继续说。”贤世子道。

  “寿王假做醉心园林,有他没他都无妨,只有祖父这边出问题,才能让稳固的宫禁与皇城戍卫产生漏dòng,皇帝一番动作,才能给太子‘有可乘之机’的假象,引他动手。且皇祖父一箭双雕,可趁机尝试收回御前六军虎符。至于后来寿王包藏祸心,就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沐若松反驳:“锁儿分析得有道理,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祖父明知他若有事,家族有倾覆危险,为了什么肯牺牲?还有……三……”冲沐希则做的事,他实在叫不出那声“三叔”,便含糊过去,“……又是怎么回事?是包藏祸心被太子和寿王利用?还是遵令,打入敌方内部?”

  王梓光最爱无间道这款,便倾向于:“他把二舅放出来了,到底也没伤到外公xing命,许是奉命,有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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