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仁只得咽下这口气,再次确认:“楚王殿下,皇帝陛下过几天会明发处理我们使者的旨意,这旨意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您有把握更改吗?”
“不要用语言陷阱想套住我,三哥的旨意我不会更改,只会遵从,但留人xing命我自有方法。”沐慈平淡戳破慕容仁,清润缓和的语气却有着不容人侵犯的威严。
慕容仁表示,他真不是语言陷阱,好吧,大概是和汉人打jiāo道多了,学会了他们说话爱打机锋,挖挖坑的方式。
“你还有五天,我们不接受欠条。”梅容最后总结,扬声道,“送客。”
慕容仁垂头丧气地走了。
……
包厢只有自己人,梅容直接把牟渔、石秩两个大活人当做不存在,抱着沐慈亲一口邀功:“王,怎么样?我够坏吧。”
“还行,五百万两白银,刚好掐着慕容仁能在六天拿出来的极限。”沐慈表扬道,“不然谈判真得崩。”
“我其实准备‘漫天要价’,让他‘坐地还钱’,不过我观察他的神色,五千万两拿不出,五百万还是可以的,就咬死了一口价,哈哈……”梅容嘚瑟非凡。
沐慈看着他,笑容意味深长:“这钱我不好入私人口袋,你就没提成了,不过……我可以另外奖励你。”
梅容目光一下子明亮又灼热:“说好了,今晚……”
梅容贼笑不停,压低了嗓音,贴在了沐慈的耳际,絮絮低语……
第398章割礼疑云
回到家中,便是仙境。
青天白日的,梅容就打横抱着沐慈,经过怒放的玫瑰园,踏入华丽的碧澜宫……当他们的眼睛相互凝视对方的时候,只有凝黑与湛蓝的jiāo相辉映,再无法融入其他。
牟渔略有些忧心看着进去的两个人,石秩已经在碧澜宫找了个能守着的又看得顺眼的地方,盘腿坐下寻找所谓的“气感”了——他总是不打折扣,忠实执行沐慈的一切命令。
牟渔却是坐立不安,锦衣卫把在实验室的乐镜找了过来。
牟渔问:“阿弟又是受伤又是大病一场,才略好了些,能不能……”
乐镜听闻是这个,便笑道:“我也曾有过担心,但爷的身体看着虚弱,内蕴的生机却延绵不绝。虽不曾亲眼见过爷和梅总相处,我也了解两人的xing子,极其理智又坚忍,又爱对方甚深,必不忍为了任何原因伤了对方,包括这方面。”
石秩抬抬眼:“阿镜都比你看得透,主子心里有数。”就算不信任梅总那个随时发qíng的,也该信沐慈……不信沐慈的体力,也该信服他收伏人的手段。
牟渔:“……”
乐镜沉静的目中漾着暖意:“公爷是关心则乱。”
牟渔还是目露担忧,他是从宫里一路照顾沐慈过来的,看他虚弱的样子实在太多,前段时间又是那种事……他自己都觉得糟心,怕沐慈身体吃不消是一方面,更怕他会有不太好的联想,而且沐慈那个人太擅长忍耐,让人总是看不出端倪。
牟渔根本不信,沐慈也是个人,就能一点不受影响?
……
沐慈五感敏锐的程度超过所有人的想象,忽然笑了一下。
梅容正伸手解开他的腰带,笑容宠溺在他额头上轻吻:“不专心!”
沐慈便收回心思,凝视梅容,目光柔和温润,勾着梅容的脖子,任由他作为,这绝美的样貌与任君采撷的顺从姿态,由内心qiáng横的沐慈做来,产生的吸引力简直无法言喻。
因为爱,才会展露这万般的风qíng。
梅容一刻也无法忍耐,却因为太过珍视,生不出一丝bàonüè的想要狠狠做点什么的因子——跟了沐慈,身心煎熬,灵ròu撕扯的感觉梅容也习惯了,甚至有点享受这种拼命忍耐之后被沐慈满足的升华……
就似沙漠中迷失的旅人,终于寻得代表生机的水源。
沐慈就算体力不济,但太懂得一些技巧,还真没让梅容受过“委屈”,小别胜新婚的“激动”也在今早被满足过。
所以梅容现在一点也不急切。
沐慈看了梅容一会儿,语调沉暖动听:“星海,想不想更快活一点?”
梅容是不可能拒绝的,便问:“什么花样?”因太过期待,心跳有些失速。
沐慈浅笑,手指在梅容胸口上滑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我的吧。”
“不论做什么,我不会。”梅容表态。
“拒绝也没关系,我……”沐慈道。
梅容打断他,表白自己:“不,事实上,我很期待……”
他本以为自己会有犹豫,就像原先那样……他是个大男人,雌伏人下……虽然做过太多心理建设,总会有些别扭,以及本能里一点对未知的恐惧。所以他一直有些……不是抗拒,他清楚知道这是沐慈,他永不怕会被伤害。
只是……有些逃避。
这种事,其实也是水到渠成的,所以沐慈没勉qiáng他,他也就没qiáng迫自己一定要躺下。只是回来之后,得知沐慈在他离开时受到伤害,他很心疼又悔恨。
更有些自嘲——他总是瞻前顾后,上岸也是,非要经历生死大关才明了自己的感qíng。如今也是,非要充满遗憾悔痛,才会真正毫无犹豫的jiāo出自己,任沐慈玩“新花样”。
……
“不专心!”沐慈亲吻梅容的鼻子,满是温qíng。
梅容回神,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腰带绑住了。
“我刚才想说……你拒绝也没关系,我不会……”沐慈笑容扩大,是无尽的妖冶味道,眉目间风qíng撩人,“不会放过你,会绑着你,就像这样。”
梅容不慌不乱,还有心qíng凑近看,然后感叹:“这手法可真专业!”让他无法挣脱却不会伤及他,甚至不影响血脉流通,还打了个蝴蝶结。
“还有更专业的!”沐慈一点不掩饰他深谙此道,不论是语气表qíng和最细微的眼神,都带着诱惑的钩子,让梅容每个毛孔都竖起,充满了激动的期待,一点没发现自己还被绑在chuáng柱上。
发现也不会拒绝。
“星海,我们打个赌,看你今晚能撑多久。”沐慈似饥渴遇到美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梅容看着那粉红的舌尖划过软软的唇畔,一瞬间理智崩溃了一下,抬头对准沐慈的唇吻下去,沐慈也迅速回应……一番唇舌追逐纠缠。
好一会儿梅容才qiáng忍着把沐慈吃进肚子里的yù念离开,看沐慈被亲得红滟滟,水涟涟的软唇,还有那盈满水光,迷离沉醉的幽黑双眸,他实在受不了……
最后还是闭上的眼睛,躺回chuáng里……
心道:和他亲吻就几乎缴械投降……光凭这吻技,我也信他是专业……不,宗师级别的了。
五官深邃立体,英俊到有侵略xing的混血儿美人,用这样隐忍压抑自己的姿态,心甘qíng愿躺下……就是一贯心绪少有波动的沐慈也受不住,他扯了一条手帕,绑在了梅容的眼睛上。
然后,用亲吻征服这个男人。
看不见,一些感官会更加敏感,梅容感觉……自己在沐慈唇舌的巡礼中飞入了天堂……天堂的尽头,是极乐仙境……
两人没有耽误下午茶,梅容慵懒半躺在榻上,揽着沐慈在怀里,衣衫半敞肌肤相贴,自己捻点心吃,时不时喂沐慈两口,看他水光潋滟,略微红肿的唇……
他从来不觉得,沐慈肯为他做这种事是rǔ没,他也给沐慈做过的,qíng之所至,甘之如饴。唯一不同是刚开始他技术不过关,牙齿会碰到。而沐慈……那技术……的确是宗师级别的,短短时间让他jiāo代两次,也不知道是他天生聪慧,还是……
算了,有些事不宜想太多。梅容也不觉得沐慈是在补偿,因为出了被简漓qiáng迫那件事。
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只因爱。
梅容觉得全身连一根头发梢都是幸福和满足,总是忍不住低头亲沐慈的嘴……亲了一下又一下。
沐慈也没觉得打扰吃东西,管他怎么亲。
梅容到底心疼沐慈双唇红肿,舔了舔才离开,道:“吃完了,要不要我也……”
“把我弄出来时间太长,你坚持不住,我也得缓几天才有充足体力。”沐慈用手指头点一点梅容的嘴,“泄了火就赶紧把积压的公务处理了,嘴巴肿了也不好见人啊。”
梅容哀嚎……
沐慈不为所动,就着芦管吸羊rǔ,道:“星海,我确认了一件事,必须得和你谈谈。”
“恩?”
“为什么你没有进行割礼?”沐慈舔舔唇。
“什么?”什么神转折?梅容被那粉嫩舌尖吸引,亲了下去再说,不过很小心温柔。
沐慈回应一番,许久之后……才继续道:“我最近一直在看弥赛亚人的书,发现弥赛亚人有一种割礼,每个男孩出生时……”沐慈伸手往下,拇指又在某个灼热涨大处环形摸了一圈,感受到掌中的跃动,声音柔和,“在这个位置,用刀割除一圈皮肤,是弥赛亚人的传统,名为割礼。”
“割礼?”梅容脑中闪过一道光,可是又迷糊了,“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件事,我母亲当年……其实是被弥赛亚人驱逐了的。华夏人看不上我的血统,却不知弥赛亚人也自有骄傲,也是不允与外族通婚的。”说道这里,梅容撇撇嘴,“后来舅舅养大我,在族里也承担了许多压力。不过如果真有这种仪式,我却不知道,这说明舅舅一直在对我隐瞒这件事。”
沐慈收回了手,给梅容按揉某些可以帮助人冷静的xué位。
梅容感觉舒服多了,转移注意力问:“我没有举行过割礼,这代表什么?”
沐慈并不觉得爱人是水晶玻璃做的,毫不隐瞒:“代表弥赛亚人不承认你是他们的一员。”
“哦!”梅容随口应了,把玩沐慈的长长青丝。
“没关系,我爱你。”沐慈抱住这样的梅容,觉得心疼。
他知道不被亲族承认,天地之间都无容身之地的苦楚,最苦是无处倾诉自己的冤屈,因为人人觉得这是他生来的原罪,咎由自取。虽然这只不过是一个无法对自己的出生说“不”的无辜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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