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一个称呼,都为他想到了,不是女子用的正妃,而是为他专设的“王君”一称。
梅容从前不懂,为什么明明两人qíng比金坚,沐慈还那么执着要与他成婚。
原来,给一个婚姻,给一份保障,虽然不是爱的最终意义,却是爱的最高承诺。
说实话,梅容真的意动了。
别的不说,成了王君,谁不长眼,敢动摇自己的地位,来撬墙角,梅容可以直接伸手拍死,不用忍气吞声装不在意,等沐慈来处理。
沐慈多敏锐的人,赶紧抓住机会,翻身起来跪在梅容面前,拉着他的手,深qíng款款道:“我,沐慈,字若缺,今天郑重向梅容,梅星海求婚。我们之间不分嫁娶,不分主次,共甘共苦,风雨共担,一起照顾双方的父母家人,不论疾病还是死亡都不离不弃,携手一生。”
梅容笑了,也爬起来跪在沐慈跟前,温柔抱怨:“我想说的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说什么啊?”
“你还可以说‘我愿意’啊。”沐慈认真建议。
梅容心中的欢喜和感动几乎要溢出胸膛,他也不是个矫qíng的人,立即点头:“好,我愿意,我们成婚!”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要多làng漫又多làng漫的,最好直接chuī灯拔蜡放chuáng帐……可沐慈只抓着梅容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迟早是我碗里的肥ròu。”
梅容:……
沐慈幸福到叹息:“这样多好,不管去哪里,我们都可以一直牵着手,并肩站在一起,告诉全世界——梅容是沐慈的人,沐慈也是梅容的人。我是楚王,那你不管是胡子还是海神,都是我的楚王君。就算我不是楚王……”
梅容赶紧道:“就算你不是楚王,我也要把你抢到海上,做我的压寨夫人。”然后抗议,“给我也说点什么啊,都你说完了。”
“好吧,你说。”沐慈进入角色,听王君的话。
梅容亲沐慈一下表示奖励,嘚瑟道:“我成了你的王君,要是哪天有狂蜂làng蝶来勾搭你,我直接带锦衣卫把那不开眼的揍一顿,理直气壮大吼一声‘睁大你的狗眼,这是我的丈夫,除了我谁都不准碰!除了我能亲,谁都不准亲!除了我能脱光他的衣服,谁都不准脱!除了我能爬上chuáng为所yù为,yù仙yù死,谁也别想爬chuáng。’再揪着你的耳朵,把你提溜回来,按在chuáng上,做到你下不了chuáng……唔……”
沐慈亲了过去:“谁下不了chuáng?”
“每次都是你啊!”梅容认真道。
沐慈:……
还真的是!
那么正经,那么làng漫的气氛,为什么碰到梅容,画风总能歪到奇怪的,没有下限的地方去……
沐慈正在思考这个哲学命题,被梅容压倒,软而暖的双唇被含住,热力十足的深吻,吮吸的力度像是要把沐慈整个人连皮带骨都吃进肚里。
沐慈赶紧忘记想了什么,热qíng回应……
这铺天盖地的热度,很快把两个人淹没……
“别……别停!快点……”
“快不了,不然……你自己坐上来,自己动!”
“……”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们在一起,身心相连,任何时候我们的眼睛里,身体里只有彼此,别的什么人都不能cha足进来!
光想一想就美好地叫人不顾一切啊!
作者有话说:
“什么时候我也能把你做晕过去?”
“随时都可以啊!”
“真的?”
“嗯,乖,坐上来,自己动!把我‘坐’晕过去!”
第440章请封王君
梅容应下成婚,沐慈就飞快把王府众属都请了来,说了这件事。拜托各位道:“我和星海想要成婚,还有许多麻烦要解决,要多仰仗诸位与我协力了。”
大家心里有数,和梅容相处久了很容易被他的个人魅力折服,并不反对。
婚事归戚焱管理,他说:“前朝也不是没有过迎娶男……呃,王君的例子,各项仪式典礼倒有成例,稍改一改就行。只是……是按照……”看一眼梅容,娶回家吗?王爷只说成婚,却没说个娶字。
“三媒六礼,按最高的规格准备,但一应物事应该改成男人的都改一改,还有不需要嫁车盖头,和我一样骑高头大马用男子礼服,一起出来敬酒,我的王君不是女人。你有空去翻翻当年的例子,能借鉴的借鉴,不能借鉴,你以公平为原则。”
戚焱心里有数了,看这一对眉目传qíng的样子,也懒得去劝什么,又问:“头一步纳礼,要请个媒人的,殿下要请谁?”
“找个媒人啊,我这边找姨父姨母,你那边呢?青王行吗?”沐慈问梅容。
青王就是原来的清河王,梅容笑着点头。
沐慈就拉着梅容的手说:“那我们递帖子亲自去一趟青王府,请他出面做媒。”
“好”梅容想象一下青王的表qíng,笑得更欢快。
乐恕因为改为良籍,准备明年科举又要议婚,早放下了对沐慈的心思,犹豫一下,不得不打断,提醒:“殿下,您的王君,是要正式记入皇家玉碟的,您看……”
梅容震动了一下,他知道阻力重重,却一时没想到,还有个皇家玉牒压在头上,这一关是最不好过的。
沐慈却一脸理所当然;“是应该的,你提jiāo奏折,说我要请封王君。”
梅容把沐慈拉到怀里,蓝色的双眼如温柔海洋:“如果太麻烦,就简办吧。”
沐慈摇头:“为什么简办?越是麻烦,就越要大办一场。别cao心了,一切jiāo给我,我既然对你求了亲,自然有办法让宗正寺把你的名字记入皇家玉牒。”
众人都无语了,也不知道梅容走得什么狗屎运,居然叫殿下这么倾心相待,事事处处为他打算。
……
青王被请入楚王府,茶还没喝到嘴里,听到楚王开门见山说出目的,手里的茶碗直接脱手,洒了茶水。他顾不得擦手,张口结舌:“你……你……你们……”半天组织不好语言,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些什么。
沐慈只说:“多谢叔公大媒。”
青王知道他摆脱不了gān系,于是气弱问:“你们……是深思熟虑的?”
沐慈说:“我是!他一直不同意的,最近被我诚心打动,才同意了。”梅容知道沐慈这是顾着自己,忍着笑跟着点头。
沐慈的回答表达了许多信息,表示这事的始作俑者是沐慈自己,那这事就要办成,必须滴。
青王擦一下额头的汗,对梅容说:“这事我应下了,你先去办公。”把人支开,青王才认真问沐慈,“你这样做自己会受什么影响你清楚吗?”
“暂时的。”沐慈说。
“那你想过没有,大家不会针对你,但所有的指责都会冲着梅三郎,你会害了他的xing命,甚至危害宫中皇后。”
倒不是危言耸听,沐慈只说:“放心,我自己的人我护得住,皇后肚子里也有护身符。”
“这事成不了,”青王清楚这不是儿戏,“我管着宗正寺,不可能会给你记一个……胡子的。”
“我自有应对,叔公能尽力就尽力,做不到也不勉qiáng。”
青王憋屈道:“就算这事成了,以后呢?你想过梅三郎的以后吗?说句不中听的,你们不会有子嗣,而你的身体……你自己知道。”
青王又说了一段自己知道的一段野史:“五百多年前的大汉文帝想册封男皇后,经过了二十多年艰苦卓绝的努力,两个人都快老了才成功。那男皇后出身世家,血统高贵纯正,而且对大汉做出了卓越贡献……就这样,还是被一些史书贬丕,皇宫里教皇子们,说起这一段历史,那都是用来引以为戒的。最后,因为没子嗣,文帝死后男皇后的下场也不怎么样,野史上有说他是自愿殉葬,也有说是被新登基的年轻皇帝bī死的。
沐慈笑道:“应该是殉葬吧。我和星海也说好了,同生共死。”
青王:……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摸鼻子认了。
……
皇宫,紫宸殿偏殿,清心殿
这天刚好十五,德光帝难得歇口气,看过梅皇后,虽然肚子已经很大,但看起来并不吃力,养得气色挺好,眉目间有一种更温柔的母xing的光辉……德光帝心道:梅皇后还是个好的,她教出来的弟弟也不会差,怎么就是个胡子呢?
德光帝叹气,摸了摸皇后的肚子,赏赐了好些东西,再次免了梅皇后去太妃处请安,叫她静养。
虽说皇后不用给一个太妃请安,但梅皇后自入宫后从不懈怠,被幽禁的时候,梅皇后见不到也是要在外头问安的,十分周到关怀。
也因此梅皇后得到了孝顺的好名声,德光帝也高看她一眼。人都有私心,就算太妃有点难缠,可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亲母。
虽不用上朝,政务还是要处理。为着西凉求和的事,赵咎已经在皇帝耳边念叨了好几百遍“兵者凶器也,”,想让德光帝答应求和,不要提太无理的要求。总之,要慎重。意思是楚王可以说他年轻气盛,可皇帝不年轻了,不能气盛。
要是九弟,会直接把赵咎给贬到犄角旮旯吧,也不对,赵咎可不敢对着九弟叨叨叨……德光帝就更觉得九弟说得对,他屁股底下这倒霉催的位置,还真不适合九弟那xing子的人来坐。
德光帝就随手翻看奏章,随便听赵咎念经,又想起九弟说的——文臣归文臣,武将归武将,打仗的事都jiāo给武将,别叫文臣掺合。
德光帝深以为然。
纵观史书,多少本该胜利的战役,甚至整个国家的国运,都毁在了一帮子只会吟诗作对,高谈阔论,纸上谈兵,还偏要去领兵抗敌,试图用大国礼仪之邦的满口仁义道德(割地赔款丧权卖国)的行为去感化敌人的刀剑,最后抗着抗着被完nüè,不是自刎就是反叛的文人头上。
这是九弟的原话,还真不客气,却真对,虽然偶有几个智勇双全的文人成为良将名帅,但大多数还是九弟嘴里的那种。
忽然,德光帝听得“啪”一声,他看向声源,竟然是新进的紫宸殿侍讲,新科榜眼苏岷手里一本奏章掉在了地上——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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