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楚地越来越多的“土特产”是统计一个能供应的产量,批发给国内商人卖,还是由楚王旗下的商队自己卖?
梅容早有计划书,盐、香皂等量大的民生产品就批发,其他诸如新金属锅,一些成药当然得自己人掐着。为此他恨不得一个身子劈做十份,忙得焦头烂额。好在他从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忙碌与危机,抗压能力是练出来了的。
边贸实施阶段,也有许多麻烦要解决,贸易地点开设在哪里?贸易的管理,安全保障,税收,检查违禁品等都要谈……这种事用不着凌王一个亲王天天盯着,他要忙大幸皇家银号在各处开设分号的事。由唐郁洲带着户部官员与高蕃展开磋商,楚王府的商务总理梅容也就“土特产”的贸易参与了几回商谈。
梅容是个边贸老手,虽是gān海贸的,但道理是通用的,他脑子又灵活,提了不少意见,虽不至于坑高蕃,可也没让高蕃占便宜。
唐郁洲索xing聘了梅容做特聘顾问,弄得梅容更忙,回家用膳、亲热的时间都少了。
高蕃使节见讨不到便宜,又有南理使节撺掇,于是耍赖再次哭穷,希望能减免岁币,这请求却被梅容一口驳了。因这事,梅容又惹了麻烦,户部官员很不屑于胡子斤斤计较的嘴脸,一点都没有大国风范,说了几句闲话,就被高蕃、南理使节利用,买通了报纸,攻击梅容。
《言报》刚被告上官府,几番周旋才达成法外和解,登报道歉为梅容正名,又付了高额诽谤罚款,专利侵权罚款才保下报纸,虽私下喷了几句楚王,却不敢说他“因言论罪”,实在是《言报》自己不占理。弄得其他报纸纷纷自检,两家有侥幸心理也没缴纳专利费就用活字印刷的,赶紧缴纳了费,免得要jiāo十倍罚款。
《言报》的主办人都是言官清流,自认是有风骨,长了硬骨头的,自然不会“对权势低头”。这回出了梅容的事,《言报》立即针对胡子言利嘴脸进行曝光,言辞犀利抨击,看得人还不少。
御史有了新的攻击口子,赶紧跟上,攻击胡子的商人秉xing,斤斤计较,满口言利,实为小人,还误国,应该撤掉梅容什么商务总理,什么边贸顾问的职务,免得影响楚王名声,失了大国风范,影响两国邦jiāo。
《言报》再以骂战出名,弄得众人也觉得:免除几年的岁币怎么了?大幸财大气粗,不在乎那点小钱。
常大学士常恪带领明理大学一部分教授学生,开办了一份《明理学报》,本来是登载学术研究,艺术文章的,很少涉及政事。但这次舆论引导太出格了,他难得登载文章维护。却不是维护楚王或梅容,而是维护国家利益。
报纸用jīng确数据和长远的发展例举了谈判桌上斤斤计较的优点,增加犯罪成本,边国也不会轻易挑起边衅……种种分析,与《言报》针锋相对,因为并没有指名维护个人,立场客观又是纯粹的学术技术流,比chuī牛夸大危言耸听更容易取信人。
《明理学报》刊登有许多明理大学的新学术成果,新理论等,俨然成了各种数理、格物、化学、法律、医学、乐理等杂学爱好者的天堂。因大幸风气开放,教育率高,对学生的兴趣比较尊重,鼓励多学东西,这类对杂学有兴趣爱好的读书人还不少。
所以《明理学报》虽然售卖的数量不是最多,却比其他报纸甚至比《每日朝闻》还更早辐she全国,毕竟是作为学术标杆而存在的一份报纸。
所以,维护国家利益的呼吁,得到了有识之士的支持。
……
外界纷纷扰扰,是无法影响沐慈和梅容的。
楚王府东侧,四海商务楼,顶层五楼,梅容的办公室。
因梅容忙,沐慈作为有“宅”属xing的人不常出门,就每天过来商务楼陪梅容用餐,顺手帮梅容处理公务。戚焱为了让沐慈方便饭后午睡,就把梅容的办公区域分出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带小饭厅的大卧室,布置的很温馨。
这一点深得沐慈的心,梅容更是十分满意……都把戚焱夸了一通。
此刻,沐慈就在卧室,斜靠在chuáng头,津津有味看着《明理学报》,看到报纸上有理有据的反驳,感到欣慰。他不光看文字,更看到无数文明智慧的星火在文字中绽放,欣慰无比,嘴角微勾,周身洋溢满足和喜悦。
国家一切都在良xing发展,心爱的男人就睡在他的身边,因刚刚经历了一场办公室PALY,此刻梅容面颊绯红,嘴角勾起,打着幸福的小呼噜,还不忘记一只手揽着沐慈的腰,宣布主权。
这些天梅容的确养白了点,他的皮肤不错,白起来很快,但明显瘦多了,倒不是压力,而是太忙,三餐都不能定时。沐慈心疼他,每天过来陪着用膳,顺手帮他理事,因沐慈效率高得多,本意是想让梅容能好好休息。‘谁知这qíngshòu不知死活,吃饱了就抱着沐慈……求欢……
好几天没做,沐慈也想了,被人缠着等不得,连休息室都没进,就直接在办公桌上把人压倒给办了……
第444章丧心病狂
沐慈看完报纸,外头的人轻手轻脚收拾好了散落一地的文件。梅容还在睡,这家伙一睡着就不容易醒,bào风雨里打雷都不怕。
沐慈半趴在梅容身上,用手轻轻挠梅容的头发,小卷卷头发都乱了,沐慈把它们根根捋顺,又去玩他的眉毛,棕色的浓密剑眉很英气,睡着的时候放松舒展,沐慈用手乱摸,摸痒了梅容也只是笑一笑,不见皱眉。沐慈又去摸梅容的鼻梁,手指似翻山一般爬过去,然后摸到那薄薄的xing感双唇,十分柔软……沐慈的拇指喜欢这触感,流连不去,梅容似梦到什么好事,又勾唇露出一个笑容。
沐慈心中一动,并不想忍,俯身去亲吻梅容,用灵活的舌尖勾画他的唇形……梅容很快有了回应,与沐慈的灵舌纠缠,很快反客为主,一翻身把沐慈压在身下,抱着沐慈加深亲吻……到最后变得狂野起来,舌头肆意在沐慈的牙chuáng和内壁扫dàng抵舔,直把沐慈亲得没办法呼吸。
两个人分开,梅容帮沐慈把嘴角的银线吻gān净,看沐慈红润润的小嘴不断喘息,忍不住又亲了上去。不过这下是浅尝辄止,他qíng、动了,也感觉到了沐慈顶到了他,再下去就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收场了。
沐慈身上的清新淡香,他闻着简直是催qíng,梅容赶紧滚到一旁哀叫:“不行了,再闹今天谁都别走出商务楼了。”
沐慈好笑:“还是头回见你说这话。”
“呵,我也不想忍啊,”梅容舔嘴回味,“这个叫醒方式很特别。”
“喜欢吗?”又要去亲吻梅容。
“喜欢……”梅容只“啵”了一下又撤开,无奈说,“下午要去见高蕃大使,还有今年最后一次上千条粮船要调度,不能出差错,不然不好过年。”
沐慈道:“说起这事,八成有人会动这些粮船。”
梅容立即坐起来,也顾不上有些酸痛的腰,拧眉:“有qíng报?是谁?”
“没确切qíng报,只是蛛丝马迹,我是推测的。有人贼心不死想动我,知道我重视你,最大的突破口就是这些粮船,关系国计民生,后果会比较严重,你在朝中又是最没根基的,到时候没人肯保你,必会牵连到我。”
梅容轻蔑冷嗤:“真是丧心病狂,这些粮船出问题,船工遭难不说,多少百姓要饿肚子?”
沐慈没有生气,摸摸梅容的头发:“亲爱的,生气也没用,敌人要是在意百姓也不会乱来了。你有没有别的航道能用?让海神军配合,再出一千条战船。想在海上动那么多船,也只能派船,还要防备红衣大食。若是我猜错了,风平làng静,就当做是海上cao演了。武器我这边都会提供,让李三找人偷偷运过去。”
“好!”梅容起身,光腚去寻裤子穿。
“这儿晒不着太阳,真是白得晃眼。”沐慈伸手在梅容的pp上摸了摸,“等你忙完这阵,我再把你压在你的办公桌上做到你she出来。”
梅容想到刚才的光景……腿一软……险些呻吟出声,忍耐压抑,闷闷“嗯”了一声算答应,然后赶紧穿好裤子跑了出去。
……
沐慈也没歇多久,就回了王府,他的事也不少。
大幸军制是每年换防的,今年4月底白霖和安庆带龙骑、鹰扬两个番号去了西北边境,因为与西凉宣战,崇捷、崇锐两个本来要退回京休养的番号并没有回来,直到现在才跟着伤兵一起回来。
楚王是侍卫六军大都督,本该去西山大营整顿两个番号的,但他出了名的身体不好不能颠簸,白霖不在,都是牟渔帮着安顿的。
今天,崇捷、崇锐两个番号的领兵大将军,杨南锡和李承恭还是带着左右副将过来拜会顶头上司了。杨南锡是四十多岁的老将,是西北威远候杨涯最小的庶子;李承恭是镇北公李启信的嫡长子,三十多岁,属于少壮派。
几人拜会沐慈,沐慈问了一些问题,聊了一些行军,打仗的问题,然后话题就引到了西凉太子拓跋宁哥和五王子拓跋应阔的争斗上,据说西凉王城被围困的时候,里面血流成河,乱了套,差点被常山王趁机攻破。
沐慈问:“两方势力本旗鼓相当,怎么拓跋宁哥有了压倒xing的优势?”
杨南锡不爱说话,绷着脸坐着,其他人没资格说话,还是口才比较好的李承恭侃侃而谈:“我们击退北戎后,西凉国主受惊病危,太子主张求和,拓跋应阔则不同意,主战。两方僵持,太子一系都缩了,所以应战的主力是拓跋应阔的母族和妻族势力。被打败之后,兵围王城,西凉国主病死,太子拓跋宁哥继位,竟然趁老国主下葬之时抓住了失去倚仗的拓跋应阔,把他的母亲、妻妾还有六个孩子都杀光了,被怀疑是他私生子的也宁可错杀没放过。”
牟渔在一旁点头道:“水莲心此次出力不少,拓跋应阔战力不俗,身边忠勇之士也极多,若非水莲心在,只怕输赢难料。”
杨南锡和李承恭也不蠢,况且水莲心的大名他们也都听过,杨南锡不好问,李承恭问:“殿下,水莲心怎么在西凉?”
沐慈道:“水莲心其实是江湖有名的第一高手离剑公子,因他隐姓埋名考取功名,虽说有真才实学,却也是欺君之罪,我秉过宫中,就派他将功折罪,入西凉协助太子登位。毕竟若让拓跋应阔得势,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
李承恭才知道,征西一战能够如此顺利,楚王暗地里做的功夫不少,更不提他提供的犀利武器和楚地源源不断送上前线的粮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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