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着青年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周清一言未发,面上重新扬起往日的神情后叩响了病房门。
“请进。”低沉的男音自病房内传来。
周清推开病房门,正好看到了将手机收回去的叶西扬,露出往日的笑恭敬又不失关切地道:“少爷,您的伤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嗯。”叶西扬应和了一个字。
那日成功击杀了头号敌人后,叶西扬被对方众多手下围攻,好在他提前就选定好了撤离路线,九死一生中,除了近身搏斗时被对方的人刺伤了手臂外,倒是没有其它伤处。
周清将带来的保温桶往床头柜边一放,“这是夫人专程熬了一晚上的鸡汤,您都不知道在您出事后夫人在家急的粒米未进,好在您没事。”
“这次的事件您已经向所有人公开证明了能力,等过两天您身体再好一点就可以正式交接了叶家信物,老爷泉下有知,定会欣慰不已。”
“嗯,对了,刚刚病房外的是谁?”叶西扬方才隐约间好像听到了周清在与谁交谈。
周清面无异色,调侃道:“漂亮的护士妹妹啊。”
叶西扬知道他定是又去撩妹了,自己这左膀右臂什么都好,就是花心。
摇了摇头,叶西扬道:“这么多年了,你也是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
“我啊,早就准备好打一辈子光棍了呢,这种小事还是不劳烦少爷操心了。”
叶西扬见他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在周清笑意盎然的眼神中喝完汤,将碗勺交给他,待人离去时道:“明天我要出院。”
他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好,我去处理。”
周清合上了病房的门,行至楼层导诊台两三句话将小护士扰了个大红脸,期间又随意瞥了眼来访记录,并未发现其它多余信息。
行至电梯,笑意缓缓收敛,想着那个因方才松懈而在心底彻底生根发芽的种子,周清平静地拿出手机,给院长去了个电话,随后在院长的万般恭敬下将电话挂断。
收好手机,他的面上再次恢复成往常模样。
恭敬,亲切,沉稳,永远知进退。
臻然来过的事,叶西扬不需要知道。
……
回家后褚景然将在医院开好的止疼药全部冲进了马桶之中。
【宿主,你不是说将药都吃下去么?】
【你怎么会是这么单纯的系统,这种骗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话你竟然信了?】
【……】
咳完今天的血后,褚景然道:【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叶西扬真的是中了一个亿,于是我打算再过段时间找他摊牌。】
【呵呵,我不信。】
【骗你今天咳血不止。】
然后,褚景然咳血不止了。
事实告诉我们flag是不能乱立的。
000被那满盆的血刺的眼睛疼,【宿主,你要不要补点血,天天这么呕,我担心你还没撑足两个月就先一步贫血而死。】
将口中的清水吐掉,褚景然道:【活那么久干嘛,早死才能早完成任务。】
【我是怕你任务还没完成就先死了。】
又漱了遍口,褚景然淡定的道:【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会找到叶西扬,将最后一口血喷他脸上。】
想到那副画面的520号无语到凝噎,宿主你跟主角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死前还要对他造成无法估量的心理阴影,请容许我为主角默默点根蜡。
……
木制的地板,棂子雕花屏风,正堂下方两排整整齐齐的官帽椅,木条相交成方格形的天花板,纯中式的议事堂每个细微的处处都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与尊贵,可谁又知这尊贵的表皮下腐烂的疮痍。
议事堂下官帽椅上坐着不少人,平均年龄也达了近五十岁以上,他们有的是西装革履,有的是著着一身中式改良长衫,但有一点很雷同,手中或腕间无不挂着象征信佛的手串,仿若自己真是那清心寡欲的僧人。
这些上位者们就是这么奇怪,前半生杀戮不断,莫说是佛,连法连律都可以视作虚无,到老了,将人生看的更通透了,反倒是将神佛时常挂在嘴边,吃起了斋,念起了佛。
就在众人窃语不止时,大堂门口蓦地出现了一个人。
察觉到人出现的那刻,正堂下方的人无不停下了私语与假寐的闭目,朝着大堂门口望去。
男人一身黑色正装,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褪去了独属于年轻人的锋芒毕露,惟留下骨子中沉淀的沉稳与内敛,漆黑如墨的眸中,无波无喜,在如此情境下,竟在他沉稳的面上找不到半点接掌叶氏大族的欣喜之意。
叶西扬步步走进这看似庄严尊贵的大厅,直至正堂下首转身。
右下首一位年龄最长头发已然花白的老者被身边私人医生搀扶着巍巍起身,身后仆人见此立刻将红木托盘上的东西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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