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元毅凡时,林嘉烁也是由最开始单一的愧疚,分裂成不想让元卓为难与确为愧对的情绪,从而一再退让。
只是结合任务与种种疑点,现在的褚景然极度怀疑元卓这个所谓求婚的真正目的。
视线放到现实,前段时间,因为元氏接手了一个重大的项目,元卓作为主要负责人,经常加班加点到深夜,想着人近段时间面露的疲态,林嘉烁今天特意熬了一锅汤,打算着过会送去公司给人补补,却不想就转身给人提前打个电话的功夫,再进厨房时,刚才还奶白飘香的一锅汤就成了七彩的了。
再说这熊孩子元毅凡,元氏双妻留下的小儿子,今年刚满二十,比他的便宜兄长元卓小了整整十岁,因为是元家的小儿子,从小就被元氏双亲宠的厉害,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嚣张跋扈谁都不放眼里的性子。
元氏双亲是在他青春期那会离世的,更加加剧了这位小少爷的离经叛道,在家在外都是溜鸡逗狗,可谓是无法无天,经常连元卓这位便宜兄长的话也听不进去,走出去就是一活脱脱的纨绔。
当初经过林嘉烁的一番‘爱’的教导,性格方面稍有所收敛,慢慢由中二期无法无天的熊孩子,向着正常人的方向发展,可未料后面却发生了那么一出,整个人立刻被打回了原形,甚至比起开始时更嚣张过份起来。
至于眼前这幕,褚景然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这定然是元毅凡搞的鬼。
只是刚刚林嘉烁的电话都打到元卓手上去了,褚景然现在铁定是不能直接告诉对方,好好的一锅汤给元毅凡祸害了,毕竟他可还在委屈求全着,只是鉴于这汤已经成了黑暗料理,肯定是不能喝了,褚景然打算直接去外面打包一份给人送过去。
关上灶上的火,褚景然将锅中的黑暗料理倒掉,转身出了厨房,果不其然刚出厨房,他就在客厅看到了全身跟没长骨头一样窝在家里客厅沙发上,顶着一头刚染的火鸡红,有一搭没一搭翻着杂志的元毅凡。
许是听到了响动,元毅凡侧过了头。
元毅凡的样貌无疑是生的极好的,英挺如剑的长眉,肆意张扬的眼尾上挑中,还带着几分审视的戏谑,他穿着件黑色的衬衣倚在沙发上,扣子松松垮垮的系着,依稀可以窥见那中露出的结实紧致的肌肉。
就是这分外英俊的五官,配合着满目的嘲讽味十足的嘴脸,却是很大程度的破坏了这张得天独厚的美感,让那眉宇间反而多了几分野性的跋扈。
瞧着不远处元毅凡的脸上眼中满溢的不屑与嘲讽,褚景然如常般紧了紧指尖,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复杂的看了人一眼,一言未言的转身上楼,准备换衣服后出门。
在褚景然一言未发转身的瞬间,沙发上元毅凡的脸蓦地阴沉了下来。
以前,这人最讨厌的就是他站没站像,坐没坐像,每次自己恶作剧时,他都会轻言一句,不要再这么做了,然后才会收拾烂摊子,可自从那次后,他就再也没有这般过。
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勾搭到了元卓,将自己当猴子样耍,让自己管这个杀亲仇人的儿子当人生导师,按照他的所谓言论来执行人生方针,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想到当初自己用心为人准备的礼物,想到当初自己因人一句话而改变的无数,想到当初对方满溢幸福的接下元卓的求婚对戒,一股莫明而澎湃的怒气涌上心尖,让元毅凡想都没想就将人喝住。
“林嘉烁你给我站住。”
熟悉而陌生的称呼,让褚景然上楼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而沙发上的元毅凡在将人喝住后,却是不知道自己于此时的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不同于曾经师生的融融,俩人间流转着一股说不出的凝重气息,褚景然好似感受到了背后那如实质性的目光,紧了紧右手的扶栏,轻声道:“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元毅凡也不知道。
近三秒的沉默后,背后一如平常般,元毅凡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我渴了。”
并未有太多的迟疑,褚景然转身进了厨房给人接水。
自从那件事爆发后,元毅凡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换着花样给林嘉烁找茬,最爱的事情就是将林嘉烁当佣人使唤,而无论什么,林嘉烁都忍了下来,甚至从不向元卓透露分毫,在他的眼中,这就是赎罪。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让兄弟俩因为这些小事而生了间隙。
给人倒了杯温水,褚景然送至人面前,元毅凡瞟都没瞟一眼,“不喝这个。”
褚景然耐着性子又给人换了杯果汁,可元毅凡照样是极为不满意,这无意义的三四趟,在人又道出同样的‘不喝这个’后,褚景然停下了准备转身进厨房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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