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卓没有去庄园,那……昨天的那个人是谁?那个元先生是谁?那个与自己于情潮中翻滚的人又是谁?
褚景然只感眼前一个模糊,整个人差点从床上栽倒。
“嘉烁,嘉烁,嘉烁你怎么了?嘉烁?”
焦急的呼唤打断了褚景然的思绪,他哆嗦着指尖将手机拾起,苍白着毫无血色的脸艰难的道:“我……我没事,有……有点累。”
“那你快休息吧。”
挂断电话,褚景然立刻颤抖着手指拨通了维拉摄影馆的电话。
“昨天那人?那不是您的爱人么?他拿着与您的相关证件,自称姓元啊。”
证件,褚景然骨子里直打着哆嗦,他的证件之前不小心遗失过一次,那么……这只是一场巧合么?
挂断电话,褚景然踉跄着发软的腿行到浴室中,将自己整个人都浸到了浴缸之中。
【果然爽完后泡个澡,最舒服了。】
瞥了眼自家宿主摆在外面那张唬人的面若死灰脸,520号表示,呵呵。
……
因为各方面的因素造就,褚景然回了国,只是对比去时的春风满面的笑意盎然,回时却是强颜欢笑的心事重重。
家中还是如去时般,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某些方面变的却不是简单的一星半点,比如不见硝烟下暗潮的涌动。
看着已接近凌晨的指针,褚景然帮爱人砌了杯咖啡,将之送到了人办公桌上,刚转身却不料手被人拽住。
“嘉烁。”
褚景然脚步微止,元卓起身,习惯性的将人自身后揽住,却是再次感受到拥人入怀对方身体反射性的僵硬,以及那种若有若无的抗拒。
元卓歉意的道:“抱歉……婚礼的事。”
自从国外回来后,元卓就能明显的感觉的到对方对他亲密动作的各种抗拒,他的吻,他的触碰,他的靠近,甚至还住进了另外的卧房。
对方这小小的举动像是投进湖中的石子,让元卓一直以来平静的心也泛起了涟漪。
清晨醒来时反射性揽人却是空空的如也,习惯于抱着人,熟悉来自他身上令人神醉的味道,却是在远离,温存时被避开的唇,让他甚至想强硬的钳制住逃离的下巴,将之继续进行下去。
一个完美的棋局,谁又能百分之百的保证永远的理智。
元卓以前觉得,或许他是可以的,可是直到这刻,他才知道,或许他还是做不到。
短短几月中,他习惯了林嘉烁的味道,习惯了林嘉烁的温顺,习惯了林嘉烁的羞涩的忐忑,更是习惯了林嘉烁纯粹的毫无保留。
昨晚旖旎的梦中,都徘徊着这张被情/欲迷了满脸的艳,他想,他或许是真的动了心。
“没关系,我不在意。”
如常般的温顺让元卓的心微安了两分,俯身习惯性的去吻人可口的粉唇,却再次被褚景然反射性的避了开来。
褚景然蹙眉反射性躲避的动作,好似引燃了元卓心中一直压抑着的那条敏感的神经,行动快于理智的思考,他抬手一把钳制住人微侧的下巴,强硬的吻了上去。
与平时的温柔不同,这是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吻,将人牢牢的禁锢在怀中,长驱直入的软舌,深长而旖旎的暧昧。
怀中从开始的反射挣扎到最后娇喘浅吟,让书房的空气开始燥热,面前是青年若娇花般的脸,脑海中翻腾的是梦中放荡的画面,情动的元卓手指钻进了人的衣衫。
体内空虚的燥热翻腾,褚景然头脑一片混沌,就在他的理智慢慢在爱人的强势中褪去时,忽然,他察觉到了肌肤上覆盖上的手掌。
火热的手掌如同冰水当头的泼下,让褚景然头脑中所有的旖旎通通褪尽,几乎来不及多想,他猛的将男人一把推了开来。
元卓骨子中原就不是什么温润之辈,平日的温柔也不过是从小习惯性的使然,在被推离的瞬间,原本温和的眸,蓦地变的异常危险。
就似体内凶兽被突然的唤醒,凛然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向了不远处,白着脸人的身上。
褚景然一把护住自己差点被剥离的衣衫,感受到男人情绪的变化,抬着忐忑愧疚的眸看向了对面人。
“阿卓,抱……抱歉,我身体最近这两天……有些不舒服。”
看着褚景然眸中露出的祈求与小心翼翼的神色,元卓将眸中的冷意慢慢的收了回去,脸上重新挂上往日的神色。
“没事,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合拢上书房的门,褚景然复杂的看了门一眼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浴室的门,一片蒸汽朦胧中,褚景然解开了自己衣衫的钮扣,衣衫自细腻的肌肤上滑落。
浴室的镜中,倒映出一具被人疼爱过度,还泛着青紫的纤长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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