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收回地上的伏天网与墙角的禁断符,封泽将之全部塞到身后摩托车后备箱的背包中。
戴上头盔,启动引擎,拉下挡风遮住那双锐利的眸眼,男人于漆黑的夜中扬长而去。
二十二世纪,被文明科学唯物主义充斥着的物欲横流的社会,几乎没有人愿意再相信,会有妖这种上古生物存在。
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妖,可以存在于幻想,存在于虚拟,存在于电影网络,除了当今的现实社会。
可不知不识却不代表不存在,虽然他们日渐稀少,但妖确就如现在的人类般,在历史的长河中浮沉,在这个繁华的人世间繁衍,生生不息。
没有灯红,没有酒绿,对比市中心的绚烂,郊外的夜若死般的沉寂着。
黑沉沉的墨色仿似一张巨大的帷幕将天与地相连,加上道路两旁的杂草与树木的遮挡,微风轻摇的夜中,哪怕你再努力睁着眼想看清,也只能窥清不足两三米之距。
然而就在这如常般静谧的此刻,轻拂着的风似乎猛了那么短暂的两秒,伴随着马路旁杂草相互摩擦着的沙沙轻响,一道几乎是弱不可闻的白影于黑幕中一闪即逝,随之一切如常。
黑夜中,微风依旧轻摇着,树稍同样也无力的轻摆着,除了带走的那缕几乎是弱不可闻的血腥味儿,郊外的夜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近十分钟过后,七八辆疾驰的吉普式轿车迅速驶来,车顶上打着的一束束耀眼的强光,若一柄柄开锋的利剑,彻底划破静谧的夜。
随着吉普车的行驶,刺眼的光束在马路两旁的杂草树灌中迅速扫过,而吉普车露天车厢后,站着无数全副武装,手持枪械的男子。
他们著统一的暗绿色军装,站姿一丝不苟,背脊崩的笔直,一双双若鹰般的眸眼快速扫视着四周,在此刻强光的渲染下莫明让人觉得分外的冰冷。
这突然冒出来的诡异车队,全程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多余的废话,静默的若死般的平静。
吉普车还在前行,耀眼的白炽灯同样还在360度不知疲倦的交错中,寻找他们最终的目标,所有人的神经都在紧崩着。
行驶了近半个小时,领头的车辆忽的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看着不远视线中,依稀可见的路灯与偶尔车辆行驶的车灯,知晓他们不能再这么光明正大的行驶下去了。
就见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手机上的第一个号码,机械死板的嘟嘟等待声中,电话被接通。
“进展。”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轻喃,带着点自言自语的味道,分明是听在耳中的温柔,却诡异的有种令人心颤抖的力量。
因为太冷,没有丁点温度的起伏。
车厢内的领头几乎是反射性的躬着身子,汇报起了一路而来的情况,恭敬的模样,就若那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正站于他眼前般。
汇报完毕,他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缩着脖子若平常般,耐心等待着那头对方的所有指令。
时间整整过去了近十秒,那头才有声音传来。
“唉,真是可惜呢……”无奈不明的尾音渐低,伴随着最后的那个暧昧的调,倒是令这句简单的话多了股说不清的旖旎。
挂断电话,徐卿钰将视线投回了面前的实验台上。
在实验台那一堆泛着冷光的玻璃器皿中,一个高压玻璃箱异常显眼。
此刻那透明还不停泛着寒气的玻璃箱内,正安静的躺放着一支深蓝色的药剂。
幽冷的蓝衬着那袅袅而起的寒气,沁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环视四周一眼,他扬着眸道:“我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呢?”
很淡很暖的声音,听在周围这在场近二三十位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的耳中,却若死神的声音。
短短的几个呼吸,无数人额上就淌掉下了大片的冷汗,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哪怕一句话。
整个实验室安静的过份,诡异的分外不寻常,就在此时,声音响起。
“既然将我的小家伙弄丢了,那么……”
声音顿止,徐卿钰眸底的温和一秒变幻为冰封万里的寒江。
“就全部去陪葬吧……”
将被徐卿钰宣判死刑的人全部强制性架出实验室,亲自监看着一一处决完后,简路转身回了实验室。
全自动的大门打开,抬步入内,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实验室中,那个站于实验台前,著着件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正拿着数据翻阅,完美的若天使降临人间男人。
不远处的他五官出彩,气质出众,那双眸眼中倒映着的,是风和日丽下的漫天冰雪。
两种极为矛盾的气场,却被他会笑的眼睛隐藏的极好,轻浅一笑,偏偏又温柔的不染半分尘埃,似那云端谪仙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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