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错过了曾经追寻无数次,到最后甚至是为此疯狂偏执的那个最重要的答案。
听着那头微乱的呼吸却不言的只字片语,褚景然反射性的蹙了下眉,只是还不待他说其它的话,他忽听扑通沉闷声音响起,紧接着电话陷入了长时间的盲音之中。
大概猜到什么的褚景然攥着电话的手紧了一分,呼吸微急了一拍,然却未有丝毫动作。
整整一分钟的等待,终的,他是拿着手机拨通了严郁的电话。
“段尧司……可能在家昏倒了,你去看一看吧。”
“地址是XXXX,大门备用钥匙在花圃第三栏的盒子里……”说完相关信息,在严郁还没来的及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么私密问题前,褚景然先一步将电话挂断。
看着湛蓝天空中的白云朵朵,褚景然道:“发现了么,游戏才开始呢,这个漫长的游戏,怎么能在开头就失去主角呢……”
这个游戏,漫长而痛苦的游戏。
无人看到的角度,他那只紧抓着阳台扶栏的手,指节泛着无力的苍白,就像当初彻底坠入黑暗时,他下意识紧抓的那片衣角。
接到电话的严郁虽有狐疑,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段家,果不其然看到了别墅边栽种的大片花圃。
数到第三栏后,怀揣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严郁伸手。
万分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摸出了一把备用钥匙。
咽了一大口口水,严郁觉得整个人都虚幻了,自言自语道:“巧……巧合吧。”
为什么小非非会知道段阎王家大门备用钥匙的位置,他们……
猛的摇头,严郁将自己脑海中的乱七八遭的猜想甩了出去,不可能,不可能,小非非怎么可能跟段阎王是那种关系!
拿着钥匙打开大门,严郁立刻在家里找起了不知道昏迷在哪个角落中的段尧司,终的十分钟后,在某间房间中她发现了男人。
然而,在看清房间布置与摆设时,严郁整个人大概可以用一个词形容——生无可恋。
因为,曾经多次跟褚景然开过视频对话的她,一眼就认出这间房间的布置与摆设,与视频中背景一模一样,就连案桌前那张便签条的颜色,都是同一个系列的。
严郁:所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其实错过了至少一百个亿对吧?
见到地上倒地生死不明的段尧司,严郁第一个反应是先打急救电话,紧接着挂完电话后,蹲下身,打算看看人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就在严郁伸过去的手还未真正触及到地上人的身体时,地上一直双眼紧闭的男人,那双湛蓝色的眸突然的张了开来。
近乎本能的伸手,猛的一把抓住了严郁的手腕。
完全懵逼的严郁完全来不及反应,忽感手腕整个一麻,随之在视野迅速旋转中,整个人被男人单手反扣锁死,丁点不留情的解压在了房间的地毯之上。
疼!!!!
这是严郁在被狼狈的反扣压在地毯上后,整个大脑惟剩的念头。
下一秒,惊慌的声音自整张脸都与地毯亲密接触的严郁嘴中传出,“段总,段总,是我,是我严郁……。”
如果上天再给严郁一个机会,想必严郁决不会再次选择伸手看看人怎么样了。
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段尧司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近乎冷血的寒冽,那只紧扣锁着人的手,半点没有因人的话而松开一丝。
房间中暖浅的灯光印照着男人湛蓝色的瞳孔,那中反射出来的,是一种久经埋藏于骨子中的煞气与森然。
“你怎么进来的?”
因剧烈的疼痛,严郁觉得整条手臂都有种即将被捏碎,不再属于自己的错觉,极端的疼痛下,她整个神经的反射弧都变的有些长。
但即将是这般,她还是清晰的听出了,身后男人话中蕴藏着的那抹森然的杀意。
觉察到这些的严郁,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在这秒全部炸裂了,这刻,她有一种徒然而现的错觉。
如果她说谎,她会被身后这个的男人卸了整条胳膊,紧接着是脖子。
想到这种可能的她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时的严郁甚至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思考,为何曾经只是制冷空调的段阎王,一秒会化身为真阎王,她整个脑海,只充斥着一个完整的念头。
完完整整的走出这栋别墅。
“小非……楚非说您昏倒了,是他让我来的看看您的,钥匙是楚非告诉我的……”
严郁发誓,她说出这席话时,真的只是下意识的本能,就像是溺水的人,本能的会抓住能抓住的一切,而不是想将责任推给自家儿子。
严郁明显的感受到,在她这席话落的那刹,身后男人的动作僵住了。
差点被活生生掰断整条手臂的力度不再,以狼狈姿势趴在地上的严郁,却怂的不敢动半分,更何况是挣扎着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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