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路哥儿一剂药喝完,他委托明阿姆再请宋大夫来复诊,宋大夫宣布路哥儿痊愈,不用再吃药了!可喜可贺!
叶君书想,难得天气这么好,阳光温暖不炙热,晒得人暖暖的,正适合出门。
小山他们已有三四个月没出去了,一直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刚好去放放风。
于是叶君书背后背一个,双手抱一个,左边小山拉着叶君书衣角牵着勤哥儿,右边路哥儿同样捏着叶君书一片衣角,一家六口浩浩汤汤出门,沿着村围溜达溜达。
此时正是农闲期间,村里人都悠哉悠哉的做着家里的农活家务,没有农忙时节的与天抢收,村里村外都透着几分悠然。
一路上遇上村里人,都远远的礼貌打招呼,叶君书喊一声,其他能开口的弟弟跟着喊一声。
村民们看到这副大孩子带小孩子的画面,都觉得好笑不已,可想到这画面背后的原因,又觉得心酸。
都是可怜孩子啊……
一开始,村民们并不靠近,叶君书也不主动走近,自顾自转悠。
不多会儿,就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农家汉走过来,他的脸和脖子这些外露的皮肤因常年在地里劳作显得黑红黑红的,,身上短褂打着十多个补丁,说明他家境情况不太好。
他家是村里的贫困户之一,上面有个常年喝药的阿姆,中间只有一个外嫁的哥儿弟弟,下面和夫郎生有两个小子一个哥儿,最大不超过十岁,日子一向过得很艰难。
叶君书率先喊人,“方叔。”
“方叔!”齐齐的清脆的娃娃音。
“嗳!”方叔热情的回应,“出来逛啊?”
“是啊,今天日头正好,就带弟弟们出来走走,他们也很久没出门了。”
“应该的,应该的……”
寒暄几句,叶君书见方叔面有难色,欲言又止的,便问道,“方叔你找我有事吗?”
方叔也不废话,直奔主题问道:“舟小子,是这样的,听村长说你有意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是真的吗?”
叶君书点头,“当然是真的,不过地方是在我家,你也清楚我家的情况,我不方便经常出门。”
“那……我家小子可以去吗?”方叔的神情显得有些拘谨,他家的条件不好,和其他村户相比,肯定付不起什么报酬,但是这又是个难得的机会,家里的小子若是能读书识字,说不定将来也能像村长家的武小子一样,到县城当个小掌柜。
为了家里的小子,他只能厚着脸皮来问了。
叶君书笑眯眯道:“当然可以,只要愿意来的我都教。”
正在叶君书和方叔一问一答间,不远处听到风声的村民们已经走过来。既然已有人先开口问,其他人也就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舟小子,你真准备开学堂啦?”
叶君书解释道,“我不是开学堂,承蒙乡亲们看得起,就是将孩子们聚在一起教他们识一下字。”他区区一个童生,可是没资格开学堂的,所以对外并不这么宣称。
“那不就是学堂吗?”叶老七家的一拍大腿,在他看来,这两者并没啥区别。“村长和我们说的时候我们还不太敢相信,若是真的,那我家小子也可以跟你学一下了。”
“舟小子这么厉害,才十岁就考上童生了,家里的臭小子跟你学,说不定也能考个童生当当,哈哈!”
“呸!你家小子有舟小子那么聪明伶俐吗?还想考童生?炕上躺着做梦比较快!”
“嘿!我不就说说嘛!你这嘴皮子就没说出个好话来,我家小子平时可醒目了,但凡学到舟小子一点,以后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呵……”
“……”
“是啊,我家大小子二小子正是识字的年纪,舟小子,你家学堂哪天开?我好让家里的小子们做好准备啊!”一个尖耳猴腮的中年哥儿亮着嗓音道,在一片声音中显得十分突兀。
“哟!胡老二家的,你家大小子都十七了吧?两个小子一起去,你准备给多少东西舟小子作谢礼啊?”叶老三家的嘴皮子一掀,不客气地问道。
胡老二家的脸色丕变,尖着嗓子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做甚计较这么多?”
“话可不是这么说,人家外面的学堂每年都要收那个叫什么,束脩!舟小子收点东西怎么了?那都是他应得的。不然,他每天不思量活计花费大量时间教孩子们吗?”
“就是,也不看看外面的束脩是多少,你有本事就送你儿子去学堂啊!村长也说了,尽各家能力而为,你不乐意给,那就别来啊!”
“再说了,舟小子前几年上学堂花了多少钱才学到知识,现在用来教孩子,我们做家长的,给点东西作回报怎么了?我家二小子十岁,还可以去学几个字,家里虽然穷,但几袋米面还是出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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