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才一脸的可惜,随后玩笑般说道:“如果叶兄愿意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做同门师兄弟哦!”
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这个,如此拙劣,还真是没脑子,不仅卓贤之的脸色不好看,连朱正颐的表情也变了,这是在埋汰谁呢?
叶君书淡笑道:“朱师兄说笑了。”
卓贤之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呵呵笑道,“今日琐事繁忙,就不多陪,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不要介意。”随手招来半路经过的小仆,让他随时伺候。
“你们请随意。”随即带叶君书离开。
卓贤之带着叶君书回去后堂,只等时辰一到,就开始拜师仪式。
举行仪式的地方,布置的十分隆重,中间一条长长的红毯子过道,两旁是宾客坐或站的地方,尽头是卓贤之坐的位置。
乍一看,跟走红毯似的。
时间一步步走近,听得仪官一声喊,“吉时到!”
喧闹的场面几息间就安静下来。
整个场面庄重肃穆。
叶君书难得的紧张得手心冒汗,还不合时宜的想,估计这辈子结契拜礼,也是这般心情了,他这是提前体验一番?
他面上还是落落大方,全程肃目,有条不紊的一步步进行仪式,言行举止间大气自然,看得周围宴客纷纷暗自点头。
卓先生收的这个徒弟,确实十分优秀。
叶君书行三跪九叩首大礼,给卓贤之敬茶,聆听训诫,不多时,拜师仪式完成。
叶君书从此刻起,就正式改口喊老师,这也意味着,他这一生荣辱,是和卓家绑在一起。
一天下来,叶君书听到了无数种花式赞美,笑得脸都要僵了,不仅如此,还得锋芒毕露,和这位的儿子那位的徒弟来场友谊赛。
叶君书谨记老师前一晚说的话,不要藏拙,能有多厉害就多厉害,要给为师长脸。
我卓贤之的弟子,决不能藏头藏尾。
叶君书总算体会到了怼天怼地的苏爽,怪不得茂林这么喜欢怼人,这滋味,真是爽!
当然,叶君书说话没有茂林说话那么不中听,让人忍不住想套麻袋,不过主题不离其中,只是说得比较委婉而已。
说起茂林,叶君书一整天都没怎么看到他那些同窗,他特意去找了下,一帮人在风景美不胜收的亭子里,赏花赏草,不时高声吟诗作对,过得十分惬意,丝毫不顾叶君书过得如何水深火热,完全没有想过帮他分担一点火力,十分没有同窗爱。
叶君书:“……”他深深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凡是来比试的,叶君书一路碾压,不过他今天是主角,大出风头是应该的。
今天一过,起码在雍州这地界,看在他也有了几分脸面,成了雍州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之一。
不过也因此,雍州各喜公的有志优秀未婚青年名单里,又多添一笔。相信一定时间内,叶家会受到喜郎公的热切关注。
大多数时候,叶君书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临场不变,那一身通透的气质,儒俊的五官,就足够让人高看一眼。
当然,如果遇到不长眼的,那就不必客气,直接怼回去,要让人知道,他可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揉捏。
这一天,叶君书收礼物同样收到手软,各种名贵的风雅的,什么都有,笔墨纸砚诗书画居多,可以摆满一个房间了。
宴会散场后,叶君书一家并未马上离开,而是被热情的卓家人挽留留宿一晚。
叶君书这才有时间去看孩子们的现状。
这一看,可了不得,孩子们天真活泼又不失规矩,在大人面前吃得开,尤其双胞胎,直哄得卓老夫人搂怀里喊心肝儿。
真有几分想抱回家养的架势。
叶君书:“……”
“子舟,随为师过来。”
卓贤之背着手说道,随后率先大踏步离开。
叶君书以为老师还有要交待的事,随即跟上去。
入了一个房间后,卓贤之将门关上,还锁上了。
叶君书看着老师一系列的动作,“????”
随后,卓贤之从房间的不知哪个角落里,翻出几个红盖布遮口的坛子。
还回身招呼叶君书,“过来帮忙啊。”
叶君书便过去搭把手,不一会儿,就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摸出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坛子,摆放在地上。
大概是全都找出来了,卓贤之搓着手嘿嘿笑几声,撸起手袖,长袍一掀,豪迈地坐在地上。
他拎起一个坛子,打开盖子,陶醉地嗅嗅,然后迫不及待地大喝几口,后一抹嘴,拍拍身侧的位置,笑嘻嘻地朝叶君书道:“今儿高兴,咱们喝酒庆祝一下,坐啊,别客气!”
温文尔雅的表象瞬间破裂,儒雅的为人师表的先生变成狂放不羁的江湖浪荡子。
两种形象转变得太快,叶君书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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