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主人不在家的情况下,他贸贸然的拖家带口过去住别人的房子……叶君书总觉得不太好。
卓贤之顿时一瞪眼,“还真把自己当外人了?自己的师兄,不去麻烦他作甚?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若和你师兄生分,那才是戳人心伤。”
叶君书只好道,“我知道了,老师您放心。”
此次入京,余茂林也是带上家仆去的,叶君书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麻烦他,师兄的房子能让他们暂住,那就太好了,他也有充足的时间去寻找买套房子彻底安定下来。
这两年,叶君书也没闲着,专注学业的同时,不忘想方设法赚银子。
秦耀良秦师兄的写话本这几年进展不错,打出了点名气,叶君书和他通信时,他会提供很多故事梗概过去,为此师兄很大方的给他分了些钱。
叶君书还帮书店抄书,拓展自己的知识面的同时,还可以练字,还能赚钱,一举三得。
偶尔他会和同窗们写些字画摆摊卖。
最重要的,是他这两年收到的礼物,多不胜数,虽然年节往来送出去了一部分,但也让他成为隐形小富豪。
叶君书谦虚的想,在上京那个富饶之地,买套小房子,还是买得起的。
黎明时分,城门刚刚打开,六七辆有车厢的马车兼装载行李的无车厢马车,快速而有序的低调离开雍州城,往上京方向而去。
这一行人正是叶君书他们。
一路上风尘仆仆,但幸好路途顺畅,天气也无异常,要么艳阳高照,要么晴空万里。
他们赶了二十多天的路,终于到达了上京。
当看到巍峨耸立的高大城墙,饶是叶君书都忍不住舒口气。
古代的路并不好走,交通工具也落后,他们能如此顺利的到达目的地,一路无病无痛无意外,真是谢天谢地。
叶君书等人刚刚进城,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上前道:“打扰一下,请问众位可是从雍州来的?”
叶君书正抬眼看四周,就听到有人在和余家的一个家仆搭话,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
家仆点头道:“正是。”
中年人眼睛一亮,“那请问叶君书叶举人是否是与你们同行?”
叶君书在旁边听了几句,心里确定几分,“请问是田管事吗?”
老师曾提过,师兄在京留守宅子的,是一位姓田的管事。老师在他离开前,已先一步传了消息过去。
田管事听到叶君书的声音看过来,顿时眼睛一亮,他走到叶君书面前,恭敬地拱手,“可是叶少爷?小的可算将您盼来了。”
自收到卓先生的信后,田管事就算着日子,早在前几天的时候,就日日守在城门口,准备亲自迎接。
他们没见过老爷的小师弟,但对这位小师弟,如雷贯耳。老爷得知小师弟要入京参加明年会试,需要借住他的府邸,还特地写信嘱咐田管事要将叶家当成主子看待,不得不敬。
老爷和卓先生皆十分重视,他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叶少爷,小的已准备好一切,为您接风洗尘。请随小的来。”
“麻烦稍等片刻。”叶君书歉意道,随后去找了余茂林,说了师兄的人已经来接,他们就直接过去了。
余茂林自知道叶君书来京后不会与他住一起,一直很不高兴,此刻更是连门都不进就直接走,更加不悦了,黑着脸没说话。
叶君书知道他别扭的性子,倒没在意他的态度,“等我安顿好了,就带孩子过去找你。”
随后,便让人帮忙将行礼分离开来。
所幸,他们都行礼都是各自放的,很容易就分好。
田管事是带了好几个家仆过来,正好帮忙运东西。
于是叶君书辞别余茂林和温毕华,带着自家人,在田管事的陪同下,往另一个方向走。
上京作为一国之都,其繁华之盛,不是任何一座城池可以媲比的。
京都的最中心是皇城,皇城之外,还有内城和外城。
皇城自然是皇帝及其后宫居住之地,内城一般住的皆是皇亲贵族、或是有爵位的人。有些得皇帝亲赐的重臣府邸,也是在内城,比如明相府。
外城居住的,就是除那些之外的人了。
他们此次去的就是外城的西区,那里是普通官员的聚居地,师兄的房子就在那边。
师兄姓方,是朝廷命官,如今被外放磨砺,至今还未有回来的迹象。
田管事一边走一边给叶君书介绍上京。
他们走过的主干道,两侧种有一排高大整齐的榆树,街道非常宽大,类似于现代马路,两边是供行人行走的,中间容好几辆马车并行。
两边的商铺鳞次栉比,整整齐齐的有三层楼高,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的马车,万分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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