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他们还是早点到地方安心歇息吧。
他们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到达临丰县县城,看着和记忆中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叶君书来过临丰县几次,除了那两次考试,其他几次都是他偶尔运气好挖到名贵药材后,跑来这个地方卖。
只是他每次都是来去匆匆,那时家里孩子小走不开太久,他都是在孩子们睡着后趁夜借牛伯的牛车赶路过去,第二天匆匆回来。
那些日子他如今回想起来都不由感叹,自己怎么熬过来了,那时候的自己,好似有无限动力,什么都敢去做。
不过那时候他和余茂林并不熟,所以他从没在临丰县去拜访过,还不知道余茂林的住址在哪里。
幸好余家在临丰县是个大户人家,稍微打听就知道了。
叶君书一行人,没多久就找到了余家大宅。
余家的门房显然得过叮嘱,叶君书刚报上自己的大名,就被毕恭毕敬地请进去了。
余茂林还有两天就大婚,余家上上下下显得十分忙碌,偌大的宅子已经挂上红灯笼红布幔,窗门上贴了囍字,有些柱子还垂挂着扎法繁琐的偌大同心结。
每个人都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才刚坐在正厅上了茶,余茂林就走过来,对叶君书说得第一句就是,“你终于来了。”
余茂林看到李玙,突然就扭头看向叶君书。但见叶君书嘴角上扬,朝他一拱手,“恭喜恭喜!”
余茂林:“同喜同喜!”
李玙:“???”他一头雾水,怎么突然看不懂这对朋友的相处方式?
随后余茂林就对李玙真诚道,“欢迎你前来参加我的喜宴,不甚荣幸。”
李玙同样道贺,“祝百年好合。”
“谢谢!”
“对了,小山他们怎么没来?”余茂林环顾一圈,没看到那群孩子,便有些不开心。
那几个孩子也算是在他眼皮底下长的,他大婚怎么不让来呢?
叶君书摸摸鼻子,“孩子们是都闹着要来,只是家里要留人,就干脆一个都不带了。”他到时要跟着余茂林结亲,无法顾及孩子,而他又和余家的其他人不熟,自然不好委托照顾孩子。
小山半大的小子,整天和南承和不见人影,不是跟着士兵们打猎训练,就是参与到村里学堂的建设去了,叶君书便让他自己去耍,没有拘在身边。
路哥儿容貌有碍,如果他来了,一定是和余家那些家眷和其他哥儿一起。
虽然他不介意路哥儿的相貌,还觉得心疼,但是别人不这么想啊,即使路哥儿从没和他抱怨过,但是他知道外面的人看到路哥儿的容貌,都会或当面或背地里指指点点,成为谈资。
余家人看在他和余茂林的交情上,可能会照拂一二,但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人在,未必会给他面子。叶君书不想他受这份委屈。
至于其他孩子,都太小了。
叶君书对余家其他人不熟,不了解他们的为人,自然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余家照顾。
而且家里的事也多,叶君书干脆一个都不带,省事。
余茂林还是觉得不太开心,直到叶君书强调,每个孩子都有亲自挑选或是做了新婚礼物给他,余茂林才不计较。
孩子们没忘了他就好。
叶君书在余家大宅喝了口茶,随后就被余茂林亲自带出余家,往另一处地方走去。
“我已让人收拾好一处宅子,地儿虽有点小,不过胜在清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人,这几天就暂住这里吧。”
这里是余茂林自己的一处私宅,距离余家并不远,偶尔他想换环境看书做功课,或是不想被余家其他人打扰时,就会来这里,地方虽然的确不算很大,但五脏俱全,亭台楼阁院子都有,装扮得很精致。
叶君书等人自然没意见,余家嫡系大婚,这些天余家肯定乱糟糟的,什么亲戚都有,叶君书更乐意住在外头。
“玙公子,这些天你也住在这个宅子,没问题吧?还是另寻他处?”
叶君书顿时偷偷瞪眼,瞎问什么话!万一阿玙真觉得和他共住一座宅子不方便然后要求住其他地方咋办?不带这么坑兄弟的啊!
余茂林当做没看见叶君书的眼色,认真地征询李玙的意见,很有只要他一说,就立马为他换单独居处的架势,招呼得十分周到。
幸好李玙不是个事儿多的人,他回道,“不必,这里便很好。”
此处宅子的确不大,但是并不是叶君书和李玙两人独居,还来廖副尉他们,所以不必忌讳。
“那我就放心了。”
余茂林拨了几个下人过来这边伺候,负责厨房和其他一应杂事,坐了一会儿,嘱咐叶君书明日一定要过余家,需要交代些事儿,很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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