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工作说忙不忙,说清闲也不清闲。
每逢科举便是翰林院最忙碌的时候了。
顾侍读介绍完后,就想离开了。
叶君书忙喊住他,“顾侍读,请问我该做些什么?”
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提到他要做哪方面的工作。
顾侍读不悦道:“过几天自有人安排,安心等着便是。”
他是明掌院看中的人,明掌院对他十分看中,似乎已有安排,所以他不好轻易安排他做事。想到此,顾侍读看叶君书更不顺眼了。
他们跟在明掌院身边那么久,都没被这么重视过,这叶君书有才是有才,但也没有到让世人惊艳绝才的程度,怎么不让他们这些老人嫉妒这个新宠?
叶君书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态度谦和,“那下官就等着了,多谢顾侍读提点。”
顾侍读冷哼一声,甩袖就走了。
叶君书既然没事做,就只能自己找事了。
对于那些手头上有工作的同僚,叶君书没有贸然说去帮忙,不然被误会想抢工作就不太好了。
他干脆到图书楼去看书。
皇家最大的藏书楼就在翰林院,里面有很多珍惜的孤本和难得一见的典籍。
他也不急躁,沉下心在藏书楼里看书,充实自我。
这一看就是好几天。
叶君书按时点卯,到了点就散值,颇有几分养老之势。
叶君书骑着马出了内城,想到自己回来了这么段时间,还没好好逛逛街,便牵着马往街上走一圈,看看这热闹繁华的街道。
叶君书嗅到香喷喷的小吃味,凑近一看,原来是炸麻花儿,怪不得这么香。
他便掏钱买了一油纸,准备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鲜。
他自己拿起一根放嘴里吃,香香脆脆的,纯正天然,真好吃!
他又吃了一根。
“叶大人诶!”
肩膀忽然被大力拍了下,叶君书回头,看到的就是廖副尉那一口大白牙,“这么巧。”
叶君书挑眉,扬起笑,“是挺巧,廖副尉怎么在这儿?”
最近不是在忙着招新兵的事吗?这么有空出来闲逛?
前两天,威武军要招新兵的消息就放出来了,而消息出来之时,就是报名的时间了,一点也不拖拉,十分有军人风格。
现在到处都讨论着这个消息,不管是感兴趣的还是凑热闹的,报名的人络绎不绝。
叶君山和南承和早在报名时间一到,就兴冲冲的跑去报名,回来还绘声绘色的跟他形容人怎么多。
廖副尉嘿嘿笑,“底下将士们忙着呢,要去喝一杯吗?”
叶君书正要拒绝,廖副尉就继续说道,“三公子也在。”
拒绝的话出了口顿时变成,“好。”
叶君书随廖副尉走到一家酒楼,将马交给店小二后,自己和廖副尉往楼上走。
“上次我是没注意就喝醉了,下次找机会继续啊,我一定能把你喝倒!”
廖副尉被抬着回家,醒来后被他老子追得鸡飞狗跳,原因是忒丢人,父子俩都被同一个人喝倒了,还号称是军营酒桶呢!被其他将军拿这事嘲笑很久。
廖将军呜呼哀哉,恨铁不成钢的悲愤盖过了自己珍藏的美酒被偷去两坛的心痛。
廖副尉对这个罪魁祸首真是又爱又恨,决定下一次一定要翻身!
叶君书呵呵笑两声,他觉得自己自从青出于蓝胜于蓝将自家老师都喝倒后,整个大夏没人能比得过他。
进了包间,叶君书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一身黑色绣红纹袖袍的李玙,顿时眼睛一亮。
他快几步走过去,声音轻快,“阿玙。”
李玙回头,看到叶君书,微微勾唇,“子舟。”
“要吃炸麻花儿吗?”叶君书笑意盈盈地将手中的小吃递过去。
李玙目光一顿,还没说话,一只粗糙的古铜色大手探过来,抓起一把麻花儿,放嘴里咔擦咔擦嚼。
一边吃还一边说,“味道还行,不过还是没有东街拐角那家炸麻花儿正。”
叶君书:“……”
李玙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谢谢,我不爱吃这个。”
叶君书只好将这包麻花儿给过廖副尉,然后对李玙道,“有空咱们去东街拐角买炸麻花儿啊,给孩子们尝尝味。”
“……好。”
叶君书眯眼笑。
李玙给叶君书倒了杯茶,一边问道:“在翰林院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叶君书挠挠下巴,“每天按时上下班,不过明掌院还没安排我事做,倒是挺清闲,每天就是到藏书楼看看书。”
廖副尉在一旁咔擦咔擦吃麻花儿,听到这话,顿时惊诧,“叶大人你被孤立了啊?”
叶君书笑着摇头。
比起被孤立,叶君书更倾向于有人想借于此观察他的性子。
叶君书这几天都沉得住,不过,他是年轻人嘛!到底气性在,该开始浮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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