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场上不可能站到明家那边的,他们想彻底拉拢我,恐怕要看到我和你关系变
差或者决裂才安心。”
他和余茂林交好的关系,在大众面前毫不遮掩,他们赤诚相待那么多年,叶君书
觉得他和余茂林已经深厚到将对方当成自家兄弟看待了,感情牢不可破。
余茂林恐怕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某些人眼里,连亲人尚且可以反目,感情再深的朋友,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
益,恐怕也会慢慢起芥蒂。
而一旦有了负面情绪,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所以明家对他的手段是,先晾他一段时间,让他浮躁起来,而在他产生负面情绪
的时候,再给予重力一击。
才刚正式入翰林院的好友,马上就委以重任,再对比一下自己的冷遇,但凡心胸
小一点的人,恐怕已经起芥蒂了。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而人性这种东西,最不可捉摸。
叶君书唉声叹气,谁让自己心胸宽广呢,若说嫉恨,这么多年老是被余茂林打击
,他早就嫉妒了,如果他稍微起个坏心,余茂林今天恐怕也不会站在这里,他使
坏的机会多着呢!
余茂林顿时后娘脸,这明家真是让人不爽,连交友都要管。
余茂林斜睨,“你要站明家那边?”
叶君书呵呵笑两声,将空着的点心盒放回去,自己拍拍手,“明家是什么?我们
踏上科举这条路,可不是为了参与派系斗争的。我的立场从来只有一个。”
“明家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如果我不从,要把我打压下去轻而易举。毕竟我不
像你有背景。”
“不管我愿不愿意入明家派系,起码我得表现得荣幸之至。”
叶君书忍不住笑,他觉得那些以己及人的人,太过想当然了,他们信奉的是利益
至上,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换第二个人他不敢担保,但若是自己,叶君书兴味之极,到时候,谁利用谁还不
一定呢!
“你心里有数就好。”余茂林说道。
好友的境地,还不到一个他出手帮忙的时候。何况他的帮忙有限,他家的势力不
在上京这边,而家里,目前只有他是最大官职的。
“你配合好我就行。”
叶君书和余茂林某些方面的默契早就培养出来了,自然不用担心其他。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余茂林说一遍,届时具体的,就随机应变了。
马车的封闭性好,一定程度上隔音,加之他们说话声音小,外面不贴着车厢板听
的话,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所以叶君书丝毫不担心被别人听了去。
两人说话高告一段落,叶君书就让停车。
他下了马车,迅速骑着自己的马走了,神情明显十分不虞。
皇宫内
石柱雕刻云纹的精美宫殿里,蓦然传出一阵阵瓷器落地的破碎声,在安静的宫殿
里异常刺耳。
房间里,一个装扮艳丽的哥儿狰狞着脸色,挥手又是砸了一套。
长央殿里的宫侍太监皆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一个。
又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尖锐的瓷器碎片从地上弹起,尖锐的瓷器碎片从地上弹起,弹向一旁站着的宫侍
身上,他下意识避让了下。
宫侍的动作让哥儿看到,顿时更怒,“混账!”
“来人呐!给本殿下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宫侍的脸顿时煞白,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但是却不敢开口求饶,长央宫的奴侍谁
不知道,在四殿下面前,一旦被罚了绝对不能开口求饶,否则反而更惹四殿下狂
怒,惩罚更重。
上一次求饶的宫侍,此时坟草都三尺高了,最开始只是罚掌掴二十掌而已。
外面进来两个太监将瑟瑟发抖的宫侍拖下去。
一旁的其他宫侍更加战战兢兢。
明贵妃在贴身麼麼的搀扶下走进来,看到一地的狼藉,眉黛微皱,再看夏侯珏狰
狞得脸都扭曲起来的样子,像个妒夫,毫无皇家气派,心中更是不悦。
“珏哥儿,你的涵养呢?”
“姆妃!”
夏侯珏看到明贵妃,顿时一脸委屈,“状元竟然结契了!他回乡结契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必惦念了。”明贵妃坐到软榻上,身旁的麼麼挥退一干下人
,留姆子说私密话。
“我不管!姆妃您明明答应了要让状元做我驸马的!”夏侯珏不依不挠。
如果说之前招状元为驸马的心思只有一点点的话,现在的夏侯珏更是坚定了心思
。
余茂林宁契一个乡下人也不做驸马的做法,让他更是狂怒,他堂堂皇家殿下,竟
比不过一个乡下哥儿不成?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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