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对方觉得叶君书是在嘲笑他,脾气上来了,不但不领情,还瞪了叶君书一眼,自己打马跑前头去了。
叶君书的好心被当成驴肺,索性不管了,自己溜达到后头,和廖副尉叙叙旧。
李玙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军营里头,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消息不灵通,事实上,圣旨还在路上时,他就第一时间收到叶君书将要前往晋江的风声了。
李玙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怎么处理和叶君书的关系。
若说情情爱爱,李玙本身就不是这样性子的人,感情这一事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所以若让他像大部分哥儿那样对自己的亲事充满期待和娇羞,那是不可能的。
从理性分析,叶君书各个方面却是他最适合的对象,如果他要结契的话,叶君书是个合适的人选。
最重要的一点,李玙对他并无恶感,可以说是有一点好感,但是这份好感只是基于朋友的层面。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李玙才认真思考,要不要打破他独身的想法,和一个人结成新的家庭。
而最让他犹豫的,是叶君书对他的感情,如果双方是利益的结合,对他来说反而更自在点。
但是叶君书却是真心喜欢他的,而他却能理智的分析权衡其中的利弊……
这对叶君书来说,其实并不公平。
李玙是真心将叶君书当成朋友的,一想到如果自己是基于其他方面才回应他,李玙是愧疚心虚的,他没法自私的这么做。
叶君书是个十分优秀的人,他应该有个全心全意待他的夫郎。
但是叶君书一直在等他的答案……
李玙坐在营帐里想了一夜,随后下了个决心,他快速洗漱一番,整理仪容后,马不停蹄地进了皇宫,准备求见泰安帝。
只是还没到御书房,李玙先被五殿下夏侯玢拦了去路。
“玙哥儿!”
夏侯玢快步走过去,面上满是惊喜,“玙哥儿,你好久没进宫了啊!”
夏侯玢自上次琼林宴后,一颗哥儿心就落在一个人身上。
只是他一个不受宠的哥儿,困在宫殿里,根本很难见到外人,而在皇宫里,也没有能帮他的。
更何况,哥儿家的心思,总是羞于启齿。
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看不开,郁郁寡欢的,今日就出来散散心了。
没想到碰巧遇到进宫的李玙。
夏侯玢下意识拦住他,心里十分惊喜和急切。
夏侯玢真是急病乱投医了,他一直没个可交心的朋友,和玙哥儿算是熟悉,只能找他帮忙了。
李玙被人喊住,也不好当做没看见,只好停下来,微微行礼,“五殿下。”
夏侯玢开心地道,“玙哥儿,咱们好久没见了,御花园开了几枝冬梅,可好看了,我带你过去看看!”
李玙有瞬间不自在,五殿下从小就一直像个受气包似的,默默无闻,性子也很内向沉默,从小就是被其他皇子殿下欺负的存在。
李玙虽说好几次看不过眼帮过他几次,但仅于此,他们的关系并没熟到这个地步。
这还是五殿下第一次对他这么热情,让他心里十分别扭。
李玙进宫是有事的,但是五殿下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满心的想让他去御花园走一趟。
他不着痕迹地抽回被拉住的衣袖,淡淡道,“五殿下,我有要事,需面见陛下。”
听李玙这么说,夏侯玢面露失望,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哀怨,“好吧,等你出来咱们好好叙叙。”
李玙不觉得自己和五殿下有什么好谈的,不过还是淡淡应了声,随后迅速往御书房走去。
李玙刚到御书房门口,就有太监进去通传,不多一会儿,大总管就亲自出来将李玙迎进去。
泰安帝似是特意等李玙进来,他并没忙其他事,而是站在御书房里。
还未等李玙行礼,泰安帝就上前制止,和蔼道,“玙哥儿好久未入宫看我们了,昨儿皇后还在朕面前念叨你。”
“劳陛下和娘娘挂心了。”
泰安帝带着李玙往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之间的案桌上,有一套茶壶和茶杯。
叙了一会儿旧,李玙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道,“陛下,我有一事相求。”
泰安帝无奈地笑道,“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先说说看,是何事?”
“陛下,我想去晋江一趟。”
泰安帝并未马上点头,而是问道,“理由?”
“崔亮道这么多年一直疯狂地搜刮民脂民膏,我们都知道他积累了一批财富,然而这笔百姓身上搜刮下来的不义之财,很大一部分还不知去处。”
“我觉得,陛下还需要再派人专程去追查其下落。”
廖将军的军队主要的平定叛乱,起镇压作用。
万钦差主要是安抚百姓,刑部是追查问责,赃银也在刑部的职责范围,但是他们身处上京,不去晋江深入探查的话,很大可能,这批银子追踪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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