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可怎么是好啊?”就连平日里聪明主意多的师爷,今儿遇上了这事,连个主意都拿不住了,就等着他们大人作主,想个什么好办法逃过这一劫。
冯程庸整个人都重重地坐到椅子上,面色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是被卷进了朝中的争斗之中,想出来怕是也难了。想起家中的妻儿老姆,他自己一个人死了不足惜,连累了那家中的老姆和妻儿,他的大儿是七八岁,小儿才是四五岁。
“不,不能!”冯程庸咬牙,他自己死不足惜,他不能让他家中的妻儿老姆陪着他一块死,他的眼里迸出救生的光芒,低声说道,“师爷,我现修书一封,你快让人送去给恩师。”
他说的恩师正是当朝左相祁鸣予,他承德二年考中进士,当年的考官正是左相,后他如潮为官,幸得左相提拔,才坐上了顺治府府尹,左相之于他有提拔之恩,因此他理应喊左相一声“恩师”。
虽说左相当年提拔了他上来,但是这么多年来,冯程庸并未与左相有过多的往来。左相为官清廉,私下从不与朝中大臣有任何的往来,更也不与哪位皇子有私交往来,他一个小小的顺治府府尹也高攀不起左相,但是如今走到这一步,冯程庸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求左相相求。
他这个顺治府府尹做地是窝囊,辜负了当年恩师的提拔之恩。他虽是顺治府府尹,这凤都城里随意一个官的官衔都比他的高,这些年他虽是当了这顺治府府尹,除了管管这城中百姓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哪家府里的公子少爷他这个顺治府的府尹都是惹不起。
孙国公府在这凤都城中横行霸道,孙少爷更为恶多端,府中不知强抢了多少人家的哥儿回去,手中更是害了好几条人命,有那孙国公府的庇护,谁人也不敢去动那孙少爷。
他冯程庸就不相信了,天理昭昭,那孙少爷害死了人命还能逍遥法外,他接了老汉的案子,派人去抓了孙福生,更是在公堂之上打了那目无王法,藐视公堂的孙少爷板子,不顾孙国公夫人和整个孙国公府,强硬地把人观关在了牢里。
而今,那孙少爷死在了牢里!
“快,派人送去给恩师。”冯程庸把修好的书信封好口,递给一旁的师爷,另外地他再写了一封,说道,“这一封你派人送去我府中,交予我内君的手中。”
“是,大人,我这就让人去送。”师爷接过两封书信,应了一声,就出去安排人送信去了那孙少爷就死在顺治府的牢里,如今人都死了,想隐瞒事实根本就不可能。一早奉命来牢里给他们少爷送早膳的奴才一听说他们少爷出事了,当时那死了的尸体还放在牢里,那奴才闯进去里头看了盖了白布一动不动的少爷,是哭地惊天动地。
能不哭吗?那死的可是他们少爷,他们少爷一死,他们这些平日里跟在他们少爷身边伺候的,能有个好下场?
孙国公府很快地就接到了消息,孙国公夫人带了一队人闯进了顺治府的牢里,见到了死去的孙儿,孙老太君和孙夫人在牢里抱着死去的人,是哭地声嘶力竭。孙老夫人更是指天发誓,扬言要让杀害他孙儿的凶手血债血还!
这几日凤都城中的百姓一直都在谈论那顺治府关了孙少爷之事,那孙少爷平日里在这凤都城中是作恶多端,早就应该有个人收拾他了,那孙少爷被关,凤都城中一些人家的哥儿才敢出门上了街,是巴不得那孙少爷在牢里关久一些。
孙国公府的人日日是去那顺治府的门前闹,连顺治府府尹都要躲起来,城中看热闹的百姓不少,大伙都觉得是孙国公府欺人太甚,也没人敢站出来跟孙国公府作对。
今儿是听闻那孙少爷死在了牢里,孙少爷死在了牢里?一听说的都纷纷地摇头不相信,但是那孙国公府里的都在顺治府闹上了,这事还能是假?
因此就出现了城中的百姓都纷纷地往顺治府赶的一幕,那孙少爷死了,孙国公府的人大闹顺治府,这可就热闹了。
不过那顺治府府尹也要倒大霉了,白白地撞上这等倒霉的事。
一品斋就位于正街上,从楼上就能见到外头的百姓在往顺治府而去。他们在楼里都能听到外头的喧闹声,外面闹地这么声势浩大,方梓烨知道就算是他再不舍,也知道不能让曹向南和祈晚风带着两个孩子在这一品斋里久留了。
心一狠,方梓烨把怀里软绵绵的孩子递过去给曹向南,喉咙滚动了下,说道,“向南,晚风,小宝儿还要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些时候……我怕是没这么快能去把小宝儿接回来,小宝儿你们带走吧,就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些孩子了。”
当初把小宝儿留下的时候,方梓烨是想着他回来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放下那有缘无分的爱恋,就一个人回去接了小宝儿带着孩子找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一起生活,再也不理那些纷杂的事物了。但是如今,方梓烨知道自己怕是难以在预想的时间去接他的小宝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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