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不用了,我在路上吃过干粮,肚子不饿。”孙继见他新房的屋里人影晃动,里面不止是一个人,就好奇地问了他阿爹是谁在他的屋里。
孙燕山往哪屋里看了一眼,就把儿往他的屋里拉去,关起门来,才把家里的事跟儿说了,也没敢全说,只说了亲家来家里做客,人还留在家里。
就算是他阿爹的话说地委婉,孙继也听出了不对,愠着脸起身就要往新房过去。
说来孙继绝对是个好脾气的人,能让他动怒的事实在是不多。这人一张笑脸就没对谁黑过脸,只是现在他的脸色黑地无法再黑,心里气得恨不得把那些鸠占鹊巢的人都扔出去,难怪向南让人给他捎信让他回来,原来是家里这事。
“儿啊,别别,你阿爷阿么睡觉了,你这会过去闹起会吵到你阿爷和阿姆睡觉,有什么我们也等明日再说吧,你今晚在阿爹的屋里凑合睡一晚。”孙燕山小声地说道,还怕被人给听了去了。
老人年纪大了,早早地就睡了,年纪大了的人觉浅,家里一点动静就很容易把人给吵醒了孙家父子都是孝子,孙继一听,知道他阿爹说地对,就只好忍下了。
父子俩人躺在一张床上,凑合睡了一晚。
第二日天一亮,见他阿爹起床就往厨房去做饭,孙继心里的怒火是达到了极点,出了门穿好衣服,就往他的新房过去,啪啪啪地就开始拍门。
“是谁啊?这么一大早就敲门!”屋里的人实在是被炒得不行了,才起身去开门,话里还带着怒火。
“还让不让人……”好好睡了!后面的话卡在嘴里。去开门的是陈阿姆,就是他孙继的丈母,原本带怒的脸在见到拍门的人,陈阿姆的脸讪讪地,就止住了未出口的话。扯着脸皮笑地难看极了,换上了另外一张嘴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阿,阿继,回来了啊?”
回头往屋里喊了一声,“玉儿,阿继回来了,还不快起来。”
在床上的陈玉一听他阿姆说是夫郎回来了,心里一僵,才从床上爬起来。
等家里全部的人都起来了,孙继坐在厅里,环视了一圈家里多出来的十几口人,只问了一句,“你们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赶你们走?你们自己选一个。”
“啊……可怜我把我哥儿拉扯大啊,这嫁了人还不许我这个阿姆来哥儿一眼,这明晃晃地赶我们走啊,这亲家是没法做了啊……”陈阿姆先发制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哭喊了起来陈玉站在那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夫郎,他的夫郎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看。
旁的站着的几个,看着他们阿姆坐在地上哭,陈玉的嫂子也帮着他阿姆讨伐道,“亲家啊,你这就不对了啊?”在这里住地当然是好,这里青砖大瓦房不说,每日还有肉吃还什么活都不用干。
“都给我闭嘴!”孙继坐在那里,见人闹地差不多了,喝了一声。
孙燕山在二老的房里,给二老送了饭,陪着二老让他们先把早饭吃了。那边的哭声传到这里来,他说道,“阿姆,这事就让阿继处理吧。”
“嗯。”孙阿么原本心里对娘家那头的人还有点怀念,才是他的宝贝孙儿说自己娘家的人,没曾想这娶一个孙媳妇把一家子都娶过来了。
一个冬天也过去了,那一家子连过年都留在了他们家里过年,这年过完了也不见人走。他知道他和老头碗里的饭和肉都是儿给偷偷留出来的,不然上桌吃饭他们连肚子都吃不饱,更别说能抢地到一口肉吃了。
这么做就真地有些过了。
“这亲家没法做了是吗?”孙继是被气笑了,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就没说过一句话的陈玉,问道,“陈玉,你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陈玉抬起眼,看向他夫郎。
“我这就把休书写给你的哥儿,你把人给带回家吧!你们也给我滚出孙家去!”好脾气的人一旦动怒就真的是怒了。
屋子里的哭声拔高,坐在地上的陈阿姆哭着说不活了。
最后这休书给改成了合离,陈家的人还不甘心想让他赔钱给他们,孙继冷笑,礼金他都没有要回来,你就敢跟我说还想要钱了。
他一提礼金,那足足十两银子不说,还有送过去的一堆东西,不少都是向南给他置办的,怕是不止是十两吧!还有这一家子十几个人来他家里吃了足足三个月之久,这吃的算下来都是一笔钱,他把这钱这么一算下来,陈家人灰溜溜地就走了。
“孙继。”陈玉从头到尾都没开声,到了这会他才红着眼,走到他夫郎的面前问道,“你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孙继没说话,看着站在面前的哥儿。
“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答应娶我?”陈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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