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食的狒狒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混迹在草食动物中,探听消息,寻找它们的藏身之处,再转而通知狮子们……
这样,狮子们就可以提前设下埋伏了。
而且,他偶尔还有可能灵机一动,如上次捕猎长颈鹿那样,从不同角度给予狮群极大的帮忙。
当草食动物中的老弱病残在长途跋涉的迁徙中一点点儿变得虚弱时……
狮子们却始终都保持着完整的阵型、健康的身体、和理智的头脑。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无可匹敌。
整个狮群像是一台组装完好的超大型机器,每个成员各司其职,又尽心尽力。
于是,这台机器开始超高速地运转,它以一种惊狮的高效率,把所有旱季应该遭遇的苦难,都统统碾压过去,势不可挡!
在偶尔休憩的时候,狮子们还开始关注起了下一代的成长和发展。
雌狮三姐妹把辛辛苦苦活捉来的一头小斑马,放在了以黄球为首的小狮子们眼前,鼓励他们上前扑咬。
此时,吉吉、比比和丽丝的年岁更大一些,已经被盖尔教过这些捕猎的基础技巧了。
所以,他们这次没加入游戏,而是饶有兴趣地围观着弟弟妹妹们的表现。
然而,面对那头小斑马,小狮子们一个赛一个傻乎乎的。
他们也许是草原之王的血脉,但在年幼的时候,也并不比草食动物厉害多少。他们围着那头惊慌失措的小斑马,看似是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实则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一群狮子围着小斑马转好几圈,才鼓足了勇气,冲过去奶凶奶凶地啊呜啊呜叫着,还试着用小爪子去拍。
可受惊的小斑马却一下子朝着他们跑了过去,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小狮子们吓一跳,啊呜一声,却反射性地让开了路。
狮子给斑马让路?
雌狮三姐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
但孩子们毕竟还小。
她们不再计较,正要去重新抓回小斑马,继续督促孩子们练习……
谁知,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在她们面前一跃而过,一下子就咬住了小斑马的脖子。
不是别的狮,正是提米。
“等等,别咬死……”迪丽娅还没说完。
咔嚓一声,小斑马脖子彻底耷拉了下去。
金发的雄狮满脸无辜地抬起头,唇边毛毛上还残留一丝血迹:“你说晚了,再去抓一头吧。”
这头杀马凶手得意洋洋,压根不管雌狮们愤怒的表情,也不管她们那关于‘连孩子们学捕猎的教具也抢,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混蛋’的怒吼,美滋滋地翘起尾巴,厚颜无耻地叼走了白得的小斑马,颠颠地朝着哥哥们跑过去,打算来一场休闲下午茶。
但当他转身离开时……
小狮子黄球却斜刺里冲过来,气愤地啊呜一声:“放下斑马!那是我们的。”
提米眨眨杏核眼说:“哦,知道了。”
他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但现在,它是我的了。快让开,不然咬你。”
黄球拼命想忍住泪水,却又一次被他气得泪奔着找妈妈。
提米满脸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现在的小崽子都这么难以理解吗?”
安德烈从一旁的岩石上跳下来。
他温柔地舔去弟弟唇边的血迹,趁机感叹了一句:“其实,你小时候也是一样令狮摸不着头脑,我总是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你现在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吗?”提米随口说。
“……难道不是在想吃斑马吗?”安德烈下意识地回答。
提米眨眨杏核眼,拒绝承认自己被猜中了心思。
为了维持‘我不是吃货’的形象,他干脆睁眼说瞎话:“不,你猜错了,我其实是在想你。”
安德烈有点儿吃惊:“想我?想我什么?”
提米转了转眼珠,突然提议:“想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抓牛。”
“你想吃牛肉了吗?”
安德烈温和愉悦地晃悠着尾巴:“那待会儿我去找找野牛群……”
“不是你,是我。”
提米纠正地说:“和你上次单杀一头牛一样,我也想试试。”
安德烈皱起眉:“可这很危险。”
提米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地回答:“这本来就是个危险的世界。”
这时候,阿伦慢悠悠地从两狮面前经过,却没有获得一点点儿的关注。
他无语地瞥了瞥专注聊天,沉迷于争论什么危险不危险的两个兄弟,独自一狮孤单、寂寞、冷地走过去,伏下身子,默默撕咬小斑马:“真希望我在草食动物们眼中,也能像在提米和安德烈眼中一样是隐形和不存在的。这样,我可以轻松地靠近它们,一个个地咬死了。“
安德烈最终答应了提米心血来潮的要求。
尽管他知道,自己重生以来对弟弟的保护欲有点儿过重,可大脑中理智的一面始终都在提醒着自己‘提米是一头狮子,是大草原之王的血脉,你不能把他当作温室之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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