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无语地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哎呀父亲,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这时许义已经换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替许锐解围了:“父亲,小锐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接受我而已。以后我们兄弟熟悉了,就会好了。”
许和胜听了不由朝许义露出赞许神色,大儿子就是懂事啊。眼睛扫过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微微笑了笑。然后用责怪的眼神瞪了许锐一眼。
李文哲脸都青了,他修长的眉毛刚拧起来准备为儿子挺身而出,却不想左手被许锐紧紧地握住了。他扭头一看,只见儿子依然保持着笑容,就连嘴角翘起的孤度似乎都没变过,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见李文哲看向他,许锐朝爹爹笑了笑,轻轻捏了捏爹爹因气愤而颤抖的手默默安抚。何必为这种人渣动气呢,根本不值得啊,生气容易伤肝,对身体不利喔。
餐桌上各人似乎都没听见一样,只是小一辈的如许和许偶尔抬头看向许义时,脸上已有掩饰不了的鄙夷之色。虽然他们跟许锐的关系也不亲密,但毕竟自小长大的。而许义,却是名符其实的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即将成为他们的家主。现在这个私生子又以这种姿态获取许和胜的好感,就令他们更反感了。
如果说最痛恨的许义的人应该是许钇了。他身为许家长孙,体格健壮又是费诺曼军校三年级的学生,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也深受祖父喜爱,却因为父亲不是家主而没有优先继承资格。
许锐不但长相像他的姆父李文哲,连体质也差不多。虽然许锐自小就极聪明敏捷,可惜体格真的很普通,承受力相对其他堂兄弟来说是最差的。许钇一直都很努力,他早就等着许锐的二十岁成年体检了,只要体检报告一出来,他就有机会争取家主之位。
但许钇万万没想到许和胜竟然在这时候带了他的私生子回许家认祖归宗,还举着那份漂亮的体检报告当众宣布许义将取代许锐成为许家的未来家主。
许家所有人都惊愕万分,在大家长还没发话,只能静待事态发展。许钇紧紧盯着许爷爷,希望他站出来阻止这么荒唐的闹剧,但许爷爷当时只是面沉如水,却没有加以阻止。
许钇绝望了,二十多年来的希望破灭了,二十多年来辛苦的操练白费了,这叫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许锐单挑许义,就有他的挑拨和教唆。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许锐觉得要向许义抢回自己的东西和权利。
许锐瞟了许义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任谁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个所谓的大哥,还是一个口口声声说是兄弟,暗地里却把这个兄弟往死里打的大哥,您认为我会接受么?告诉你们,我是永远都不会接受的,别费心了。”
许和胜和许义听了脸色同时变得十分难看。许义暗中握紧了拳头,却忍耐着没有再说话。而许和胜则是怒羞成怒了,他扭头看看许义和红头发,猛地一拍桌子朝许锐喝道:“放肆!”
许锐好象没听见一样优雅地抖开餐布,挑起修长的眉毛无辜地看着桌上的碗筷叉匙跳起又落下。才慢吞吞地抬头看着许和胜说:“父亲何必动怒?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别人不知道,难道这位一副忍气吞声的许义先生还不知道么?现在我还能下楼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早饭不用人扶着也不用拄拐杖,还能活蹦乱跳地说话,已经是医学界的奇迹了。对吧?许义先生?”
许锐说得轻描淡写,但李文哲听了不由一阵后怕,他叫了一声“小锐”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回头愤怒地瞪着许和胜。
许和胜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形和医生的话,沉默了好一会才挥手威严地说:“大家吃早饭吧。”
餐桌上立刻响起了特有的碗筷匙子的响声,没一会儿大人们都恢复了笑眯眯,而小一辈的许许钇和许眼睛都在许义和许锐之间来回打量,心里在盘算着。
许锐的未来是怎样的他们不能预计了,但许义的未来他们都知道,许家家主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了。无论他们对许义有多么不满不齿,无论他们对他的所作所为多么的鄙夷,但许钇许和许却已经被家长勒令巴结许义了。只有跟他这个未来家主打好关系了,对他们才有好处。
无论餐桌上演的戏码多么精彩,唯一没怎么受影响的就是那个红头发的男人了。他一直都很沉默,低眉顺眼地只把注意力放在他面前的早餐上。
可是,如果有蹲下来就会看到,那个红头发男人的手一直放在许义的大腿上,或只轻放不动,或轻轻拍了拍。
餐桌的空气静默得有些压抑,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但没一会儿,许义又打破了餐桌上沉重的气氛。他微仰起头看向许和胜:“父亲,明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我想今晚就回费诺曼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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