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主子去了哪儿,一整个下午都没见到人。”
方灼含糊应了一声,问系统狗能不能开直播。
233说,“不能,触及关键剧情。”
方灼紧抿着唇,“我求你行吗。”
“不行。”233难得强硬冷酷,方灼没辙,只能坐在摇摇椅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额头有点痒,随后是鼻尖,嘴唇。
院子里花草繁茂,时常有蚂蚁或是其他小虫子爬到身上,这次不一样,竟然直接爬到了他脸上!
方灼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
他迅速反应过来,“谁。”
萧崭叹了气,“是我。”
方灼伸手,男人就主动伸手握住,“怎么不进去?”
“等你。”方灼蹙眉,语气带着少有的强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萧崭否认,“没有。”
接下来几天,一到下午男人就不知所踪,方灼派四喜去跟踪,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人就被打晕了,丢在别院门口。
方灼,“……”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四喜一睁眼就看见他家少爷悲悯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是、是高杨把我打晕的。”
言下之意情有可原。
方灼瞪他,随即眼珠子一转,冲四喜招了招手。
当天晚上,别院东南面的小院子里响起激烈的争吵,而其中百分之九十的声音都来自四喜。
高杨性子冷,抱着胳膊在一旁冷静看着,等媳妇大喘气的时候,才为自己辩解两句。
最后四喜使出了杀手锏,休夫。
这还得了,高阳着急之下说了漏了嘴,说自己真不是陪着主子逛青楼,而是去了城里新开的医馆。
半个月前,有个还俗的和尚,在京城内开了一间医馆。
医馆起初无人问津,后来机缘巧合下,和尚治好了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而且用药还便宜,从此上门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还俗和尚还有个臭毛病,治病救人不看诊金,只看对方人品如何。
只可惜除了去医馆这件事,四喜再没有撬出别的消息。
于是方灼守株待兔,萧崭一回来就揪住人不放,“你去医馆干什么?”
见他已经知道,萧崭也没有瞒着,捏着他的手坦白,“叙旧,医馆里的那位大夫,是我师兄,你见过的。”
方灼想起来了,几年前他们游历到青龙山时,曾短住了几日,当时那位师兄给他把过脉呢。
一时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脑门,觉得自己就像个整天抓老公出轨的怨妇。
方灼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下次能带我一起去吗?”
指尖轻拂过他好看的眼角,萧崭应道,“好。”
别看师兄以前是个和尚,还俗后扎了发髻,留了胡子,看着是个很儒雅的人,年级大概五十上下,说话慢条斯理,临走前,突然又提出要帮方灼把脉。
做医生的嘛,多少少都会带点职业病,方灼大方把手伸过去。
片刻后,扣在手腕上的手指动了一下,被收了回去,“无碍,没什么大事。”
他每天活蹦乱跳,当然不会有大事,撑死了就是偶尔感冒发烧。
这件事情过儿没多久,方灼就病倒了,和普通的感冒发烧症状差不多,只是迟迟不见好,只能每天瘫在床上。
第四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阿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这破感冒太难受了。”
233没吭声。
方灼眼皮子一跳,猛地坐起来,“说话。”
233说,“是,你的脏腑正在衰竭,但我没办法给出你的具体死亡时间。”
方灼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砰地一声倒回床上,他刚刚只是开玩笑的,谁知道玩笑竟然能成真。
“为什么会这样?我之前明明好好的。”能吃能拉,能跑能跳,这他妈哪像得绝症的人。
233说,“眼睛。”
方灼用手轻轻碰了下自己的眼球,没问题啊。
“萧崭的眼睛受伤是因为被毒物腐蚀,你还记得吧。”233问他,听见方灼应答,它才继续说,“交换以后,混合在受伤的眼球内的毒,被你的身体吸收了。”
方灼嘴角一抽,“大兄弟,你之前不是说进入肺腑五脏六腑就会腐烂么……我已经活了二十多年了,屁事没有,骗人能讲点逻辑吗?”
233说,“毒素太少当然不会腐烂,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可是经年累月下,毒素沉积不出,病倒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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