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打了个哆嗦,“你的意思是,我要大半夜在街上招魂,然后把他弄回家保护起来?”
233,“可以这么理解,直接叫名字就行,步骤非常简单。”
可去你的非常简单吧!
月黑风高夜,谁敢去街上漫无目的的招魂,万一喊来一个同名同姓的怎么办!
方灼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眼珠子一转,“我可以去他公司门口守株待兔。”
蒋陆岩平时除了应酬,应该就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
公司位置网络是就能查到,要是能尾随,找到对方的家庭住址就更好了。
突然想起什么,方灼问,“他每天离魂有固定年时间吗?”
233,“天黑以后。”
方灼,“……”
所以从今天开始,他要当一个一到天黑就蹲守在别人家门口,或是公司门口的变态?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固魂?”方灼糟心的揉着太阳穴,有些生无可恋。
233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方灼彻底没了语言,心脏抽痛,说好要做肝胆相照的好兄弟,结果给他搞了这么个破任务。
虚情假意,呸。
他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拿上钥匙和手机准备出门。
手摸上门把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说话声。
声音很远,应该是在电梯附近,方灼留了个心眼没开门,从猫眼看出去。
不过几秒,几个穿着黑T,露着花臂的彪形大汉到了他门口,一个劲儿的按铃。
方灼悄悄蹲下身,捂住耳朵。
外面的人按了十来次铃后,就开始砸门。
砰砰——
砰砰砰——
一次比一次剧烈、急促,方灼明显感觉到,背后结实的防盗门像是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不停地震动。
砸门持续了十几分钟,最后是被接到投诉的物业保安,拿着电棍上楼询问警告,几人才下楼。
危险解除,方灼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
喘了几口气,扶墙站起来走到窗边,躲在窗帘后往楼下看,几个壮汉正好走出单元楼,坐进面包车里。
面包车没有开动,而是一直停在原地。
这一停,就是整整三天,几人纷纷怀疑,警察之所以没有动静,会不会是因为陈酒确实死了,只是尸体被其他人给拖走了。
毕竟,最近郊区发生好几起盗尸案。
他们越想越觉得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就说嘛,明明心脏都停了的人,怎么可能诈尸复活。
这三天以来,方灼的日子也不好过,只能吃泡面到没什么,主要是担心蒋陆岩的魂在外面浪过头,真的发生意外。
于是当他发现那群人不见以后,一刻也没耽误,大出血打了个车,终于在下班时间前赶到了开发区。
大老板嘛,没预约人家是不会见你的。
方灼没自取其辱找上门,而是蹲在路边,一瞬不瞬的盯着公司大门,和停车场出口。
每一辆车子从面前经过,他都让系统帮忙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蒋陆岩。
太阳从当空一点点落入地平线下,屁股后的草丛中,也响起了蛐蛐迎接夜晚来临的歌声。
方灼拍死一只蚊子,心里憋闷。
他和233四双眼盯着呢,不可能有遗漏,难道是没来上班?
方灼撑着膝盖站起来,活动几下麻痹的双腿,微眯起眼睛,望向办公大楼。
十六层居然还亮着灯。
他猛的一拍脑门,霸道总裁有个惯有人设,他们都是工作狂。
蒋陆岩的确有可能没来公司,但也有可能根本还在加班。
借着夜色,他猫着腰,避开保安室里的几双眼睛溜进停车场,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电梯口。
进电梯以后才,他直接按了十六楼。
眼看着就要到了,电梯突然震动,灯光忽明忽暗,气氛诡异。
方灼努力睁大眼睛,表现得非常镇定,电梯门一开,他就飞快冲了出去。
十六楼的格局非常简单,是一条宽阔的走廊,没有任何格子间和工作人员。
只有走廊内尽头的房门外,放了一张办公桌。
方灼走过去,看到桌上摆着秘书的铭牌,整齐摆放的文件夹上,印着一个MY两个大写字母。
嘿嘿,蒙对了,还真是蒋陆岩的地盘。
他眯着眼睛,盯着门框上方的“总裁办公室”看了半晌,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背后的走廊空荡安静,方灼下意识扭头看向身后,后脑勺突然一凉——
他猛的回头,办公室门依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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