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大长裙破破烂烂的挂在女鬼身上,倮露的青的胳膊和脚踝上,有很深的刀伤,刀上绕了她的四肢一圈,像是曾经被人切下来过。
这他妈一看就知道,死前一定很狠狠被人折磨过。
大概是脚踝受过伤,女鬼走路时脚是软的,一拐一拐。
方灼……方灼有点想笑……
233,“你严肃点。”
方灼垮下脸,“好哒。”
他握紧七星剑,不退反进,女鬼突然站定,露出一丝诡笑,张开黑洞洞的嘴喷出一簇黑色的东西。
方灼被熏得差点吐出来,紧急刹车,执剑将几乎已经怼到眼前的东西斩断。
女鬼一次攻击不成,又来第二次,连续几次后,暴怒的尖声叫起来。
那声音犹如魔音灌耳,能把人的耳膜给刺破。
普通人早就抱头痛呼了,方灼却一脸平静,没办法,谁让他有系统这个疼他的外挂呢。
他耳朵里没有骇人的鬼叫,只有悠扬的轻音乐。
方灼盯着女鬼脚下,被斩成一节节的黑色东西看了几秒,有点不确定,“头发?”
233说,“好像是……”
方灼啧了一声,死得那么惨就罢了,肚子里还塞着这么多东西,会消化不良吧。
再看向女鬼时,方灼眼里少了恐惧,多了怜悯。
“美女,帮你清清肠吧。”方灼说完笑了一声,指尖的黄符无火自燃,随即丢了出去。
女鬼直往后退,原地消失。
方灼警惕转身,顺势从兜里他掏出黄符,从上到下,将自己贴得满满当当的。
一只手刚从他脚边的泥地里伸出来,刚碰到他的鞋带,就被黄符灼了。
方灼迅速蹲下,抓住那只手用力往上一拽,直接将下面的东西给拽了上来。
这次是个没有下半身的男鬼,肠子拖地,爬得飞快。
远处,突然响起嘻嘻嘻的笑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每个墓碑前都靠着一个纸人。
纸人化成一只又一只厉鬼,缓步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方灼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鬼同时显形,眼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荼毒。
之前他以为白锦山只是想试探,如今看来,是想搞死他。
想到这儿,方灼反倒镇定了下来。
事情没到最后,还不知道谁搞死谁呢,一下子御这么多鬼,一旦反噬,姓白的不死也残。
“阿三哥,你注意后方和左右。”
“交给我。”
方灼正式进入备备战状态,眼神和气势和平日完全不同。
远处的树林里,白锦山有些震惊。
他一直以为陈酒能帮蒋浩除邪是走了狗-屎运,谁能料到对方竟然真有两把刷子。
但从青年的攻击来看,毫无章法,绝对是个半吊子。
到底是谁教他的这些东西……
不管是谁,这条命今天都必须留在这里。
大白天的,墓园内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守墓的大爷吓得躲了八丈远,摄像头是集体失灵。
悼念厅内的客人们也隐隐听到一些声音,神色惊慌的相互对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包括打电话叫来白锦山的蒋老二。
他向来不信鬼神邪说,也就这次儿子死的蹊跷,妻子疯得诡异,他才信了一点。
今天本就时追悼会的最后天,接下来是火化遗体,他看着儿子被推入焚尸炉,头,身体,四肢,渐渐被火舌吞,心里的仇恨也越烧越旺。
他和其余人一起,抱着骨灰盒上山,放入墓地里。
墓碑上的照片,儿子笑容灿烂。
蒋老二的手在墓碑上拍了拍,其余人也意思意思,陪着他站了会儿。
有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贪玩,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往下走,走着走着突然停下,呆愣的看着前方,哇的一声哭起来。
小孩儿的妈妈小跑过来,看见远处被树木分隔开的另一片墓园里,隐隐有黑色的人影在飘动。
一进这片墓园,之前听见过得声音更加清晰,而且总觉得冷嗖嗖的,大家虽然毛骨悚然,但还是觉得,这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
谁能想到,竟然真看到了脏东西。
小孩妈妈惊恐得忘了反应,直到儿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才梦然回神,抱起孩子,不要命是的往回跑。
“有鬼,有鬼啊啊——”
这声呼喊一出,本就本来就战战兢兢的人,直接飞奔起来。
蒋老二没走,他沿声音一路走过去,站到那排树后面。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见过所谓的鬼,兴许是他阳气高,兴许是身上戾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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