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下去了,现在就要走!”其中一个打扮富态的中年女人甚至忍不住指向佐藤隆川大声嚷嚷起来:“你们这种行为是非法和违规的,没有权利阻拦我!你们知道我丈夫是谁吗?我要告……”
可喊声才嚷到一半就因呼啸而至的子弹嘎然而止,顿时让所有人惊在原地,闹哄哄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而现场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个看清楚佐藤隆川到底是从哪儿掏出的枪以及是如何出手的,他甚至没有正眼望向对方,仅靠听力和余光便精准的一击致命。
杀鸡儆猴之后,佐藤隆川才不紧不慢的转身面向众人,举手投足都像个礼貌优雅的绅士,语调也很温柔,只是温柔里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缓缓道:“在这里,没有什么非法和违规,因为我就代表着规矩和法令,你们只需要好好听从。老老实实配合我的调查,就能离开,否则,”指了指刚才的女人,“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乎所有人都被佐藤隆川给震懵了,以至于盘查完毕后依然心有余悸,腿脚发软,全身僵硬。回到车上的佐藤隆川的眼底却透出运筹帷幄的气势和冷意,缓缓道了句渡边大介没听懂的话:“……果然有人想浑水摸鱼。”
仰起身略显慵懒的倚向后座的椅背,冷声又是道:“我倒不介意玩这种游戏,可是摸鱼摸到了我头上,那就——”
说到这里却没再说下去,可其未尽之言已经非常清楚。渡边大介虽心有疑惑,但不敢问个究竟,只管依照指令一丝不苟的做事情。
因为他知道佐藤隆川只需要听话的手下,不需要多嘴的;佐藤隆川身边也永远不缺得力人手,更永远不会真正信谁。这在普通人看来是一种不被推崇的性情或手段,但它不过是上位者、尤其是佐藤隆川这种人必备的生存之道。
而佐藤隆川很快将话题转移到他更在意的事上,“让你安排的‘走位’布置好了没有?”
“嗯,”渡边大介忙点头,“已经让那个年轻人依次去过在您说的几处地方,并且没让人看到脸,却有足够的人看到背影。”
夏熙的失踪时间还没满四十八小时,安格斯就坐不住了,开始动用关系让格兰帝国的领事问佐藤隆川要人,而佐藤隆川显然比他预料的更加狡猾,不仅矢口否认,还一口咬定夏熙和他吃完饭就离开了,并一五一十的报出了餐厅名和目击证人,安格斯随即进行了查证,竟没抓出来一丝漏洞。佐藤隆川如今又让手下找了和夏熙身形相似的少年分别出现在车站和城郊等地,——这才是真正的浑水摸鱼,连刘成麟也不遑多让,轻易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回去的路上佐藤隆川还顺道去租界的医院看了眼受伤的刘棋,进门后便自主坐到了屋中央的座椅上,帽子都没摘,几个手下也跟着齐刷刷的进去,不仅不像探病反倒像来挑事的,称得上非常无礼。
可他再无礼,也没敢挑他的礼,刘棋甚至主动坐起身向他赔笑:“哎呀,佐藤少将,您能来看我,真是让我倍感荣幸,蓬荜生辉……”
佐藤隆川抬了抬眼皮子,“我不是来看你的,是看你的伤。”
“啊?”刘棋一时有点糊涂,不明白这两者间有什么区别,只管继续赔着笑道:“您放心,我的伤看着严重,其实并无大碍,子弹没有……”
佐藤隆川却用手指敲了下椅背,以一声轻轻的‘咚’将他打断,显然是不想废话。身边的两个手下随即应声而动,竟是一个极有技巧的按住了刘棋的肩,另一个干脆利落地拆他肩上的纱布。
“得罪了,抱歉,马上好。”
佐藤隆川在这过程中客气了一句,他的神色却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但这句‘马上好’倒很准确,——两个手下转眼已把纱布全拆掉了,伤口一览无遗的裸露出来。
佐藤隆川继而站起身,走近刘棋跟前打量伤处。因为不知道佐藤隆川究竟想干什么,所以刘棋不敢妄动,也不敢让自己手下的警卫们妄动,只能如临大敌般静待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然而佐藤隆川很快打量完毕,下一步便抬脚告辞,还堪称好言好语的丢了一句祝早日康复。
刘棋不由皱起眉陷入深思,办完事的佐藤隆川心里想的却只有他的小家伙。司机在开车回去的路上被他催了两回,车速也提了一次又一次,才刚好在晚饭前如愿赶到。随即便重新踏入卧室,却发现小萌货竟还没醒,软软的一小团陷在被窝里,连姿势都是他走之前的样子没有变过。
会长大人坐到床边连声唤:“宝宝醒醒,该起了,不能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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