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深顶着林苏瓷的利爪,硬是亲了林苏瓷几口,吃了一嘴的『毛』。
亲完猫崽子,宴柏深『揉』着他慢悠悠道:“放心,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林苏瓷没有被安慰的感觉,还是忧心忡忡:“你说他真的不会被他外甥挑拨,一起来揍我吧?我就是一个小崽子,扛不住两代妖皇的揍。”
“不会,”宴柏深想了想,说道,“他不至于对你动手。”
谈话间,那间存放冰棺的屋子里传来怒吼,林苏瓷耳朵一抖。
这分明是醴刎的咆哮。
这对舅甥怎么了,前代妖皇陛下才刚醒过来,现任妖皇陛下就要被『逼』疯了?
林苏瓷有些怕,还是装着胆子跳到窗户边上,小爪子翻开了一点窗纱,瞪着翠盈盈的眸朝里面看。
冰棺里已经空了。那位白发美人背对着他而站,高挑的身姿,腰肢纤细,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慵懒。
而站在白发美人对面的醴刎,已经咬着牙,一脸怒意,金『色』的眸都要染红了。
“醴刎,你又失态了。”
白发美人的声音清清淡淡,带着一点漫不经心,语调里有一份林苏瓷从未听过的转音,入耳的感觉,很别有风情。
“舅舅!”醴刎气急败坏,“您这种时候了还在说这种话!您就不能,就不能……”
白发美人竖起一根手指:“嘘……”他压着声,似笑非笑,“溜进来了一只小猫。”
就在白发美人说话的时候,林苏瓷迅速转身撒丫子就跑。
可他跑得再快,也没有跑过一道灵气。
直接卷着他肚子,把他整只猫从外头顺着窗子缝卷了进去。
“喵喵喵!”
林苏瓷凄厉叫着,爪子凭空『乱』刨,浑身皮都绷紧了。
完犊子了!这是要被两代妖皇亲手解决了么?
林苏瓷精神紧绷,差点都想先发制人,亏得想起来自己是个柔弱的崽子,靠山宴柏深在外头,救他都来不及伸手。
还是乖乖地,说不定能免去一些苦头。
猫崽子从来都是个识时务的崽。
林苏瓷落入了一个怀抱。
和宴柏深看似冰冷,实际上有着温柔的温度的怀抱截然不同,抱着他的,是一个从内到外彻底如寒冰堆砌的怀抱。
林苏瓷冻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抱着他的人,应该就是白发美人了。
上代妖皇。
他颤巍巍抬眼,对上了白发美人的笑眸。
“这个小混蛋居然敢偷听!”醴刎看上去都快要把林苏瓷活剥生吞了,那狰狞的面容,一点都不和蔼可亲。
当然,林苏瓷也没有指望醴刎能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来。自作的孽,自己收着。
林苏瓷老老实实垂挂在白发美人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只悄悄给宴柏深传音入密:“快来救猫了!!!”
“……嗯。”
半响,宴柏深的回复姗姗来迟。
门被敲响了。
“醴刎,去开门。”
白发美人抱着林苏瓷,头也不抬使唤着妖皇。
妖皇忍了又忍,忍气吞声去开门。用力气之大,差点没把门卸下来。
宴柏深走到白发美人跟前,伸手,意简言骇:“我的猫。”
白发美人却笑了,慵懒又玩味:“你说,这只猫是……谁的?”
宴柏深不亢不卑:“我的。”
林苏瓷在白发美人怀中,颤巍巍伸出一只爪子:“我的!”
宴柏深与白发美人同时看向他。
林苏瓷小心在白发美人怀里挣扎了下,轻盈跳出来,抖了抖身上蓬『乱』的『毛』,义正言辞道:“我是我的,他也是我的。”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宴柏深。
“哦?”白发美人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看了眼宴柏深,而后勾唇一笑。
“眼光不错。”
林苏瓷得意地挺起胸膛:“多谢夸奖。”
林苏瓷变回人身,站在宴柏深身侧,一脸真诚:“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而且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也该知道,小猫好动,我变回原形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而已。”
白发美人一脸理解:“我懂。”
“舅舅!”醴刎皱眉,“这个小混蛋骗您的,他就是个满嘴谎话『性』子又恶劣的家伙!他说话不能信!”
白发美人目光挪到醴刎身上,看不出情绪:“哦,你觉着,他很不好?”
一代妖皇陛下醴刎自然点头告状:“舅舅您都不知道这个小混蛋又多可恶。我活了五百年就没有见过第二个这种恶劣的家伙!”
他不好意思把当初被人控制后的事情说来,遇上林苏瓷之后的那点子小事说出来也只怕贻笑大方,醴刎磨磨牙,发现自己告状都苦于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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