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成吃了唐庆的药方如今已经感觉好多了,都可以下地走走了。见儿子带人回来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同意了,一个侍罢了算不得什么。
但是周婉婉这心里就不舒服了,总觉得周子杰是他针对她,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乡下人,还带一个回家来,隔山差五就给林盛找麻烦。
只是她哪里斗得过林盛呀,林盛在周子杰面前装装可怜,吹吹枕边风,加上这段时间周子杰对自己妹妹的感观并不是很好,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偏向了林盛一点。
周婉婉气的脸都绿了,但是偏偏又找不到办法对付他,爹爹跟哥哥还偏向他。整日里看谁都不顺眼,就想快些回上京。
周子杰家的事的因为周婉婉平日里的动静太大,早就被村子里的人传得沸沸扬扬了,有时候一些八卦的还专门跑到人家屋后去听墙根呢。
这小姑子大战哥郎的戏码永久不过时,偏偏人家林盛可以装着可怜把周婉婉给气到吐血,跳脚大骂。一点刚回来的那股大家小姐的风范都没有了。村里人每天听得津津有味,天天都有不一样的版本出来。
唐庆偶尔路过,都会被里面乒乒砰砰的声音给吓一跳,要是半夜还指不定觉得有鬼呢。对此唐庆偷偷的笑了,自作孽不可活呀。
还真让他给猜到了,不过好景不长,周翰成病好之后就搬回上京去了。他本意要亲自来感谢唐庆的,不过想到自己儿子已经上门谢过了再去就有些矫情了,于是也就算了。
周婉婉盼着回上京已经许久了,这段时间太憋屈了,回上京城一定要给这个林盛好好教训教训。
周婉婉回了上京还没来得及教训林盛就被自己母亲给送进了太子府。
原来她嫁的并不是什么太子而是一个太子身边的一个太监,这个太监最喜欢的就是看周碗碗这种高傲的女子诚服在自己脚下。
周翰成只是一个举人,他的妻子周张氏家也是一个商贾,充其量就是有一点钱还攀不上太子这颗大树,不过是想借这个太监的手,从太子这里捞一点好处。
也就只有周婉婉这种没脑子的才会相信,周翰成正是看出来妻子的心思才想着正好可以回乡养病,如果死在了乡下,周婉婉嫁个乡下人也好。
没想到她自己还往里面跳,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出。周张氏本就重男轻女,待周瀚成病后,更是不顾及夫妻情面任性的回了娘家。
本意是回乡下养病就不在回来了,没想到两个子女都不习惯,周瀚成还是决定搬了回来。
周翰成还是没活两年就去了,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唐庆的药方只能调理并不能根治,想到家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使得身体愈发差了。
没有周翰成的制约,周子杰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再也不压制自己的天性了,没几日就带回一个人来,早就把林盛抛之脑后了。
最后林盛是死在后院的争斗中的,周家很快就败落了,周子杰每日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周婉婉也被太监养在一处宅子里,心里恨惨了,恨自己娘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也恨哥哥爹爹为什么不来救自己,在仇恨中活得疯疯癫癫的。
唐庆跟周青解释一下之前跟林盛怎么认识的,这事也就过去了,从此以后两人再也不会再想起这个人来。
药坊的工地里大家正干的热火朝天的,周大山时不时的在边上看看摸摸,看看有没有偷工减料的,这人多就怕有人起了歪心思。
用的都是糯米粉掺着砌砖才牢固,这东西可值钱了,要是这个抓一把走,那个抓一把走的,这唐庆得费多少钱。
周大山是监工,跟周大福又是堂兄弟这唐庆就跟自家的侄儿没什么区别了,可得给他看仔细了。
唐庆到的时候,就看到周大山正在检查别人兜里有没有装什么,就差没让人脱裤子了。
“大山叔,过来歇会吧。”唐庆走到放水的地方叫来周大山。
周大山听到唐庆叫他,也只是冲唐庆点了点头,继续检查完,又跟那人说了些话,这才慢悠悠的向唐庆走来。
周大山洗了洗手,随意的甩着手上的水渍,说道:“嘿,这帮小子你要是不盯紧点不知道啥时候就给你装些放兜里。”
“大山叔幸苦了。”唐庆没有说什么,给周大山倒了一碗水,端到他面前。
“辛苦什么呀。你看看这些那个不比我累呀。”周大山喝了水,又指了指正在干活的一群人。
“说笑了,要是没有大山叔你看着,我这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浑水摸鱼的呢。”唐庆不觉得周大山轻松,这劳工好找,监工可不好找,尤其还是这种大公无私不监守自盗的,就更加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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