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遥遥。”七皇子提出要求。
“听雨阁顶楼,只有一间客房正对赛场。”薛遥哄道:“五皇子也想住那间房,让五哥晚上陪殿下一起,白天我也会上楼陪着殿下。”
“不要五哥。”七皇子不答应。
“为什么?”
“五哥一身臭汗。”
“才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刚练完马槊的五皇子汗流浃背地走过来休息。
五皇子弯身拿起七弟手里的葛巾,胡乱擦了擦额头脖颈的汗,随手又丢给七弟,而后大马金刀坐在了两人之间,侧头对薛遥说:“张四说得不假,这马槊确实越练越顺手。”
薛遥点点头,目光却被五皇子身后七皇子龇牙咧嘴的鬼脸吸引。
七皇子见傻遥遥看向自己,立即抬起五皇子用过的葛巾,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顿时猛一哆嗦,扼住自己喉咙,在五皇子身后无声无息地对着薛遥伸手求救——
小胖脸满是绝望地不舍,七皇子最终两眼一翻,往桌上一摊,假装自己被五皇子的汗味熏死了。
这个悲惨的故事是要教育傻遥遥:跟五哥睡一间房,儿臣会被熏死的。
五皇子没发现弟弟在身后邪恶的诋毁,依旧兴冲冲跟薛遥谈论自己这几天的武学领悟。
薛遥已经被该死的小胖崽逗得憋笑憋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bb机五哥:从此恩断义绝!
第74章
五皇子对薛遥说完感悟, 回头看七弟有没有从中获得宝贵经验, 却发现胖弟弟已经生无可恋的摊在桌子上。
“老七这是怎么了?”五皇子纳闷道:“一直坐这儿歇着还这么累?”
假死的七皇子忽然直起身,漠然看向五哥:“下个月看舞狮,哥自己住一间客房。”
“哥跟你一起睡。”五皇子不甚在意地端起凉茶喝一口:“大哥让我看好你。”
“不要一起睡。”七皇子丝毫不顾及兄弟情义。
五皇子放下茶杯疑惑道:“为什么?”
“哥打呼噜。”七皇子满脸怨恨。
“哎哟!老七长大了, 嫌弃哥哥了?”五皇子一拍桌子:“小时候头一次去学堂, 是谁抱着五哥的腿要哄着睡啊?”
七皇子假装不记得,严肃地问:“六哥么?”
“就是你!”五皇子挑眉急切地勾起臂弯, 比划道:“非得这样枕着我胳膊才肯睡!小胖手还拽着衣领,不准我转身, 你睡得那么香!那时候怎么不嫌弃哥呼噜大?”
七皇子侧头一指自己左耳, 解释道:“爷这只耳朵可能已经被哥呼噜聋了,现在只剩下一只, 不能冒险跟哥睡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五皇子抬胳膊要勒小胖崽,被护犊子的薛遥一把拉住!
最终还是妥协了,五皇子跟六皇子住订好的客房, 薛遥跟小胖崽住隔壁屋,白天一起看比赛。
*
两天之后,太子的随从来到学堂,请薛遥去太子殿叙话。
薛遥直觉恐怕出事了, 一进殿, 果然看见太子负手蹙眉,来回踱步。
“殿下。”薛遥上前请安。
太子侧头缓缓转过身:“薛遥,你可真神了。”
一听这话,薛遥猜到十有八九是平榕县出事了。
但他不能直接说出来, 还是等太子挑明。
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担心得不到太子的器重,但未卜先知可以是因为料事如神,也可以是因为邪术妖道,后者很容易招致灾祸。
他得把自己的能力控制在才智谋略的范围内,才能保证自身安全。
太子不喜欢卖关子,直接了当告诉他:“平榕县真的闹起瘟疫了,孤半年前听你的建议,派遣七位名医驻扎当地,刚刚得到加急情报,有两位名医因感染当地怪病,命在旦夕。其他几位医者多数不肯再接诊,闹着要离开受灾县,只剩下一位医者还在照料病患。”
薛遥颔首道:“不才当日寻亲访友,恰巧见识过一个病患——患者脸色青灰,不时伴有黑色血液溢出口鼻,情状十分可怖。”
太子点点头:“多亏你提醒孤先做准备,若是新政试行县发生大规模农民病死或迁离,事后再被有心人利用,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薛遥想了想,回道:“把疫情禀报皇上,或可避免奸人把病死的民众怪罪在新法头上。”
“恐怕不行。”太子蹙眉道:“这次新法是跟各地贵族乡绅争利,阻止他们高利盘剥、吞并田产,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三个试行县,一旦闹出大规模瘟疫的传闻,他们一定会借机说‘新法逆天而行,给百姓招来厄运’,到时候瘟疫照样肆虐,新法被废,百姓又要开始无尽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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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