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的苏爷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向别人敞露脆弱和痛苦的男人,但终究是一个人,是人就会难受,会疼,即使死死憋着压着,那也是难受,是疼。
唐枭不指望苏白会在受伤或者难受的时候跑进他怀里,这没关系,他可以主动拥抱男人,不管对方需要不需要,他希望苏爷能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总会在旁边。
这个自尊心比天还高的男人是怎么忍受下来那些糟糕不已的回忆,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决心和毅力苦苦支撑着自己在被软禁的情况下还主动出击寻找击破陈渊的办法,身陷糟糕的境地还不忘趁机把反叛的人全部揪出,别人看在眼里对苏爷只有佩服。
但是在唐枭眼里,这反而让他更难受。
会哭会闹的人总比不会哭不会闹的那一个获得别人更多的同情和关心,而不会哭不会闹的苏白在拒绝着别人同情的时候还得自己去寻找出路。
苏白,你累不累啊?
“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听到什么安慰的话,你敢说一句我就把你也烧了。”终于被唐枭放开,男人轻描淡写了一句,笑着把其他照片也扔进了垃圾桶里,火焰持续燃烧,难闻的臭味儿越来越浓。
唐枭把所有的照片都扔进火堆里,伸手把昨晚喝剩下的酒倒了进去,火势猛的加大,火焰的苗头烧得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唐枭不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一手枕着男人的脖颈,一手伸到男人的膝盖下,稍微用力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大沙漠里的阳光总是那么刺眼而炙热,即使是窗帘都挡不住阳光的渗透。
残破的光线,凌乱不堪的床,唐枭把苏白抱到了床上。
男人静静的望着处于他上方的唐枭,后者俯下身虔诚而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不带一点情欲的味道,细密的吻断断续续的烙在他身上,额头,鼻尖,下颚,胸口,手背……直至脚背。
有一种整个人都被珍惜着的错觉,不是因为他是“苏爷”“老师”“恩人”或者是“亲人”,单纯的他这个人被呵护的感觉。
“过来。”苏白轻轻喊了一声,唐枭重新回到了他的上方,他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两个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胸口压着胸口,额头贴着额头,唇碰着唇。
这是一个人的重量、气息和温度。
苏爷叹了口气,双手紧紧抱住了唐枭:“敢背叛我,我会把你扔进大海里喂鱼。”
“看来大海里的鱼是没那个运气品尝我的身体了。”唐枭低头轻轻含住了男人的耳垂,声音沙哑,“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等这身体老了也还是你一个人的。”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对上,就在苏爷双手抚上唐枭结实肩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炮火的声音,巨大的声响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几乎是同一时刻,刚刚还在温存的两个男人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避开窗户的位置,唐枭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两把枪,把其中一把扔给了苏白,苏白则就近把地上的衣服裤子丢给了唐枭。
恶魔城不许拿枪的规定放在那里,可来恶魔城的人最喜欢的就是破坏规则,防的就是这种突发情况,永远也别指望别人来保护你。
就在唐枭迅速把衣服穿好之后房门被人用力踹开,苏爷手里的枪对准了来人。
“嘿嘿嘿!别开枪,是我。”一身阿拉伯服装的扎耶德赶紧后退,随手就把跟在他后面的叶子午推了上去做盾牌,碰巧遇上扎耶德的叶子回头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叶子,外面怎么回事?”收起枪,苏白从床背后站了起来,唐枭紧跟其后。
叶子午看了眼苏爷旁边的唐某人,说道:“有武装分子袭击,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苏爷有些惊讶,居然还有人敢在中东的地盘上袭击恶魔城,这种事情已经快十年没人干了,而干这种事情的往往都是一些被人指使的亡命之徒。
扎耶德在旁边横插一脚:“你们昨天表演的太过火,陈渊一定疯了。”
“现在还没有证据指明是陈渊干的。”叶子自己也藏了枪。
“嘿,叶警官,这种时候还讲什么证据,活着离开这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房屋外又是一阵动乱的声音,扎耶德耸耸肩,“估计很快就会有动乱分子包围这栋大楼了,要打赌吗?我赢了的话……”
“轰——”房屋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我赢了。”扎耶德笑了笑。
伴随着几声枪响,哈维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组长,我们要赶快。”
四个男人纷纷朝楼下跑去,不管是苏白还是扎耶德,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是枪法烂的,一枪一个准,四个人里叶子和唐枭冲在前面,扎耶德和苏白在后面负责放冷枪,他们很快就出了房屋,哈维小跑的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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