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已经渐渐对于格诺时不时这种亲昵的动作懒得抗拒了,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从储物戒里拿出用竹筒做成的水壶,拧开用木头做成的盖子,仰头灌了几口凉水。
“喏,给你喝……”谢丞抹抹嘴角把竹筒递给旁边的人。
格诺笑着接过去仰头喝起来。
谢丞侧着头看过来,莫名觉得野性十足的人喝起水来也是意外的带感:
上下滚动的喉结,英挺的侧脸,用某种动物的筋做成发带扎起垂腰的长发垂在身后,修长的四肢,挺拔强壮的身板,发达精健的肌肉,带着汗水的蜜色皮肤……嗯,为毛觉得很性感,思绪到这里,脑海里猝不及防的出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操……”
谢丞懊恼的扶着自己的额头低下头去,耳根和脖子都红了,他真的有毛病了,明明想问严肃的正事来着,看一眼就变成了这样,肯定是最近晚上被格诺这个禽兽非礼太多了,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这是要弯的前奏?
对于自家小雌性的视线格诺自然能感觉得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小雌性盯着他看了半天后又一副害羞懊恼的表情低下头去,难道他长得太难看了?
“谢丞。”格诺把竹筒放到一边整个人倾过来,“你怎么了?”
莫名其妙被你帅到了……谢丞很想这样说,可惜说不出口,只能干咳两声,伸手推开靠过来的身体:“我有话问你。”
“你问。”格诺点头,眼神黯淡下去,他能猜到谢丞要问什么,果然:
“就是之前的问题……”谢丞看着格诺讷讷的说,“你是因为什么被流放在这里的?”
格诺低下头去,嘴唇抿成一条线,双手轻轻握起,似乎在做着什么痛苦的挣扎。
谢丞莫名生出一丝紧张,生怕他的回答跟雾泽如出一辙,要是这样……该怎么办?
“雾泽都告诉你了吧……”
好一会之后,格诺才苦涩着声音开口,难怪那晚上小雌性那般反应,原来是听到了他的过去……肯定很害怕吧。
谢丞点头:“嗯,雾泽说了……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相信我吗?”格诺问,神色带着落寞。
谢丞没好气的瞪一眼:“不相信我会问吗?傻缺。”
格诺听到小雌性这么说,心里流过一丝暖流,深邃的双眼盯着谢丞道:
“谢丞,我没有做过伤害雌性的事情。他叫塔拉,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伤害他,成人礼不久之后我就开始独自出外历练,有一次我历练回来,在距离部落不远的树林里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伤得不行了,下身全身血……”
“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走过去抱住他想救他,当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我想吹鹿角让其他人来的时候,平时跟我要好的伙伴突然跳出来指定是我伤害了塔拉,包括塔拉在死去前也在部落的大祭司面前说是我伤害了他……”
“我的父上……嗯,我的兽父是部落里的长老,爹爹是部落里的药师,可是,我已经成年了,他们在那么多人的指证下也无法包庇我,部落里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伤害了塔拉,塔拉善良温柔,还与当时部落里最强的勇士在大祭司面前结为伴侣,他受伤害的时候,他的伴侣在外历练……”
“所有人觉得我理所当然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加上那时候我的弟弟斑慕刚出生,爹爹身体不好,兽父根本没时间去给我找证据,我知道,我逃不掉……从那时候起,我就对雌性心有怨恨……我不明白塔拉为什么要说是我伤害了他……直到现在还是想不通,我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他只比我小一个月,我们在五十岁的同一天举行成人礼的。”
格诺说完,叹一口气,眼神灼灼的盯着谢丞的脸又补一句: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希望有一个伴侣,如果我有伴侣,我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这明显就是一个阴谋啊蠢货!”谢丞听完气得咬牙切齿,“你就这么认命的背起了黑锅。”
格诺苦笑:
“是又如何,惩罚一旦执行,就表明我默认了事实,要么得到救赎,要么永远流放在这里。”
他不傻,可是又能如何?当年的情况对他太不利了,如果他反抗,说不定还会连家人。
“你就不想办法出去报仇,查出真相?”谢丞还是有些气不过。
“想啊。”格诺回答,然后突然拉住他的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谢丞愣了一秒就急忙抽回自己的手:“你傻啊,我又不会生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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